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峁遗址与“一目国”:考古与古史的互证研究
作者:翁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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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石峁遗址位于陕西神木秃尾河流域,是目前中国已知规模最大的古代石城遗址。其宏伟的石筑城墙、宫殿基址、祭祀台与大量玉器、石雕人像,使其被誉为“中华第一城”。长期以来,学界多将其定位为“区域性聚落中心”或“夏文化早期城址”。然而,这种解释无法充分说明其独特的图腾符号与人像艺术。
本文在系统梳理考古资料的基础上,结合古代文献记载,提出新的解释框架:石峁即古史文献中记载的“一目国”,其统治者为黄帝之孙、少昊之子阿威。这一论断不仅为石峁的族属归类提供了新的答案,也为中华文明多元起源与“五帝世系”重构提供了实证支撑。
文章分为八章:从石峁遗址概况出发,逐步展开对“一目国”族群记忆、玉器文明、鹰图腾信仰、人像艺术、族群冲突与衰落、与夏王朝格局关系、以及五帝世系历史定位的系统分析。结论认为:石峁并非孤立的区域文化,而是“五帝时代”下真实的方国政治中心,其文明遗产深刻影响了夏殷文明,是中华早期王朝之下方国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关键词:石峁遗址;一目国;少昊;阿威;玉器;鹰图腾;祖先崇拜;五帝世系
引言
石峁遗址位于陕西省神木市秃尾河流域,是目前中国已知最大的古代石城遗址,面积超过 400 万平方米,被誉为“中华第一城”。自 1970 年代以来,考古学界对石峁的发现与研究不断深入,出土的石雕人像、玉器、鹰图腾符号和宫殿遗迹,使其成为研究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窗口。然而,石峁在文明谱系中的定位长期存在争议。主流考古学界多以“区域性中心聚落”或“夏文化早期城址”予以界定,却未能充分解释其独特的宗教符号、图腾崇拜与文献中“一目国”记载的高度契合。
翁卫和提出,石峁遗址即古代“一目国”的所在,其统治者为少昊之子阿威,黄帝之孙。这一论断突破了将石峁单纯视为“史前城址”的局限,而是把它纳入“五帝世系”的历史框架之中,强调它在黄帝、少昊、颛顼之间族属更迭中的重要性。石峁不仅是宏大聚落的物证,更是族群迁徙、祖先崇拜与文明冲突的历史见证。
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通过考古资料与古史文献的互证,重构石峁的真实历史定位。文章第一部分将综述石峁遗址的基本情况与考古成果,随后逐步展开对“一目国”族群记忆、玉器文明、鹰图腾信仰、祖先崇拜、族群冲突与衰落、夏王朝格局中的边缘化、五帝世系重构等方面的深入讨论。通过这些分析,本文旨在说明石峁文明并非孤立,而是中华早期王朝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第一章 石峁遗址概况与考古成果
1. 地理位置与规模
石峁遗址位于陕西省神木市高家堡镇秃尾河流域,是目前中国已知规模最大的石筑城址。遗址背靠毛乌素沙地,南接黄土高原,西望鄂尔多斯草原,东临黄河支流,地处农耕与游牧交汇地带。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既能吸收中原农耕文化的养分,又能与草原游牧文化互动交流。
整个石峁遗址分为皇城台、内城和外城三重结构,总面积约 400 万平方米。其中,位于核心区域的皇城台面积达 90 万平方米,高踞中央,居于制高点,成为统治与祭祀的中心。这种以宫殿为核心、层层外扩的城址形态,显示出它并非普通聚落,而是具备早期方国都城性质的宏大遗址。
