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菲濒死前状态:被拖行40多米,手抹眼泪,士兵手机拍照

卡扎菲曾经是一个枭雄,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从贫穷部落的少年,一路登上利比亚权力的巅峰,最后却落得个凄惨离世的结局。


少年贫苦志更坚

卡扎菲出生在1942年的利比亚费赞省,一个偏远沙漠地带的游牧家庭中,那是个地理课本都不提的角落。

家境贫寒、生活清苦、社会地位低微,是他降生之初便背负的全部标签。


从记事起,卡扎菲就知道这个世界对“穷人”有多不公平。

利比亚的社会对这种出身的孩子毫不留情,他在同龄人中总是那个被嘲笑的对象。“乡巴佬”、“破衣架子”是他常常听到的讥讽,尽管贫寒,卡扎菲的家庭还是支持他接受教育。


他在家乡接受初等教育后,先后进入塞卜哈中学和班加西大学深造。在求学过程中,他广泛接触到阿拉伯民族主义的思想,深受埃及总统纳赛尔的泛阿拉伯主义理念影响。

在他的世界观里,利比亚不应是任人宰割的殖民残骸,应成为阿拉伯民族复兴的一部分。正是这种意识形态,激发了他日后颠覆王室统治、实现民族独立和统一的宏大野心。


一跃权巅四十年

1969年9月1日,卡扎菲与其同伴们悄然发动政变,仅在数小时内便推翻了国王伊德里斯的统治。没有激烈的枪战,也没有大规模流血,政权便如风中残烛般被吹灭。

这场由年轻军官集团策划并实施的政变,成为利比亚历史的转折点。27岁的卡扎菲随即宣布成立利比亚阿拉伯共和国,自任“革命领导委员会”主席,成为国家事实上的最高领导人。


卡扎菲没有选择戴上王冠,他自称“革命领导人”。

他说利比亚不需要国王,也不需要总统。

他废除了宪法,解散了议会,建立了“人民委员会”和“革命指导委员会”


表面上是让人民直接参与国家管理,实际上却是把所有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再通过一套错综复杂的制度结构,使外界难以窥清其真正统治机制。

他的脸,印在钞票上;他的语录,被印成绿色小册子;他的雕像,高耸在城市广场之中;他不是国王,却比国王更威严;不是神,却被无数人奉为救世者。


他在联合国大会上大放厥词,拿出联合国宪章当众撕扯;他在阿拉伯联盟会议上公开羞辱别国元首;他高调宣称自己是“非洲的国父”、“阿拉伯的灯塔”,甚至自封为“非洲联合国”的终身主席。

他的演讲充满煽动和激情,逻辑混乱却极具感染力。


他上台初期曾向西方保证保护外国资产,不久后却开始将外国石油公司赶出利比亚,并将资源国有化。

这一举措为利比亚带来了短期的经济红利,油价暴涨时,利比亚人均GDP突破1万美元,成为非洲的富国之一。


他不信任外人,把权力悉数交予亲属与族人。他的儿子们控制了军队、石油、金融;他的侄子、表亲则掌握安全部门和外交系统。

整个国家,成了卡扎菲家族的一座金矿。

为了维系这套体系,他打造了一支特殊的护卫队:由数十名身材高挑、身着军装的女兵组成,随行保护他的安全。


人们一度将这支队伍称作“亚马逊卫队”。他喜欢被包围、被崇拜的感觉。他在城堡中设有专属指挥室,里头堆满了奢华的手工地毯、黄金枪支模型和各国元首赠送的宝物。

在这座权力的金字塔下,愈发压抑的社会矛盾也在发酵。


石油收入被少数人掌控,贫富差距日益拉大;青年失业率居高不下,知识分子纷纷出逃;政治参与名存实亡,异见分子频繁“失踪”。

1986年,美国里根政府指控利比亚参与西柏林一家迪斯科爆炸案,随即下令对的黎波里和班加西实施空袭。

卡扎菲的住宅遭到轰炸,他的养女在袭击中丧生,这成为他政治生命中的转折点。他自认为是西方帝国主义的受害者,但在世界主流舆论中,他的形象已彻底定格为“疯狂的独裁者”和“恐怖主义的金主”。


此后,美国与联合国对利比亚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经济与军事制裁,使国内经济陷入长期停滞,人民生活水平不断下滑,社会矛盾也日益激化。

2003年,美军攻入伊拉克,萨达姆被拉下马的那一幕,让卡扎菲彻底警觉。他主动公开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项目,争取与西方“和解”。他签署赔偿协议,开放市场,甚至让美英重返利比亚油田


他以为这样可以换来安全,换来“赎罪券”。他没看见的是,民众的怨气已经远比西方的炮火更难压制。

树敌四方终崩塌

卡扎菲的态度让西方很满意,法国石油公司、意大利能源巨头、英国安保公司、美国的银行和咨询公司纷纷涌入。


他们与利比亚签下数十亿的合作协议,既觊觎油田利益,也看重这个长期“稳定”的独裁政权所能提供的商业保障。

卡扎菲也顺势在国际舞台上重塑形象,不再穿军装、戴墨镜出席会议,而是身披非洲长袍,带着浓重的民族色彩出访非洲、阿拉伯和欧洲国家。


他在非盟峰会的演讲中依旧口若悬河,提出建立“非洲合众国”的构想,倡导发行统一货币“金第纳尔”,以摆脱对美元与欧元的依赖。

卡扎菲并未真正改变,而是换了一种更复杂、更圆滑的方式去行使他那深藏不露的权力欲。


为了安抚民心,教育与医疗继续免费,住房补贴制度依然维持,国有企业继续为民众提供表面稳定的工作岗位。

他通过《绿皮书》中所谓的“第三道路”理论,继续否定传统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宣称利比亚是“没有雇佣劳动者的国家”,是“全民拥有财富”的“人民社会”。

