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茶
在现代社会,个人生活看似由自己掌控,但在更深的层面,却有一股隐形的力量悄然支配着我们的衣食住行,甚至影响着国家命运。
这股力量就是“财团”:由寡头掌控、资本密集、权力巨大的垄断集团。它们不仅仅是经济实体,更是影响社会结构和政策走向的幕后推手。
在全球范围内,日韩两个邻国便是财团文化的代表,三星和三菱几乎渗透了整个国民体系。
而对比之下,中国是否存在类似的经济巨兽?
提到韩国,没有人会忽视三星。它不是简单的手机品牌或电子企业,而是一只横跨民生与国家命脉的“资本猛兽”。
在韩国,流传着一句略带调侃却十分真实的话:“一个人这一辈子逃不掉三样东西——死亡、税收和三星。”
能与死亡和税收并列的企业,想必已经超出了商业的范畴。
三星的故事始于1938年,创始人李秉喆靠卖干鱼、蔬菜、水果起家。
当时的“三星”只是一个小杂货铺的名字,完全没有预示日后这座经济帝国的崛起。
到了1950年代,三星开始向制糖、纺织等轻工业拓展,并迅速涉足医药、造纸、金融保险等中高端行业。
随着韩国政商合作日益紧密,三星开始大胆投入政治资本,获得了“特殊企业”身份,这也成为其飞速扩张的催化剂。
从此,三星集团如开挂般地扩张,其子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覆盖电子、造船、建筑、房地产、百货、时尚、传媒、半导体,甚至影视娱乐。
更惊人的是,三星并未局限于B端市场,而是深入到了几乎所有韩国人生活的每一个环节。
从出生起,很多韩国人吃的是三星投资的食品公司产品、住的是三星开发的楼盘、用的是三星造的手机,连保险和银行贷款也绕不开三星系。
据统计,三星集团巅峰时期市值曾突破2.1万亿人民币,哪怕有所回调,目前也稳定在1.8万亿人民币左右。
这个数字放在全球资本市场已足够惊艳,但对比韩国整体GDP,相当于三星一家公司撑起了全国经济的六分之一。
三星的强大,也带来了系统性的问题。它不仅控制就业、消费、舆论,甚至影响政策走向。许多韩国青年将“进三星”视为终极职业梦想,却也面临“离开三星等于社会边缘化”的恐惧。
在权力集中、资源集中、市场集中三重压力下,三星几乎成了现代韩国的代名词,也暴露出过度依赖某一家企业的巨大风险。
对日本来说,三菱并非一个单纯的公司名称,而是一段嵌入国民记忆的工业传奇。从1875年成立起,它就注定要走上一条与国家命运紧密交织的扩张之路。
三菱的起点是造船。在创始人岩崎弥太郎的领导下,它很快进入汽车行业。
1917年,第一辆三菱汽车问世,标志着这个工业集团正式迈入现代化生产体系。到了20世纪初,三菱凭借强大的工业基础,迅速成为日本军方的首选承包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三菱承包了大量军工与运输订单,通过战争快速积累资本,并将这些利润投入到钢铁、金融、地产、矿业等高利润行业,打造出完整的产业闭环。
二战期间,三菱不仅生产军舰、坦克、飞机,还被指控使用战俘劳工。虽然战后它一度被美军强制拆分,但三菱集团迅速调整策略,通过与美方的“合作姿态”恢复影响力,并在冷战中获得美国政府的经济倾斜。
进入和平发展时期,三菱继续扩张,特别是在汽车、重工业、银行业三大板块实现深度布局。
它是目前全球为数不多同时拥有银行、重工、化工、造船、汽车、矿产等多个完整产业链条的集团之一。截至当前,三菱的资产规模高达21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万亿元左右。
与三星不同的是,三菱并不只是面向民生,而是以大宗工业、能源、资本运作为主,几乎掌控了日本国家级战略资源的关键环节。
更值得关注的是,三菱常年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在日本国会和政策制定机构中,三菱的代表常常可以推动利于集团的税务减免、低息贷款政策,使其在竞争中始终站在优势位置。
三菱的历史,也反映出日本财团经济模式的深层结构:政策扶持、资本集中、技术垄断和精英治理。
它像一架战争机器,在和平时期照样能高效运行。但这种高度集中,也容易形成官商勾结与资源分配不均,成为日本经济难以改革的“硬核包袱”。
在日韩的财团神话面前,很多人难免会好奇:中国是否也存在类似的“寡头集团”?
答案其实很明确:我们没有那种由私人垄断控制的财团,这是体制设定上的防范结果。但我们确实有类似招商局这样的国有超级企业,它不仅体量惊人,而且深刻影响着社会运行。
招商局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是中国近代最早的民族资本企业之一。但今天的招商局集团,全称是“招商局集团有限公司”,是国务院直属央企,完全由国家控制。
它不像三星或三菱那样以资本扩张为主要路径,而是国家布局下的多元化企业平台。
招商局的业务线多到让人目不暇接:水陆运输、港口建设、金融保险、造船、交通基建、房地产、工业园区开发、化工、旅游、酒店、饮食、境外投资等等几乎所有国计民生相关领域。
举个例子,中国最大港口集团之一的招商港口就是其子公司;招商银行则是其旗下银行板块的核心代表。
到2024年,招商局集团总资产规模已达13.5万亿元人民币,远超三菱与三星,在全球国企中也排名前列。
更重要的是,由于是国有企业,其盈利最终是归国家所有的。这意味着招商局为财政补充了巨量收入,成为中国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
正是由于国家掌控权的存在,我们避免了像日韩那样的“企业反客为主”。
招商局不能通过政治献金影响国家政策,也不能垄断某一领域而独吞市场。
在我国体制框架下,类似招商局这样的企业,是服务国家发展战略的工具,而不是操纵国家决策的资本集团。
这种制度安排,在经济层面为民众提供了最大利益的保障。
在港口、铁路、物流、地产、能源等涉及公共服务的领域,招商局确保了国家对基础设施的主导权,避免了寡头垄断带来的价格操控与资源挤压。
从韩国的三星,到日本的三菱,再到中国的招商局,我们看到了三种不同的财团路径,也折射出三种国家与资本关系的模型。
在韩国和日本,资本曾在历史机遇中迅猛膨胀,最终形成超越产业本身的政治和社会影响力。
而在中国,强有力的国家调控机制不仅限制了私人资本的无限扩张,更通过国企形式将重要资源牢牢掌握在国家手中。
财团可以是国家发展的引擎,也可能成为社会结构僵化的根源。
如何在经济效率与社会公平之间寻求平衡,不只是企业的问题,更是一个国家治理水平的体现。
在这个意义上,招商局不是中国版的“财团”,而是我们制度优势的体现——用国家意志驾驭资本力量,用公共收益回馈全民生活。
更新时间:2025-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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