2. 城址结构与防御体系
石峁遗址最突出的特征之一,是其雄伟坚固的石砌城墙。考古发掘表明,城墙以巨型石块垒砌而成,厚度可达数米,高度保存部分仍在 8 米左右。遗址的城门设计极具防御性,部分城门呈曲折形,配合角楼、壕沟等设施,形成了层层设防的格局。这种石质城防在同时期考古遗址中极为罕见,显示石峁在防御战争与权力控制上的高超水平。
此外,考古学者还发现石峁外城与内城之间存在复杂的道路系统,部分道路连接城门与祭祀区,具有明确的功能性。这表明石峁不仅是军事要塞,同时也是一座规划严整、秩序井然的城邑。
3. 宫殿与祭祀建筑
石峁的皇城台是权力与宗教的核心区域。考古发现,大型宫殿基址分布于此,台基宽阔,柱洞整齐排列,夯土墙体显示其曾为高大宏伟的建筑。考古还揭示了多处祭祀设施,包括祭坛、台基和与祭祀相关的人骨与兽骨堆积。这些迹象表明,石峁不仅是政治权力的中心,还是宗教仪式和祖先崇拜的重要场所。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一些人骨显示出切割痕迹或焚烧痕迹,可能与祭祀牺牲有关。这说明石峁的祭祀活动具有高度制度化与威慑性,反映了宗教与政权的紧密结合。
4. 出土文物
石峁遗址出土了极为丰富的文物,其中玉器与石雕人像尤为重要。
• 玉器:包括玉璧、玉戈、玉刀、玉人头像、玉鸟等,雕琢精美,体现出高超的玉工技艺。其形制和符号与黄帝、少昊、颛顼等传说中涉及的礼器传统相呼应。
• 石雕人像: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带有鹰眼、突鼻、甚至“独目”特征的石雕人像,被学者解读为“一目国”的象征物。这与文献中记载的少昊后裔、阿威为首的“一目国”相吻合。
• 其他遗存:还发现了彩绘陶器、骨器、蚌器、青铜石范等。这些遗存不仅显示出石峁发达的手工业体系,还说明其在文明交流中处于承前启后的地位。
5. 石峁考古的意义
石峁遗址的发现和研究,深刻改变了我们对中华文明起源的认识。它打破了长期以来“中原中心论”的框架,揭示出中华早期文明的多元并立格局。翁卫和提出,石峁正是古代“一目国”的都城,其统治者少昊之子阿威为黄帝之后。这一族属身份,与石峁出土的鹰图腾、玉器体系、人像雕刻高度契合。
因此,石峁不仅是考古学上的“中华第一城”,更是古史传说与考古实物互证的重要节点。它提供了重新理解“五帝世系”与文明起源格局的关键证据。
第二章 石峁与“一目国”的族群记忆
1. 一目国的文献记载
关于“一目国”的最早记载,见于《山海经·大荒北经》:“有一目国,其为人一目居中。”在古人看来,“一目”并非单纯的怪诞传说,而是族群符号化、图腾化的表现。文献中“一目”的描述,多与黄帝、少昊的后裔相关,象征特定部族的神秘性与族属特征。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少昊为黄帝之子,其族系散布于西北,部分后裔因形象或习俗独特,被称为“一目”。这类记载虽带有神话色彩,却反映出族群在史前社会中的自我象征与他者认知。
翁卫和认为,“一目国”并非虚构,而是古史对石峁政权的一种记忆。石峁出土的独目、鹰眼石雕人像,正与“一目国”的族群特征相吻合,是文献与考古的直接互证。
2. 石峁人像与“一目”的考古印证
石峁遗址出土的石雕人像数量众多,形态各异。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些面部突兀、鹰眼高鼻,甚至仅具单眼特征的人像。
• 独目特征:部分石雕头像眼部处理极为特殊,仅表现出一个圆睁的独眼,正与“一目国”的记载相契合。
• 鹰眼高鼻:石雕常见鹰眼般的深陷与锐利,表明其图腾与信仰系统紧密相关。
• 仪式性功能:这些人像多分布于皇城台及祭祀区,说明它们具有宗教与象征意义,或用于祖先崇拜与王权合法化。
因此,石峁石雕人像不仅是艺术作品,更是族群身份与“一目”记忆的物质载体。
3. 黄帝、少昊与阿威:族群传承
