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文| 方丈

编辑| 幸运

初审| 天坛

前言

说起被殖民历史抹杀的国家，大家想到的可能是琉球王国。

琉球人现在还在为复国奔走呼号，可你知道吗？在南中国海还有一个跟中国血脉相连的苏禄国，它的命运比琉球更惨。

这个国家的王族有一半血统流淌在山东德州，他们的后代至今还守着祖先的墓地。

三百年的抵抗，最终还是被殖民者一纸协定抹去了国号。

那些为反殖民抛头颅洒热血的苏禄战士，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是什么？如果连记忆都被抹去，我们拿什么去祭奠那些不屈的灵魂？

一个王妃和两个孩子留下的六百年纽带

1417年，苏禄国的东王带着庞大的使团来到明朝，这是当时最高规格的外交访问。

船队浩浩荡荡穿过南海，东王满怀期待要见识天朝上国的繁华。

明成祖朱棣亲自接见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国王，赐予金印、冠服，双方谈得特别投机。

东王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天，朱棣带他参观皇宫，赏赐无数珍宝。

临走时，东王感慨万千，这趟中国之行让他大开眼界。

使团浩浩荡荡往回走，经过山东德州的时候，东王突然病倒了。

明朝派了最好的御医去救治，可东王的病情越来越重，几天后就在德州去世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使团陷入悲痛。

按照苏禄的习俗，国王必须葬在祖地，可路途遥远，尸体根本运不回去。

东王的王妃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留在德州为丈夫守墓。

王妃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还有十几个随从，就这么留了下来。

明朝政府专门划拨土地给他们，还修建了陵墓，派官员负责供养。

这一留就是六百年。

王妃和两个王子在德州扎根，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他们学会了说汉语，穿起了汉服，却始终保留着苏禄的姓氏和祭祀传统。

每年清明，这些后代都会来到苏禄东王墓前祭拜。

墓碑上刻着"苏禄国东王之墓"，碑文记录着那段六百年前的往事。

到清朝的时候，苏禄国王还专程来德州祭祖。

清政府为这些王室成员办理了正式的户籍，他们成了真正意义上有中国身份的外国王族后裔。

这在历史上极为罕见，足以说明苏禄与中国关系的特殊性。

郑和船队见证的黄金时代

元代的时候，苏禄就已经出现在中国的官方海图上了。

这片由数百个岛屿组成的群岛，扼守着东亚通往东南亚的海上要道，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苏禄人世代以海为生，他们擅长航海和贸易，把中国的瓷器、丝绸运到南洋各地，又把香料、珍珠带回来。

明朝建立后，郑和七下西洋，每次都要经过苏禄。

郑和的宝船队浩浩荡荡，有时候一次就是几百艘船。

苏禄人看到这样的船队都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海上力量。

郑和每次经过都会停靠补给，跟苏禄国进行贸易往来。

苏禄国君主对中国充满敬意。

他们主动向明朝纳贡称臣，每年派遣使团来朝贡。

明朝回赐的礼物价值往往是贡品的数倍，这让苏禄得到了巨大的经济利益。

更重要的是，在中国这把大伞的保护下，苏禄在海上贸易中有了安全保障。

那段时间是苏禄的黄金时代。

国家富庶，百姓安居乐业，苏禄的苏丹成了南海诸国中最有威望的君主之一。

苏禄的船队往来于中国、暹罗、爪哇之间，商人们赚得盆满钵满。

苏禄港口停满了各国商船，热闹非凡。

可惜好景不长。

郑和去世后，明朝逐渐转向闭关锁国，海上贸易受到限制。

苏禄失去了中国这个最大的贸易伙伴，国力开始衰退。

更致命的是，西方殖民者的船坚炮利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

三百年血战，一个民族的不屈抗争

1578年，西班牙人的战船出现在苏禄海域。

这些殖民者已经占领了吕宋岛，建立了马尼拉城，现在把目光投向了南方的苏禄群岛。

西班牙人派出使者，要求苏禄归顺，遭到苏丹的断然拒绝。

战争爆发了。

西班牙人的火枪大炮确实厉害，可苏禄人熟悉海域，利用岛屿地形打游击战。

西班牙人占领一个岛，苏禄人就退到另一个岛继续抵抗。

殖民者想建立据点，苏禄战士就趁夜色偷袭，让他们损失惨重。

这场战争打了整整三百年。

一代又一代苏禄人前赴后继，用血肉之躯抵抗着殖民者的铁蹄。

西班牙人实在拿苏禄没办法，因为他们永远无法完全控制这片岛屿。

苏禄的苏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倒下了，马上又有新的站起来。

18世纪中叶，苏禄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西班牙殖民者不断增兵，封锁海上航线，切断苏禄的对外贸易。

