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纵观整个世界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不论多么可怕,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整个世界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巴以冲突不断,愈演愈烈,五次中东战争的犹在眼前,“建国八十年魔咒”似乎将再次应验……究竟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谁才是入侵者?巴勒斯坦人的未来又在何处?
其实早在几千年前,中国史书就给出了答案。
当阿拉伯人打开巴勒斯坦的大门,接纳因纳粹迫害而流离失所的犹太难民时,他们或许以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农夫”。
可他们未曾料到,自己迎接的,是一条正在冬眠、等待时机苏醒的“毒蛇”。
回溯历史,犹太民族的确曾遭受深重苦难,公元135年,罗马帝国镇压犹太人大起义后,系统性地将犹太人驱逐出巴勒斯坦地区,开启了长达1800年的大流散。
他们在欧洲被驱逐,在俄国遭屠杀,在德国被送进集中营,每一次迫害,都在强化一个信念:我们必须回到故土,重建属于自己的国家。
这份执念催生了19世纪末的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犹太知识分子提出,要建立一个犹太人主导的国家,而最理想的土地,正是他们口中的“应许之地”——巴勒斯坦。
问题是,这片土地早已不是无主荒原。
自公元7世纪阿拉伯帝国扩张以来,阿拉伯人已在巴勒斯坦繁衍生息超过一千三百年。他们耕种土地,修建清真寺,建立城市,形成了稳定的社群与文化认同。
当犹太移民在英国委任统治时期大规模涌入时,当地阿拉伯人最初并未激烈反对。二战期间,许多阿拉伯家庭甚至收留了逃难的犹太人,给予食物与庇护。
然而,随着犹太移民数量激增,土地被大量购买,阿拉伯人开始感到生存空间被挤压。1947年,联合国通过第181号决议,将总面积2.6万平方公里的巴勒斯坦地区一分为二,其中1.5万平方公里划归仅占人口三分之一的犹太人。
这被阿拉伯世界视为赤裸裸的不公。1948年以色列宣布建国当天,周边阿拉伯国家联合出兵,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
自此,战争循环开启。五次中东战争,数十万平民死亡,数百万巴勒斯坦人流亡海外,形成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的难民危机。
以色列越战越强,背后有美国无条件支持;巴勒斯坦越打越弱,只能依靠零星抵抗组织进行自杀式袭击。
这像极了那个古老的寓言:农夫在雪地中救起一条冻僵的蛇,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结果蛇苏醒后反咬一口,农夫含恨而终。
阿拉伯人曾是那个农夫,他们收留了被迫害的犹太人,却最终失去了自己的家园与尊严。
而以色列,是否真的只是自卫反击?还是早已从受害者蜕变为加害者?
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但历史的镜鉴,早已映照出人性的复杂与政治的残酷。
如果说巴以冲突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那么中国历史上最相似的案例,莫过于唐朝对东突厥的羁縻政策。
贞观四年,大唐名将李靖夜袭阴山,一举击溃东突厥汗国,俘虏颉利可汗,十万突厥部众归降。
如何处置这些战败民族,成为朝堂热议焦点。
有人主张将突厥人拆散安置于内地,逐步汉化;有人则认为突厥野性难驯,应驱逐塞外,永绝后患。
最终,唐太宗采纳中书令温彦博的建议:实行羁縻政策——保留突厥部落建制,允许他们在河套地区游牧,封赏贵族官职,授予军权,使其成为唐朝北方屏障。
听起来是怀柔与智慧的结合,实则是一场巨大的政治豪赌。
起初,政策似乎奏效。突厥贵族感激天恩,纷纷效忠朝廷,甚至有数百人进入长安担任禁军将领。
可仅仅五年后,隐患初现。贞观十三年,突利可汗之弟阿史那结社在皇宫任职期间,趁唐太宗出巡,策划宫廷政变,意图刺杀皇帝。
阴谋败露,震惊朝野。唐太宗这才意识到:厚待未必能换来忠诚,恩养反而可能滋生野心。
他下令将突厥部众迁至漠南,加强监管,但为时已晚。
唐高宗继位后,突厥贵族骨咄禄于公元682年起兵反叛,重建后突厥汗国,迅速席卷漠北,成为唐朝百年边患。
更致命的是,大量突厥人早已渗透进唐朝军事体系。安禄山、史思明皆为胡人将领,手握重兵,熟知唐军布防。
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这场持续八年的大动乱几乎摧毁唐朝国本,而叛军主力正是由突厥、契丹、粟特等胡人组成。
史学家陈寅恪曾痛心指出:“安史之乱,实为羁縻政策之恶果。”
唐朝本想以仁德化异族,却因过度信任与权力下放,最终养虎为患。
这与今日巴以局势何其相似?