根据《帝王世纪》《竹书纪年》记载,黄帝之后,少昊为子嗣,其子阿威曾于西北建国,史称“一目国”。这一族群与石峁的地望、年代、考古符号高度契合。
• 族源传承:黄帝族系中的少昊以鸟为图腾,而石峁鹰图腾的考古证据正与之呼应。
• 阿威建国:阿威被记为少昊之子、黄帝之后,是“一目国”的开国者。石峁作为西北宏大石城,与此族群记忆吻合度极高。
• 族群冲突:文献记载阿威之国后被中原势力压制,最终衰落。石峁遗址在约公元前 2000 年前后的突然废弃,正是这一记忆的考古印证。
翁卫和强调,石峁的族属必须纳入“五帝世系”考量,而非孤立的“区域文化”。它与黄帝、少昊的血统传承形成内在逻辑。
4. 玉器文明与祖先崇拜
石峁玉器体系发达,其中玉人、玉鸟、玉刀、玉璧等,都与黄帝、少昊族系的礼器传统高度一致。
• 玉鸟与少昊:少昊被称为“鸟官之长”,其族群以鸟为图腾。石峁玉鸟即为这一传统的物证。
• 玉刀与权力象征:石峁出土的七孔玉刀,与殷商礼器体系相承,是“生杀大权”的象征,显示出王权性质。
• 祖先崇拜:玉人头像的出土,显示石峁人对祖先形象的物化与神格化,进一步强化了“一目国”族群记忆。
这些考古资料与文献记载相互补充,共同揭示石峁文明的族群身份。
5. “一目”的象征意义
“一目”并非单纯生理特征,而是一种族群符号:
• 神圣独特:在古人观念中,“一目”象征神祇的特异与非凡。
• 族群标识:通过“独目”雕像,石峁人强化了族群与他者的差异,彰显其独立地位。
• 文明记忆:后世文献将其神话化,正是对石峁文明的历史追忆。
翁卫和指出,“一目国”即石峁,是中华文明起源格局中不可忽视的支点。
第三章 石峁的玉器体系与文明属性
1. 玉器在石峁文明中的核心地位
石峁遗址中出土了数量庞大的玉器,包括玉璧、玉戈、玉刀、玉鸟、玉人头像等,其工艺精湛、类型多样,显示出石峁在玉器制造与使用上的高度发达。这些玉器不仅是装饰品,更是礼制、权力和宗教信仰的物化载体。
在中华文明早期,玉器被赋予了“通神”的属性,象征天地、祖先与王权的沟通。石峁的玉器体系,与良渚、红山、二里头等文化遗址中的玉器相呼应,但又展现出独特的区域性风格。这说明石峁在玉文化的发展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2. 玉璧与天地祭祀
玉璧在石峁出土较多,其形制扁平、圆形,中间有孔,常用于礼仪祭祀。在古代礼制体系中,玉璧常与“礼天”相连。石峁的玉璧雕工精细,部分玉璧上还有纹饰或残留红色涂料,显示它们在祭祀中曾经使用过。
这与《周礼·春官·大宗伯》中记载的“以苍璧礼天”相吻合,说明石峁的祭祀体系已经具备“以玉通天”的理念,其王权通过祭天活动获得合法性。
3. 玉刀与生杀大权
石峁遗址出土的七孔玉刀,是学界高度关注的重要器物。它不同于实用工具,而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礼器。七孔玉刀在形制上与殷墟出土的权力礼器相呼应,象征着掌握“生杀之权”的天子地位。
翁卫和指出,玉刀正是“天子器”的前身,是石峁作为国都的重要证据。它不仅体现了石峁的政治属性,也说明这里的统治者自认拥有最高权力。
4. 玉鸟与图腾信仰
石峁遗址中发现的玉鸟,形态简练、意象鲜明。鸟类在中华早期文明中有着特殊地位,少昊氏族即以鸟为图腾,被称为“鸟官之长”。石峁出土的玉鸟,很可能与少昊族群的图腾崇拜有关。
这种鸟形玉器,与红山文化的玉鸟、良渚文化的神鸟符号相呼应,说明中华文明早期的鸟图腾崇拜具有连续性。石峁的玉鸟,则强化了它与少昊、阿威族系的联系。
5. 玉人头像与祖先崇拜
石峁出土的玉人头像,多为小型雕刻,五官清晰,眼睛尤为突出。这些玉人头像被认为是祖先的象征,可能用于祭祀活动。祖先崇拜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特征,玉人头像的出土,显示石峁人通过玉器来表达对先祖的敬畏与依赖。
这些玉人头像,与石雕人像共同构成了祖先崇拜的物质体系:石雕作为“庙像”供奉于祭祀区,玉人作为“携带之像”随身或随葬,以维系族群与祖先的精神联系。