苏丹眼看国家快要支撑不住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请求纳入中国版图。

使团带着苏丹的国书来到北京，跪在乾隆皇帝面前，恳请天朝收留苏禄。

奏折写得情真意切，历数苏禄与中国六百年的情谊，诉说殖民者的残暴，恳求皇帝开恩。

乾隆看完奏折，沉默良久。

他不是不想帮，苏禄与中国确实关系特殊。

可那时候的清朝已经走下坡路，自身都有各种问题。

更关键的是，苏禄离中国太远，隔着茫茫大海，清朝的军队根本无法有效控制那里。

乾隆最终以"地远难控"为由，婉拒了苏禄的请求。

他下令赏赐使团大量财物，派官员好言安慰，可就是不答应接纳苏禄。

使团失望而归，苏丹接到消息后，仰天长叹，知道苏禄只能靠自己了。

美国人来了，苏禄的末日

1898年，美西战争爆发。

西班牙战败，被迫把菲律宾群岛割让给美国。

在谈判桌上，西班牙人理直气壮地说，菲律宾包括苏禄群岛。

美国人也不管苏禄人愿不愿意，大笔一挥，苏禄就变成了美属菲律宾的一部分。

苏禄人怎么可能接受？他们抵抗西班牙人三百年都没投降，凭什么要向美国人低头？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美军装备更先进，火力更猛，可苏禄人照样不怕。

他们用弯刀对抗步枪，用木船冲向军舰，悍不畏死。

美国人发现，苏禄比想象中难啃得多。

这些土著战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宁可战死也不投降。

美军死伤惨重，可苏禄人的损失更大。

战争打了十几年，苏禄的村庄被烧毁，无数百姓死于战火，整个国家千疮百孔。

1915年，美国人改变策略。

他们找到了当时的苏丹，开出一系列条件。

美方许诺，只要苏丹签署协定，承认菲律宾的统治，就给苏禄王室保留名誉地位，每年发放津贴，还保证苏禄人的宗教信仰自由。

那位苏丹已经老了，他一生都在打仗，看着自己的人民在战火中煎熬，实在不忍心再打下去。

美国人的条件看起来还不错，至少能让百姓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在巨大的压力和诱惑下，苏丹颤抖着手，在协定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苏禄国正式灭亡了。

这个存在了数百年的国家，这个抵抗殖民侵略三百年的民族，最终还是被一纸协定抹去了国号。

苏丹签完字后，回到王宫，独自坐了一夜。

第二天有人发现，他的头发全白了。

那片海上的血与泪

苏禄灭亡后，苏禄人并没有过上美国人承诺的好日子。

菲律宾独立后，马尼拉政府把苏禄当成二等公民对待。

苏禄人的语言、文化、习俗都受到打压，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反而成了外人。

更糟糕的是，英国殖民者把苏禄群岛的一部分——沙巴州——划给了马来西亚。

这本来是苏禄世代居住的地方，可苏禄人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外国人。

沙巴的苏禄后裔被边缘化，连基本的公民权都拿不到，在自己祖宗的土地上却办不了身份证。

2013年，忍无可忍的苏禄后代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一支由苏禄王室后裔组织的武装队伍，悄悄登陆马来西亚的沙巴州。

他们打出"收复祖地"的旗号，宣称沙巴是苏禄的领土，要把这片土地夺回来。

马来西亚军队迅速出动，双方在丛林里激战。

这些苏禄战士装备简陋，有的人甚至还拿着一百多年前的老式步枪。

可他们战斗意志顽强，硬是坚持了好几个月。

马来西亚出动直升机、装甲车，投入数千士兵，才把这支队伍剿灭。

这场冲突震惊了全世界。

很多人才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一个叫苏禄的国家。

可国际社会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没有人去追问，那些苏禄战士为什么要拼死一搏，他们到底在为什么而战。

2023年，苏禄王室后裔在国际仲裁庭打赢了官司。

仲裁庭认定，马来西亚欠苏禄后裔巨额赔偿金。

这笔钱是当年英国殖民者租用沙巴时承诺支付的，可后来一直没给。

仲裁结果出来后，全世界都以为苏禄人终于要讨回公道了。

可马来西亚政府根本不理会这个判决。

他们说仲裁庭没有管辖权，判决无效，一分钱都不会给。

苏禄后裔拿着这张法律文书，却找不到任何地方去执行。

这就是弱小民族的悲哀，就算打赢了官司，照样拿不到公道。

德州那座陵墓里埋着的记忆

山东德州的苏禄东王墓还在。

六百年的风风雨雨，这座陵墓依然完好。

墓园里种着松柏，石碑静静矗立，记录着那段往事。

墓地的守护者是东王的后代，他们已经传承了二十多代。

这些后代完全中国化了，说一口流利的山东话，生活习惯跟周围邻居没什么两样。

可他们从来没有忘记祖先的来历，每年清明必定来扫墓，祭拜时还会用苏禄语念诵祷文。

这些年，菲律宾苏禄省的后裔也会来德州认亲。

两拨人见面，抱头痛哭，明明语言不通，却感觉血脉相连。

菲律宾来的人看着德州的堂兄弟姐妹，眼里满是羡慕。

他们说，你们至少有个稳定的家，有个国家的身份，我们在菲律宾连这个都没有。

德州的苏禄后代也很感慨。

他们虽然在中国生活得很好，可心里总有一个缺口。

那个叫苏禄的国家，那个祖先曾经守护的土地，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们想去看看祖先的故乡，可那里已经面目全非，找不到任何王国的痕迹。

