英国专家：中国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国家，而是披着国家外衣的文明

英国学者马丁·雅克在剑桥大学的研讨课上提出了一个观点。他表示中国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国家，而是一个文明体并且外面套着国家的外壳。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学术上的噱头。你去看世界历史中的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以及大英帝国，哪一个不是在盛极一时之后走向衰落并且最终分崩离析？但是中国却不一样，朝代的更替如同更换戏服一般，有秦代的砖瓦、汉代的瓦片，还有唐代的风采、宋代的韵味，但是内在还是同样的文明基础。

我认为，西方学者最为头疼的是中国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延续性。欧洲地图百年才会发生一次变化，语言文化破碎得如同马赛克一般。但是中国的小学生还能够摇头晃背地说着秦时明月汉时关这样的话语。文字更是非常厉害，三千年前的甲骨文里的日月两个字，现在在田字格里依旧能够写得端端正正。这种跨越时空的可读性，并不是单纯借助政治实体就能够进行解释的，显然是因为文明所具备的厚度。

记得在翻阅档案的时候看到一个有趣的对比。西方是在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之后才形成民族国家体系的。而我们国家的秦始皇在公元前221年就已经做了书同文车同轨这样的事情。更厉害的是元清两代，蒙古骑兵和八旗兵在入主中原之前很是威风，但是在坐稳龙椅之后却乖乖地去祭祀孔子、开办科举。成吉思汗的子孙最后还编写《宋史》来证明自己的正统地位，这难道不就是文明反向消化武力的明显证据？

这么看着，中华文明的韧性就好像一棵老榕树一样。它的主干曾经被风雨摧残过好多次，气生根扎进土里之后又长成了新的树干。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士族带着衣冠往南边迁徙，把文化的火种带到了江南地区。当南宋灭亡的时候，文天祥吟诵着《正气歌》，他的骨头虽然碎了，但是道统却传承了下来。即便是到了晚清跌到最低谷的时候，还有张之洞喊出旧学作为根本、新学为所使用的这样的话语。文明自然有它应对危机的方式方法。

或许可以这样来看，西方传统的国际关系理论在国内这里常常不适用，根源在于尺度没有把握准确。他们运用放大镜去解析五年任期内的政策变动情况，却无法看到下方有着千年文明作为稳定支撑的关键所在。如同在抗疫的时候西方在自由和安全之间犹豫着要选择其中一个，而中国老百姓却认为保障集体就是保障自己是自但是然的事情。这种文化潜意识当中的集体主义，并非是什么威权的魔法，而是农耕文明长期积累下来的生存理性。

那有些人利用GDP超车、航母下水量来预言中国会崩溃。但他们恐怕没有明白文明的内在逻辑。我们在修建都江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其功效在于当代、利益在于千秋。现在进行南水北调、北斗组网等工程，不过是老祖宗长远眼光的现代体现。这种超越选举周期的耐心，就是文明型国家的真正优势所在。

文明并非是固定不变的。以往佛教从印度传入，与儒家、道家相互碰撞历经了几百年。最终形成禅宗。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扎根，也是需要和实际相结合才能够生长。拿来主义当中所具备的创造性，是文明保持生机活力的关键所在。如同火锅可以涮任何东西，涮完之后依旧是中国风味。

现在在义乌能够看到非洲商人使用扫码支付。TikTok上有外国女子跳汉服舞。孔子学院教授《论语》也教授高铁技术。这样的文明输出不依靠枪炮借助文化，不追求领土索要市场，这就使得中国威胁论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能够经历五千年的事物，自然有它柔中带刚的传播缘由。

马丁·雅克曾经提到过这样一件事情：西方在面对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的时候，实际上是在面对一个正在复兴的文明。拜登和特朗普在为下一次选举而相互较劲的时候，北京正在规划2035年的现代化目标。两种不同的时间观念相互碰撞，这比任何贸易战都更为根本。你所关注的是四年时间里的种种变化，我所看到的是长达百年的潮起潮落。

那么下次当听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要仅仅把它当作一个口号来诵读。“复兴”所表达的含义是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民族”所代表的是具有包容性的特点，“伟大”所体现的是具有超越性的特质。一个能够辨认出甲骨文的民族，还能够制造出量子卫星，这样一种时空折叠般的魔幻现实情况，大概就是文明以国家形式呈现出来的最为生动的注解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