6. 石峁玉器与其他文化的比较
• 与良渚文化:良渚以神人兽面纹玉琮闻名,重在神权象征;石峁玉器则更偏重祖先与权力的象征。
• 与红山文化:红山的玉龙强调图腾特征,石峁的玉鸟则更具体地指向少昊族群。
• 与二里头文化:二里头玉器数量有限,偏向礼器雏形;石峁的玉器体系更为完整,显示其在礼制体系中的独立性与先导性。
这种对比表明,石峁玉器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中华文明玉文化谱系的重要节点。
7. 文明属性的再认识
石峁玉器体系的高度发达,表明这里不仅是区域中心,更是早期国家的礼制中心。它的玉器所体现的祭天、图腾与祖先崇拜,说明石峁文明已经进入“方国—宗教—礼制”高度融合的阶段。这一特征,使石峁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聚落”,而具备“方国文明中枢”的属性。
翁卫和认为,石峁的玉器文明正是“一目国”的物质支撑,是黄帝、少昊族群文明的延续与彰显。它不仅见证了族群的辉煌,也为后世夏、殷文明奠定了基础。
第四章 石峁的鹰图腾信仰与王权象征
1. 鹰图腾在石峁遗址中的考古证据
石峁遗址出土了大量具有鹰类特征的雕像与图形:
• 石雕人像的鹰眼特征:石峁石雕头像往往双眼深陷,锐利如鹰,表现出目光炯炯、威严不凡的形态。这种艺术特征并非偶然,而是对族群图腾的具体再现。
• 玉鸟与鹰形器物:在玉器出土品中,部分玉鸟形态并非普通水鸟,而更接近猛禽,尤其是鹰类。它们常被视为族群图腾或王权象征物。
• 壁画与彩绘痕迹:考古发掘发现部分建筑遗存中有彩绘残迹,其中红、黑色纹饰与鹰羽图案相似,显示鹰在石峁社会的象征地位。
这些遗存共同指向:鹰在石峁文化中,不仅是自然崇拜的对象,更是族群与政权的象征符号。
2. 鹰图腾与少昊族系
古代文献多次记载少昊以鸟为图腾。《左传·昭公十七年》云:“少昊挚之立也,鸟名官。”意即少昊王朝以鸟命官,形成完整的鸟官体系。这说明少昊族群的政治与宗教生活,都与鸟图腾密切相关。
石峁遗址的鹰图腾,正可视为少昊族群信仰的延续。翁卫和认为,石峁即少昊子阿威建立的“一目国”,其统治象征便以鹰为核心。鹰既代表少昊族群的祖先信仰,也寓意政权的至高无上。
鹰的威猛与高翔,象征统治者的权威与超越;鹰的锐目,则象征“洞察万物”的政治智慧。这些观念通过石雕与玉器的物化表达,构成石峁文明的精神核心。
3. 鹰图腾与祖先崇拜
在石峁遗址的祭祀区,人骨与动物骨骼被发现与鹰类符号并置,这表明鹰不仅是自然神祇,也是祖先化身。石峁人可能通过鹰来传递祖先的意志,使其成为沟通天地与祖灵的媒介。
这种“祖先化的图腾”,与后世殷人“玄鸟生商”的信仰有内在联系:二者都以鸟类作为祖先的象征。石峁的鹰图腾,正是中华文明“鸟图腾体系”中的重要环节。
4. 鹰图腾与王权合法性
石峁的鹰图腾,不仅体现宗教信仰,更直接服务于王权合法性建构:
• 鹰人像的威慑性:大型鹰眼人像被置于城门、宫殿区域,用以震慑来者,彰显政权的神圣性。
• 鹰与军事权力:鹰是猛禽,象征武力与征服,石峁以鹰为图腾,表明其政权以军事强权为基础。
• 鹰与“天命”观念:鹰能飞翔天际,象征统治者与天道沟通的能力。这种观念与“君权神授”相契合,是石峁政权的宗教基础。
翁卫和指出,鹰图腾不仅是族群标识,更是石峁政权运作的核心符号。通过鹰图腾,石峁人将宗教信仰、祖先崇拜与政治权威融为一体。
5. 鹰图腾在中华文明谱系中的地位
鹰图腾并非石峁独有,而是中华文明早期普遍存在的鸟图腾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 红山文化玉鸟:以鸟类为象征,展现祖先与图腾崇拜。
• 石峁鹰雕:以鹰为核心,强化军事与王权的属性。
• 殷商玄鸟:以“玄鸟”为族源,构建宗教与血统的合法性。
这种连续性表明,中华文明的鸟图腾信仰有着一条清晰的发展脉络,而石峁的鹰图腾,正是承上启下的重要一环。它既继承了红山的鸟图腾传统,又为殷商“玄鸟生商”提供了前史背景。