东王墓成了全世界苏禄后裔的精神寄托。

这座陵墓是苏禄国存在过的最直接证据，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唯一纽带。

每次有人来祭拜，都会在墓前站很久，仿佛在跟六百年前的祖先对话，诉说着今天的遭遇和委屈。

被遗忘的正义

琉球复国运动这些年声势越来越大。

冲绳人走上街头，要求美军基地搬走，要求恢复琉球王国的地位。

国际社会多少还有些关注，会讨论琉球问题的历史根源。

可苏禄呢？这个国家被遗忘得太彻底了。

历史教科书里找不到它，国际法庭不承认它，联合国文件里没有它的位置。

苏禄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三百年的抵抗，那些战死的勇士，都被历史的尘埃掩埋了。

苏禄的遭遇比琉球更惨。

琉球至少还有冲绳这个地名，还有琉球王国的遗迹。

苏禄连这个都没有，它被肢解成好几块，分属不同国家，原本的苏禄人四处飘零，连个完整的聚居地都没有。

最讽刺的是，那些殖民苏禄的国家，现在都成了受害者的模样。

西班牙说自己也受到殖民压迫，美国说自己是解放菲律宾的英雄，菲律宾和马来西亚说他们是合法继承了领土。

没有人提苏禄，没有人问那个被抹去的国家该怎么办。

苏禄后裔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在菲律宾，他们是少数民族，经常受到歧视。

在马来西亚，他们很多人连身份证都没有，打工受限制，孩子上不了学。

在中国，德州的后代虽然生活安稳，可他们毕竟只是一小部分人，无力为整个民族发声。

2013年那场武装冲突后，马来西亚加强了对苏禄人的监控。

很多人被抓进监狱，更多人被驱逐出境。

沙巴的苏禄人现在连说自己身份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

这个曾经骄傲的民族，现在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国际仲裁庭的判决虽然给了苏禄人一丝希望，可这希望太渺茫了。

马来西亚政府态度强硬，苏禄人手里没有任何筹码。

他们找不到盟友，没有国家愿意为他们说话，因为这会得罪马来西亚和菲律宾。

苏禄的故事告诉我们，殖民历史留下的伤口远没有愈合。

那些被强行划分的土地，那些被粗暴改写的历史，那些流离失所的民族，都是殖民主义的受害者。

可现在的国际秩序建立在殖民遗产之上，谁也不愿意重新翻这笔旧账。

六百年前，苏禄东王带着对中国的向往来到明朝，病逝在异国他乡。

他的王妃和儿子留下来守墓，没想到这一守就是六百年。

三百年前，苏禄战士用血肉之躯抵抗殖民者，可最终还是国破家亡。

一百年前，最后一任苏丹被迫签下协定，苏禄国从地图上消失。

那些为反殖民牺牲的苏禄战士，他们的鲜血白流了吗？那些守护家园到最后一刻的勇士，他们的牺牲就这样被遗忘了吗？如果连记忆都不给他们留下，我们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反对殖民主义？

琉球问题被拿出来讨论，因为有人在推动，有力量在支持。

苏禄问题被遗忘，是因为没有人在乎这个弱小的民族。

可历史的正义不应该看力量大小，每一个被殖民压迫的民族，都应该得到公正对待。

德州的那座陵墓还在，碑上的字迹还清晰可辨。

每年清明，苏禄后代还会来祭拜。

他们在墓前焚香叩首，用苏禄语念着祷文，那些古老的音节在风中飘散，仿佛在向祖先诉说着今天的遭遇，诉说着一个民族的悲凉。

结语

苏禄国的兴衰沉浮是整个殖民时代的缩影。

这个民族跟中国有六百年的血脉联系，抵抗殖民侵略三百年从不屈服，可最终还是被强权抹去了存在。

今天我们讨论琉球问题，是因为历史正义需要伸张。

那么苏禄呢？那些在丛林里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战士，那些守护家园献出生命的百姓，他们的牺牲难道就该被遗忘？反殖民不能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每一个被压迫的民族都值得被记住，这才是真正的历史正义。

信息来源：

《明实录·太宗实录》，记载1417年苏禄东王访华及病逝德州事迹

德州市苏禄王墓管理处档案资料

《清实录·高宗实录》，记载乾隆年间苏禄请求纳入版图事件

菲律宾国家档案馆，《美西战争与菲律宾殖民历史文献》

马来西亚《2013年沙巴武装冲突调查报告》

国际仲裁庭2023年关于苏禄主权案判决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