当年阿拉伯人允许犹太人移民、购地、参政,甚至让他们进入政府与军队,本意是共存共荣。
可以色列建国后,不仅未与巴勒斯坦人共享权力,反而通过军事手段不断扩张领土,修建隔离墙,实施封锁政策。
加沙地带如今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露天监狱”,两百多万人口生活在极度贫困与恐惧之中。
而哈马斯等组织的极端化,某种程度上正是长期压迫下的反弹。
就像唐朝纵容突厥贵族掌兵,最终引发安史之乱;阿拉伯世界当年对犹太复国主义的容忍,是否也在无意中,为今日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历史不会重复,但总会押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出自《左传》,常被后人批评为狭隘的民族主义。
但在特定历史情境下,它揭示的是一种深刻的生存智慧。
中国历史上,类似的教训不止一例。
明代大太监刘瑾专权时,文人李梦阳上书弹劾,反被下狱。同乡康海为救好友,不惜低头向刘瑾求情,终使其获释。
三年后刘瑾倒台,康海却因曾与其交往而被削职为民。更令人寒心的是,曾被他救下的李梦阳,竟未发一言相助。
此事深深刺痛了他们的老师马中锡,遂写下《中山狼传》——东郭先生救狼,狼脱险后却要吃他。老者设计将狼骗回袋子,才救下东郭先生。
这则寓言,正是对“恩将仇报”最生动的诠释。
再看宋末泉州蒲寿庚案。蒲氏家族受南宋厚恩,掌管市舶司,富可敌国。可当元军南下,他却背弃宋室,屠杀三千宋军,助元灭宋。
元朝覆灭后,他又反叛元廷,割据一方,终被明朝将领陈友定剿灭,全族遭屠。
明太祖朱元璋因其背叛行径,下令将其后人打入贱籍,男为奴,女为娼,遗骸被掘出鞭尸。
这些案例无不说明:当利益超越道义,忠诚便如浮云。
回到巴以问题,我们是否也能看到类似的逻辑?
犹太人曾被埃及收留,却在战时倒戈;依附亚述,又在争霸中背刺盟友;在罗马治下反叛,招致千年流散。
而当他们重返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再次伸出援手,结果换来的却是家园被夺、世代为奴。
这是否意味着,某些民族因长期流浪,形成了强烈的生存危机感与排他性?是否正因为“无根”,才更渴望“绝对安全”?
以色列的安全策略,本质上是一种“先发制人”的防御哲学。它不相信和平协议,只相信军事优势。
可这种安全观,却让巴勒斯坦人陷入绝望。绝望催生极端,极端引发报复,报复再招致更严厉的镇压——一个永无止境的暴力循环。
唐朝曾幻想以德服人,结果突厥反噬;阿拉伯人曾试图包容共存,结果犹太复国主义步步紧逼。
历史一次次告诉我们:没有对等的实力,善意只是软弱的代名词。
但反过来说,一味依赖武力压制,也无法带来真正的和平。
以色列拥有中东最强的军队,却从未获得真正的安全。每一次导弹袭击,都在加深双方的仇恨。
真正的解决之道,或许不在于“谁对谁错”,而在于如何打破这个悲剧的闭环。
《旧唐书·突厥传》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三至卷二百一十七
马中锡《中山狼传》
《宋史·蒲寿庚传》
联合国第181号决议文件
法国总统府官网2025年9月22日声明
中东历史研究文献《巴以冲突五十年》
唐代羁縻政策研究论文(北京大学历史系,2023)
更新时间:2025-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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