6. 小结
石峁的鹰图腾信仰,不仅仅是自然崇拜,更是族群身份与王权象征的集中体现。它与少昊族系的血统记忆高度契合,成为“一目国”得以存在的文化核心。通过鹰的意象,石峁社会将宗教信仰、祖先崇拜与政治权威结合,奠定了其在中华文明史上的独特地位。
好的,下面为您撰写 第五章《石峁的人像艺术与祖先崇拜》。这一章将聚焦石峁遗址出土的人像雕刻及其与祖先崇拜、宗教仪式的关系,并结合翁卫和的研究观点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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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石峁的人像艺术与祖先崇拜
1. 石峁人像的考古发现
石峁遗址出土了大量石雕人像,这些人像多为头部雕刻,形态生动,具有高度象征性。其主要特征包括:
• 面部夸张:眼睛大而深陷,部分为鹰眼式的锐利造型;鼻梁高挺,口唇厚重,表现出强烈的威慑感。
• 独目特征:个别人像仅刻画一只眼睛,正与文献中记载的“一目国”相契合。
• 尺度差异:人像大小不一,有的仅为手掌大小,有的接近真人比例,显示其用途既有随身信物,也有祭祀陈设。
• 雕刻工艺:以砂岩、石灰石为材,雕刻精细,部分人像表面残存彩绘痕迹,说明曾被用于特定礼仪场景。
这些人像的分布区域多集中于皇城台及祭祀区,说明它们的使用与王权、宗教密切相关。
2. 人像的象征意义
石峁人像不仅是艺术作品,更承载着丰富的宗教与政治象征。
• 祖先象征:人像可能代表已故先祖的形象,是族群纪念与祭祀的核心媒介。
• 神灵化身:部分人像具有非现实化的特征(如独目、鹰眼),象征祖先与神祇的结合,是“祖神”形象的具象化。
• 权力符号:大型人像可能被安置在宫殿或城门区域,以示威慑,强化统治者的合法性与神圣性。
翁卫和指出,这些人像不仅体现石峁人的祖先观,还映射了其政权合法性建构过程。通过“雕像—祖先—神祇”的联系,石峁人将政治与宗教有机结合。
3. 人像与祖先崇拜的关系
在中华文明早期,祖先崇拜是维系族群认同与政治合法性的核心机制。石峁人像的考古资料表明:
• 随葬与庙供:小型人像多见于墓葬中,象征先祖随侍在侧;大型人像则出现在祭祀区,用于庙祭和仪式性活动。
• 牺牲与人像并置:部分祭祀坑内同时出现人像与人骨,显示人像作为祖先象征,与真实的祭祀牺牲相结合,形成复杂的宗教仪式。
• 族群记忆的物化:通过雕刻人像,石峁人将族群的历史与记忆固定在物质形态中,使其得以代代相传。
这种祖先崇拜的模式,与后世殷墟宗庙遗迹的“重屋”制度有高度连续性。可以说,石峁为中华祖先崇拜与宗庙文化提供了早期范式。
4. 人像艺术与中原的差异
与中原地区同期的陶寺遗址相比,石峁人像的宗教性更为浓厚:
• 陶寺:以观象台、墓葬等级反映政治权力,却鲜见如此大规模的人像艺术。
• 石峁:人像成为祭祀与祖先崇拜的中心,说明其宗教与艺术活动更具象征化。
这种差异表明,石峁在文明格局中更偏向“帝宗教—图腾型文明”,而陶寺则更具“王朝后裔—制度型文明”的特征。二者的对比,正好印证了翁卫和提出的“盘龙城—陶寺—石峁互证文明格局”的观点。
5. 人像与后世文明的联系
石峁人像艺术不仅属于本地文化,也对后世文明产生了影响:
• 与殷墟青铜人像的联系:殷墟出土的青铜器中,常见祖先与神灵形象,显示出石峁人像崇拜的延续。
• 与三星堆的对应:三星堆大立人像、青铜神面,均与石峁人像存在象征性相似,说明西北与西南文明之间可能存在交流。
• 与中原宗庙制度的结合:二里头、二里岗的礼器体系,虽偏重青铜,但其背后“祖先祭祀”的核心理念,正与石峁人像崇拜一脉相承。
6. 小结
石峁人像艺术,不仅是一种独特的雕刻形式,更是祖先崇拜与王权合法性的物质化体现。它在中华文明谱系中起到了“桥梁”作用:既承继了红山、良渚的图腾艺术传统,又为殷墟宗庙与三星堆神像提供了早期范式。翁卫和认为,这些人像正是“一目国”族群祖先崇拜的实证,见证了石峁文明在中华早期国家形成中的重要角色。
