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文| 方丈

编辑| 幸运

初审| 天坛

前言

说起琉球，很多人可能只知道冲绳这个名字。

那片碧海蓝天的岛屿，曾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有自己的国王、语言和文化。

可就在一百多年前，这个国家被强行抹去了。

现在还有人在为独立奔走呐喊，可现实却无比残酷——琉球的年轻人已经不会说琉球话了，岛上大部分居民根本不是琉球人的后代，连历史都被改写得面目全非。

一个民族想要独立，至少得有自己的人、自己的文化、自己的认同感吧？可这些东西，琉球还剩下多少呢？

曾经也是有头有脸的独立王国

明朝洪武年间，琉球群岛上的各个部落经过长期混战，终于统一成了一个完整的国家。

琉球王国就这样诞生了。

建国之后，琉球国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使臣去南京，向明朝皇帝称臣纳贡。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在那个时代，成为中国的藩属国意味着得到了最强大国家的保护，还能做生意赚钱。

琉球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夹在中国、日本、东南亚之间，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琉球商人把中国的丝绸瓷器运到日本和东南亚，再把各地的特产运回来倒手，赚得盆满钵满。

王国靠着这条商路，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琉球使臣定期去北京朝贡，带回来的赏赐比贡品值钱多了，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那时候的琉球真的是个独立国家，有自己的军队、自己的法律、自己的货币。

首里城里，国王处理政务，大臣们商议国事，跟任何一个正常国家没什么两样。

琉球语在街头巷尾流传，琉球文化在宫廷民间生根发芽。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国家，会在几百年后彻底消失呢？

被日本人盯上的倒霉蛋

1609年，琉球王国的噩梦开始了。

日本九州岛上的萨摩藩突然发兵入侵琉球。

萨摩藩主岛津家久早就眼馋琉球的富庶，找了个莫须有的借口就打过来了。

琉球哪见过这阵仗，军队根本不是日本武士的对手，没几个月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国王尚宁被俘虏了，这位君主被押解到日本，在萨摩藩主面前签下了耻辱的城下之盟。

尚宁回国后，琉球王国从此变成了日本的附庸。

萨摩藩派官员常驻琉球，监视王国的一举一动，还要求琉球每年向萨摩藩进贡大量物资。

可更尴尬的是，琉球跟中国的藩属关系还在继续。

清朝取代明朝后，琉球照样派使臣去北京朝贡。

这就形成了一个奇葩的局面——琉球同时向中国和日本两头朝贡，两边都要伺候好了。

萨摩藩其实默许了这种安排，因为琉球去中国朝贡带回来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要上交给萨摩藩。

琉球王国就这样夹在两个大国之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延续了两百多年。

被一口吞掉的悲惨时刻

1879年，琉球王国的末日到了。

日本明治维新之后，国力大增，开始对周边地区下手。

明治政府看琉球不顺眼很久了——一个国家怎么能同时向两个主子效忠呢？日本决定把琉球彻底吞并。

这一年，日本军队和警察进驻首里城，直接宣布废除琉球王国，设立冲绳县。

末代国王尚泰被强行带到东京，软禁在一座宅邸里。

王宫里的大臣们被赶走，琉球的官员被日本官员替代，琉球的国旗被降下来，换上了日本国旗。

一个存在了五百年的独立王国，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琉球的大臣们不甘心，他们派使臣偷偷潜入中国，跑到北京跪在总理衙门外面，哭着请求清政府出兵帮琉球复国。

可那时候的清朝自顾不暇，刚刚在甲午战争中被日本打败，哪还有能力管琉球的事？使臣们在北京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等来的只是清政府无能为力的答复。