为了不让国民看到外面的世界,卡扎菲政府严管互联网,但年轻人通过代理服务器接触到外部世界,看到了真实的世界,也看到了卡扎菲从未让他们知道的利比亚之外的真实图景。

他们发现,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并不生活在“群众大会”的幻象中,也不需要一位统治四十年的“父亲领袖”来告诉他们什么是自由、正义与幸福


他们质疑父辈们眼中那个神化了的卡扎菲,质疑他的“人民权力”为何不能容忍异见,质疑他的“财富共享”何以换不来一份像样的工作。

的确,卡扎菲统治下的经济体系虽然在表面上维持着就业与福利的幻象,但其实早已陷入制度性的惰化与畸形。


国家主导一切投资决策,大量资源被投入面子工程与安保机构,而非可持续发展的产业基础。腐败像慢性毒素一样渗入各级政府;没有问责机制,也没有独立司法,公共资金成为亲信网络的私产。

在没有宪法、没有议会、没有定期选举的体制中,一切合法性都只能来源于一个人——卡扎菲本人。他的存在成为这个体系的轴心,一旦轴心松动,整座权力大厦便会摇摇欲坠。


枭雄落幕泪洒车厢

2011年初,阿拉伯之春席卷突尼斯与埃及时,卡扎菲并未感到恐慌。他相信利比亚不一样,相信自己的人民“深爱”他,相信他四十年的“革命成果”足以让民众冷静。

但他错了。正是这四十年中,被他压抑、驯服、操控的民意,在互联网、全球化与区域觉醒的共同催化下,悄然变质。


愤怒在2月蔓延全境,从班加西到米苏拉塔,从的黎波里到苏尔特。昔日沉默的街道响起了抗议的呐喊,而他所仰仗的镇压机器,此刻却变得迟缓、僵硬、无效。


一些军官开始倒戈,一些城市宣布“解放”,国际社会也迅速表态,从最初的“呼吁克制”转为“谴责暴力”,再转为北约的实质性军事介入。

2011年8月,反对派大军攻入的黎波里,卡扎菲政权正式崩溃。他本人与几个子女仓皇出逃,先后现身于沙漠边陲与一些尚效忠的部落之间,试图寻找最后的庇护与反击之机。


10月20日,曾挥舞“非洲合众国”旗帜的独裁者,曾自诩“万王之王”的枭雄,就蜷缩在这口管道内。汗水与泥水交融,血迹沿着他额头蜿蜒而下,混着尘土在脸上结出一道道斑驳。


他的眼神已无怒火,只有疲惫与惊惶。

武装士兵迅速包围了排水管道,卡扎菲没有反抗,被人从藏身处硬生生拉了出来。

他的身体被拖行了四十多米。脚掌与地面摩擦,后背划出长长的血痕,一缕布料纠缠在破碎的皮肤上,宛如战败者披挂着的耻辱。


他已没有力气挣扎,只是本能地抬手遮住脸,似乎在努力掩藏昔日高傲的五官。镜头在这一刻变得残酷,士兵的手机纷纷掏出,对准他拍照、录像,口号和笑声混杂在空中,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他蜷缩着,不断哀求:“不要开枪……请不要杀我……”


他的眼眶湿润,泪水混着血顺着下颚滑落。他试图用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

一辆满载士兵的皮卡车停下,把他像麻袋一样丢上去。那一刻,士兵们爆发出新一轮的欢呼,他们像对待战利品一样,争相触碰他,有的用枪托点着他的额头,有的掀开他的衣服验明身份,还有人模仿着他昔日的演讲腔调在车上大声模仿嘲笑。


卡扎菲,只能低头、喘息,像一头被屠宰前的老牛,无力反抗,只能等待命运的宰割。他的面孔肿胀,嘴角流血,几颗牙齿已经松动。

这场押送没有延续太久,在途中,他便因失血过多与多处内伤而彻底丧命。


他没有等来法庭、也没有等来审判,更没有等来一次公开的忏悔。

那一刻,没有人再叫他“上校”、“伟大领袖”、“人民之父”,他的名字被还原成一个符号——一个消亡政权的符号。

尸体陈列于冷藏库中任人参观,随后被人埋葬。据说只有四个人知道他的墓地,并发誓今生不告诉任何人。


卡扎菲的倒台并未立即带来利比亚的重生。

政权崩溃后,各派武装割据一方,国家陷入长期内战与政治分裂。的黎波里的新政府难以有效掌控全国,而在班加西、米苏拉塔、塞卜哈等地,民兵组织与伊斯兰极端势力迅速填补权力真空,使这个国家从独裁稳定的极端,跌入无政府混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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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4

标签:历史   士兵   眼泪   状态   利比亚   阿拉伯   非洲   的黎波里   权力   国家   政权   联合国   枭雄   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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