第六章 石峁的族群冲突与衰落
1. 石峁的繁盛与挑战
石峁在公元前 2200 年左右达到鼎盛,拥有雄伟的城墙、宫殿、祭祀中心和庞大的手工业体系,显示出它作为“一目国”核心都城的繁荣景象。然而,考古揭示石峁在数百年后突然衰落,整个城址在短时间内被废弃。这种断裂并非自然演化,而极可能与族群冲突和外来势力压制有关。
2. 考古迹象中的冲突痕迹
在石峁遗址发掘中,发现了若干重要线索:
• 火烧痕迹:部分城墙、宫殿遗迹有明显的火烧痕迹,显示曾遭遇大规模破坏。
• 暴力迹象:祭祀坑和墓葬中,有的人骨带有砍击、切割痕迹,可能与战争或祭祀中的暴力行为相关。
• 突然废弃:石峁的居民似乎在短期内放弃了这一宏大城址,未见有延续性的新建工程,表明城市在剧烈冲突中丧失了政治中心地位。
这些考古现象共同指向:石峁的衰落不是缓慢的“自然衰败”,而是外力冲击导致的快速毁灭。
3. 文献中的族群冲突记忆
古史文献提供了佐证:
•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少昊族系逐渐被颛顼、帝喾等势力取代,原有部族或被削弱,或被边缘化。
• 《山海经》提到“一目国”终为其他族群所灭,是族群冲突的神话化记忆。
• 《竹书纪年》载,夏、殷兴起过程中,不断有对周边方国的征伐,这可能就是石峁被摧毁的历史背景。
翁卫和认为,石峁作为少昊后裔阿威的国度,在华夏王朝格局形成中遭到压制,最终在族群斗争中消失。
4. 夏初王朝的扩张与石峁的边缘化
石峁的衰落,正好对应夏王朝的形成与扩张。夏启建立世袭制后,开始对周边部族与方国施加强力控制。在这一过程中,石峁作为西北强国,极可能成为夏王朝扩张的对象。
这种背景下,石峁被战争摧毁,族群或被同化,或被迫迁徙。石峁文明由此退出历史舞台。
5. 石峁的遗产与延续
尽管石峁灭亡,但其文化遗产并未消失:
• 祖先崇拜:石峁的人像传统在后世殷墟、三星堆得以延续。
• 图腾信仰:鹰图腾的象征性,转化为殷人“玄鸟生商”的族源记忆。
• 礼器制度:石峁玉刀、玉鸟等礼器传统,为后续夏殷礼制提供了雏形。
换言之,石峁虽因族群冲突而衰落,却通过文化传承,融入了后世更大的文明格局。
6. 小结
石峁的衰落,既是族群冲突与王朝更替的结果,也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化进程的缩影。它的消亡标志着“五帝时代”某一支脉的终结,同时也为夏、殷文明的崛起提供了文化养料。翁卫和指出,理解石峁的衰落,不仅是考古学的问题,更是中华文明早期格局演变的重要线索。
第七章 石峁与夏王朝格局的关系
1. 夏王朝的兴起与地缘格局
根据《史记·夏本纪》与《竹书纪年》记载,夏启建立了世袭制王朝,夏王朝的政治中心主要位于西南地区。然而,在夏初阶段,整个华夏世界并非单一政权,而是“王朝 + 方国”并立的格局。夏王朝虽居于西南,但其统治范围尚未完全覆盖西北、中原和东方。
石峁的繁盛与夏王朝初期几乎同时,这就意味着石峁与夏王朝并存,且在地缘上处于王中心政权的西北边缘。其位置使它既可能成为夏的竞争对手,也可能被夏纳入政治网络。
2. 石峁与夏的对立关系
考古与文献表明,石峁与夏王朝可能存在一定的对立:
• 地望对峙:夏都在西南一带,而石峁在西北高原边缘,两者在地理上形成“中心—边疆”的对峙格局。
• 文化差异:夏文化偏向青铜礼器的雏形,而石峁更偏重石城与玉器体系,显示两者在礼制与文明取向上的差异。
• 衰落对应:石峁的废弃时间与夏初扩张相接近,可能因夏王朝的征伐或扩张而衰落。这与《竹书纪年》中记载的夏王对边疆方国的讨伐相互印证。
翁卫和指出,石峁的衰落正是夏王朝形成中央集权格局的结果,其灭亡是夏王权力向西北扩张的重要标志。
3. 石峁与夏的互动与影响
虽然石峁最终衰落,但其文化并未彻底消失,而是以多种方式影响了夏王朝:
• 礼制借鉴:石峁的玉刀、玉璧、玉鸟,可能成为夏王朝礼器体系的重要参照。