琉球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比亡国更可怕的文化屠杀

王国灭亡只是灾难的开始。

日本政府接下来做的事情，才是真正要命的——他们要把琉球文化彻底抹掉，让琉球人变成日本人。

日本人在琉球推行了一项叫"方言札"的制度。

学校里规定，学生只能说日语，如果谁说了琉球语，就要挂一块"方言札"的牌子，像戴着耻辱标签一样在学校里走来走去，接受所有人的嘲笑。

这块牌子要传给下一个说琉球语的学生，直到放学才能摘下来。

挂过方言札的学生会被老师惩罚，会被同学孤立。

久而久之，孩子们不敢说琉球语了，甚至在家里也开始说日语。

学校的历史课本全部改写。

书上说琉球自古以来就是日本的一部分，琉球人和日本人是同一个民族。

琉球王国的历史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跟中国的关系被刻意隐瞒。

孩子们在这种教育下长大，根本不知道自己祖先曾经建立过一个独立的国家。

几十年下来，琉球语在年轻人中间几乎消失了。

老一辈人还会说，可孩子们听不懂也不会说。

一种语言一旦在年轻人中断代，基本就离灭绝不远了。

琉球的传统音乐、戏剧、祭祀仪式，因为失去了语言载体，也逐渐失传。

文化就这样被一点点蚕食掉，比武力征服更彻底，更不留痕迹。

战争中的双重噩梦

1945年，二战末期，美军决定攻占冲绳作为进攻日本本土的跳板。

冲绳战役打响了，这场战斗成了琉球人的双重噩梦。

美军的炮火把岛屿炸得千疮百孔，无数平民死在轰炸和炮击中。

可更可怕的是日本军队的做法。

日军强迫琉球平民参与战斗，还宣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思想，逼迫平民在美军到来前自杀。

很多琉球家庭全家跳崖，父母杀死自己的孩子，场面惨绝人寰。

有的琉球人因为在战火中说琉球语，被日本军人当成间谍抓起来处决。

你想想看，这些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说自己的母语，结果被当成间谍杀害，这得有多讽刺、多悲哀？这场战役下来，琉球死了约26万平民，占当时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战争不仅带走了无数生命，也带走了大量会说琉球语、了解琉球文化的老一辈人。

从美国手里换回来的只是管理权

战后，美国占领了琉球，建立了大量军事基地。

琉球人以为终于可以摆脱日本的控制了，独立的希望似乎又出现了。

美军统治期间，确实有琉球人提出过独立的诉求，可美国根本没当回事。

1972年，美国和日本达成协议，把琉球的施政权交还给日本。

注意，这里用的词是"施政权"，不是"主权"，因为从法律上讲这事儿本来就说不清楚。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问过琉球人的意见，没有举行过公投，琉球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又一次被当成商品一样转手。

日本重新接管琉球后，美军基地继续存在，占据了冲绳岛大量土地。

琉球人既要承受日本政府的管制，又要忍受美军基地带来的噪音、犯罪和各种社会问题。

这种双重压迫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今天。

想独立却独立不了的尴尬

1970年代开始，琉球独立运动逐渐出现。

1970年成立了"琉球独立党"，2013年又成立了"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

这些组织一直在为琉球独立奔走呼号，举行集会，发表宣言，试图唤醒琉球人的民族意识。

可现实太残酷了。

琉球的年轻人根本不认为自己是琉球人，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日本教育，说的是日语，过的是日本的节日，看的是日本的动漫。

你跟他们说琉球独立，他们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口结构也彻底变了。

一百多年来，大量日本本土移民迁入冲绳，跟琉球人通婚，繁衍后代。

现在冲绳岛上，真正的琉球族后裔连总人口的一成都不到。

剩下的都是日本移民后代，或者混血后代。

这些人对琉球历史没有感情，对独立更没有兴趣。

琉球语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濒危语言。

现在岛上能流利说琉球语的，基本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这些老人一旦去世，琉球语可能就真的要消失了。

一个民族连自己的语言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独立？

独立运动面临的困难太多了。

日本政府严密控制着冲绳，任何独立的声音都会被压制。

国际社会也不支持琉球独立，毕竟日本是发达国家，是美国的盟友，没人愿意为了琉球去得罪日本。

琉球独立运动缺乏民众基础，缺乏国际支持，缺乏经济实力，缺乏一切独立所需要的条件。

琉球的文化已经断层了，认同感已经消失了，人口结构已经改变了。

想要独立，不是有几个热心人喊喊口号就能实现的，需要整个民族的觉醒，需要文化的传承，需要国际社会的支持。

可这些东西，琉球都没有了，或者说已经失去太久，很难再找回来了。

结语

琉球的故事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活生生的国家，就这样被抹掉了，连痕迹都快找不到了。

现在说起冲绳，大家想到的是美军基地、旅游景点、蓝天白云，很少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是琉球王国。

独立运动还在继续，可希望真的很渺茫。

不是琉球人不想独立，是经过一百多年的同化和改造，他们已经做不到了。

这大概就是文化灭绝最可怕的地方——它不声不响，却比任何武器都更致命。

信息来源：

《琉球王国史研究》，琉球大学历史研究所，2018年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濒危语言数据库，琉球语条目

《冲绳战役历史档案》，美国国家档案馆，1945-1946年

《明治政府琉球处分文书集》，日本国立公文书馆，187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