• 图腾传承:石峁的鹰图腾,与夏后期的图腾信仰、殷人“玄鸟”传说,可能存在间接传承关系。
• 建筑启示:石峁的石筑城墙与宫殿体系,对夏及后世中原宫城建筑形态产生了潜在影响。
这说明石峁并非完全被抹去,而是通过文化的吸收与转化,成为夏文明的重要滋养。
4. 石峁的边缘化与夏的核心化
石峁的灭亡标志着夏王朝在文明格局中的“核心化”趋势:
• 石峁:从西北的强大中心,逐渐被边缘化,最终成为文明记忆。
• 夏都:从西南崛起,成为王朝秩序的真正核心。
这种“边缘—核心”的转换,揭示了中华文明早期的政治演变:多元中心逐渐被整合为王核心秩序。石峁的失败,反而强化了夏王朝的合法性与统治范围。
5. 小结
石峁与夏王朝的关系,是“并存—对抗—融合—边缘化”的过程。石峁作为少昊后裔阿威之国,在夏王朝崛起中被压制,其灭亡是夏形成统一王权的代价。但石峁的文化遗产,却在礼制、图腾和建筑方面深刻影响了夏与后世文明。翁卫和认为,石峁在中华文明史中的地位,不是“夏的前奏”或“外围”,而是与夏并立并对抗的重要一极,是理解华夏文明早期格局不可或缺的关键。
第八章 石峁在五帝世系中的历史定位
1. 五帝世系与部族更迭
根据《史记·五帝本纪》与《帝王世纪》,中华早期历史以古帝为代表:黄帝、颛顼、少昊、帝喾、尧、舜。他们既是王领袖,也是文明秩序的建构者。在这一过程中,各部族更替频繁,区域性方国或部族常因血统、婚姻或征伐而被纳入王朝体系。
石峁所在的一支,即少昊帝之后裔阿威建立的“一目国”,正处于这一更替过程的节点。它既承继黄帝、少昊的血统记忆,又在颛顼、帝喾崛起后逐渐被边缘化。
2. 黄帝与少昊的传承
黄帝为中华文明的始祖之一,其子少昊帝以鸟为图腾,形成“鸟官之国”。《左传·昭公十七年》记载:“少昊挚之立也,鸟名官。” 这表明少昊政权的政治与宗教体系都以鸟图腾为核心。
石峁遗址的鹰图腾与鸟类符号,正是少昊传统的延续。翁卫和认为,石峁应当视作少昊族系在西北建立的政治中心,其统治者阿威即黄帝之孙、少昊之子。由此,石峁在五帝世系中的位置得以明确:它是黄帝—少昊一脉的重要支点。
3. 阿威与“一目国”
《山海经·大荒北经》提到“一目国”,为少昊后裔所建。翁卫和提出,这并非虚构,而是石峁的历史投影。考古出土的独目人像与鹰眼雕塑,正是阿威一族的族群符号化表达。
“一目”的含义并非生理异常,而是祖先神格化的符号,体现出族群的独特性与与众不同的神圣感。这类记忆在文献中被神话化,却在石峁考古中得以还原。
4. 与颛顼、帝喾的关系
随着颛顼、帝喾的势力扩张,少昊一支逐渐被削弱。文献记载,颛顼“平九黎”,帝喾“制九州”,显示他们在政治上已压制周边方国。石峁作为少昊之裔的都城,在这一历史大势下被边缘化甚至摧毁。
这与石峁遗址考古发现的火烧痕迹、突然废弃现象相吻合,说明它的衰落是五帝世系权力转移的结果。
5. 与尧舜的过渡
石峁虽亡,但其文化记忆并未消失,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融入后世:
• 祖先崇拜:石峁的人像传统延续为夏、殷的宗庙制度;
• 鸟图腾:石峁的鹰图腾转化为殷人“玄鸟生商”的族源记忆;
• 礼器制度:石峁的玉刀、玉璧成为夏王朝礼制的重要参照。
因此,石峁并非孤立的“死国”,而是通过文化遗产的传承,继续在尧舜及夏殷文明中发挥作用。
6. 历史定位的再确认
翁卫和提出,石峁不应当被视为“夏的前身”或“边缘文化”,而应作为五帝谱系中的一支,确切地说,是黄帝—少昊—阿威一脉的代表。它的存在说明中华文明并非单一中心产生,而是在多元族群互动中形成。
石峁的兴起与衰落,正是五帝世系族群更替的一个缩影。其历史定位可概括为:
• 黄帝的继承者之一;
• 少昊帝后族系的延续中心;
• 阿威建立的“一目国”;
• 在颛顼、帝喾、尧舜兴起时被边缘化的政权。
7. 小结
石峁在五帝世系中的定位,是承上启下的历史节点:它承接黄帝、少昊的族群记忆,同时又在颛顼、帝喾和尧舜的扩张中走向衰落。通过考古与文献互证,我们可以确认:石峁并非神话虚构,而是“五帝历史”真实的组成部分,是中华文明早期多元格局的重要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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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石峁遗址的发现与研究,深刻改变了我们对中华文明起源的认知。它以 400 万平方米的宏大规模、雄伟的石城结构、宫殿祭祀体系与丰富的玉器人像遗存,展现了史前中国西北地区的高度文明。然而,石峁的真正意义,远不止于“中华第一城”的宏大规模,而在于它与古史文献互证,揭示出其作为“一目国”——少昊之子阿威的国度的真实身份。
首先,从考古证据看,石峁的人像艺术、玉器体系与鹰图腾信仰,显示其社会具有完整的礼制、宗教与方国结构。这些遗存不仅代表了区域文化的高度发展,更体现了早期国家的核心要素。
其次,从文献记载看,《山海经》所述“一目国”,《左传》记少昊鸟官之制,《史记·五帝本纪》载五帝世系更迭,《竹书纪年》所记边疆方国征伐,都为石峁的族群属性与历史命运提供了背景。石峁的鹰图腾、独目雕像、祖先崇拜,与这些文献记忆高度契合。
再次,从历史格局看,石峁的兴衰并非孤立事件,而是华夏文明从多元走向一统的缩影。石峁在夏初王朝形成时被压制、边缘化,其衰落反映了王代中心崛起的历史趋势。但其文化遗产并未消失,而是通过礼器、宗教符号与祖先崇拜,融入夏、殷、周的文明谱系。可以说,石峁虽亡,其文明之魂却化入中华文明的长河。
翁卫和认为,石峁的历史定位不应被误解为“夏文化的前奏”或“区域中心”,而应当明确为五帝世系中黄帝—少昊帝一脉的重要支点,即阿威所建的“一目国”。它既是中华文明起源格局中的真实存在,也是理解“五帝时代”族群互动与文明传承的关键。
因此,石峁的意义在于:
1. 它是中华早期方国形态的实证,展现了政权、礼制、宗教三位一体的格局;
2. 它是五帝世系的重要节点,承继黄帝与少昊的族群记忆;
3. 它通过文化传承影响了夏殷文明,成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化的重要源头之一。
石峁的考古与文献互证,为我们提供了重新审视中华文明起源的新框架。它提醒我们:中华文明并非单一起源,而是在多元族群互动、王朝与方国交替、神话与历史交织中逐渐成形。石峁,正是这段伟大历史中的一块基石。
注释与参考文献
1. 《史记·五帝本纪》,中华书局点校本。
2. 《帝王世纪》,上海古籍出版社。
3. 《山海经》,中华书局。
4. 《竹书纪年》今本,中华书局。
5. 《左传》,中华书局点校本。
6.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石峁遗址考古报告》,文物出版社。
7. 翁卫和:《石峁遗址与“一目国”研究文稿》,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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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翁卫和
翁卫和,独立学者,专注于中华文明起源与夏殷周早期历史考古研究。
主张以“考古遗存—铭文图像—历史文献”三重互证的方法,突破“中原中心论”的局限。
主要观点:
• 三星堆是夏早期王中心遗址;
• 二里头并非夏都,而是殷人方国;
• 殷墟“妇好墓”实为帝喾与辛妃简狄的宗庙“重屋”;
• 曾侯乙“配钟”铭文属西周讣告礼制。
他强调:中华文明多元并生,神权与王权交织。
愿“让器物自己发声,让历史回归本真”。
更新时间:202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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