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岁刘兰芳现状凄惨,住北京破房商演不敢停,因儿子去世被网暴

对于几代中国人而言,刘兰芳的名字与收音机里的评书《岳飞传》紧密相连。那句 “话说岳飞枪挑小梁王” 的开篇,曾让无数听众放下手中活计,围坐收听。这位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曲协前主席,如今 81 岁高龄,却过着与 “艺术大师” 头衔反差强烈的生活:栖身于北京北三环九十年代的老旧塔楼,商演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早年因错失版权收益未能积累财富,晚年还因儿子病逝时仍在工作遭遇网暴。

一、艺术启蒙与版权之憾:240 元换来了一代人的记忆​

刘兰芳的艺术之路始于家庭的纠结。她生于辽宁辽阳的艺术世家,父母因亲历艺人社会地位低下的艰辛,坚决反对她重走老路,强行将她送入大鼓行当学艺。练功房里,鼓槌敲打的节奏没能留住她的心,倒是评书艺人抑扬顿挫的讲述,让她悄悄着迷。​

偷偷拜师学艺的日子里,她每天天不亮就躲在戏楼角落听书,晚上借着煤油灯抄写唱本。天赋与勤勉让她很快崭露头角,20 岁出头便在当地曲艺界有了名气。也就是在这段时期,她结识了同为曲艺从业者的王印权,两人既是生活伴侣,更成了创作搭档。​

1979 年,夫妻二人联手编写评书《岳飞传》,伏案八个月修改十余次,光手稿就堆了半米高。他们当时只想把岳飞的故事讲好,从未考虑过收益,录制时甚至主动提出 “按正常稿酬结算即可”。这部评书播出后引发轰动,山东惠民胡集书会上,她登台表演时,台下人头攒动到连房顶上都站满了人,收音机里的播出时段更是成了 “万人空巷” 的时刻。​

可这份轰动带来的收益,仅有240 元。当时按篇计费,每篇稿酬 2 元,120 篇内容刚好是这个数。那个年代版权意识淡薄,没人提醒他们主张著作权,等到《岳飞传》被反复播放、出版,衍生收益源源不断时,所有红利已与他们无关。多年后在访谈节目中谈及此事,刘兰芳指尖摩挲着旧手稿,语气平淡:“听众喜欢,比赚多少钱都值。”​

二、工作与家庭:停不下来的脚步与被忽略的亲情​

错失版权收益并未冷却她对创作的热忱,反而让她成了圈内出了名的停不下来的工作者。她的作息表常年固定:早上 6 点起床梳理当天要录制的内容,7 点带着凉掉的早饭赶往电台,8 点半准时进棚录制,中午简单扒几口饭就开始修改次日要用的 3 万字手稿,常常忙到深夜 12 点,台灯下的稿纸堆得比茶杯还高。​

丈夫王印权起初多次与她争执,抱怨她 “把家当成了旅馆”,可终究拗不过妻子的执着,转而成了她的 “后勤保障员”—— 每晚帮她核对文稿中的错别字,提前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烫平整,甚至学会了简单的发型打理。夫妻二人的全心投入,换来的是对家庭的严重疏忽。​

两个儿子从小被送往乡下由老人照料,一年到头见不上父母几次面。有次刘兰芳去乡下看儿子,想给孩子买双新鞋,挑鞋时凭着模糊记忆报了尺码,回家才发现鞋子比儿子的脚小了整整两个码,鞋底刚能塞进半个脚掌。儿子怯生生地说 “能穿”,让她当场红了眼眶。​

疏于管教让两个孩子的学习成绩并不理想,都没能考上大学。大儿子王岩当年离艺校录取线只差两三分,身边人都劝她动用曲艺界的人脉通融,她却摇头拒绝:“规矩不能破,分数不够就是不够。” 她并非完全不管教,发现儿子继承了语言天赋后,主动送他们去学快板和相声,却从不允许孩子在外提及母亲的身份。即便后来升任中国曲协主席,手握行业资源,她也从未为儿子们的发展 “打招呼”。​

公开场合里,她不止一次坦言自己 “不是合格的母亲”。面对镜头,她枯瘦的手指绞着衣角:“孩子长个子的时候我在录书,他们生病的时候我在演出,连家长会都没去过一次。” 好在两个儿子始终体谅,成年后常对人说 “妈妈是在做自己热爱的事”。这份谅解没能让她放慢脚步,即便后来短暂失去剧团工作,她在家也闲不住,一边做家务一边琢磨新评书的段子,案板上还摆着写满台词的纸片。​

三、丧子之痛与网暴:最沉重的指责​

工作的惯性在小儿子王玉病重时依旧延续。2019 年前后,王玉被确诊胃癌晚期,多次病危住院,而刘兰芳当时正忙着筹备全国曲艺巡演。演出间隙接到医院的病危通知,她连夜赶回去,守了两天两夜,等儿子病情稍有稳定,又踏上了商演的路途。​

她总想着 “演完这场就回去陪儿子”,可这场演出结束还有下一场。直到接到儿子离世的电话时,她正在外地的后台化妆,脸上的油彩还没涂匀。小儿子最终因胃癌不治身亡,这个消息传到网上后,她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孩子快死了还想着赚钱”“眼里只有名利的冷血母亲” 等评论充斥评论区,更有人翻出她早年买错鞋码的旧事,指责她 “从来没爱过孩子”。网暴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她关掉了手机评论,却在录制评书时多次哽咽,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那段时间,王印权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帮她挡掉所有采访,只在深夜陪着她翻看儿子的旧照片。​

四、晚年日常:老旧塔楼里的 “工作狂” 与 “金主”​

9 月的一天,记者按约来到刘兰芳家中拜访。北三环的文联宿舍楼已有三十年房龄,电梯运行时发出 “吱呀” 的声响,走廊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爬着细密的蜘蛛网,受潮的角落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

开门的刘兰芳收拾得十分利落:银白发丝梳得整齐,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右手无名指涂着正红色指甲油,与深色外套形成鲜明对比。丈夫王印权跟在身后,梳着整齐的大背头,穿着淡紫色老头衫,腰板不如妻子挺拔,走路时需要微微佝偻着背,毕竟他已 85 岁高龄。​

三室两厅的房子里堆满了东西:客厅的老式木柜上摆着泛黄的奖杯,沙发扶手搭着洗得发白的针织毯,电视机还是十几年前的老式显像管款式,屏幕边缘已有些发黑。阳台改造成的书房里,书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里面塞满评书手稿和线装古籍,书桌一角放着一本翻开的穿越题材网文,书页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现在最爱看年轻人写的故事,脑洞大。” 刘兰芳笑着展示手机,屏幕上是网文阅读界面,她每天都会花一小时看更新,遇到喜欢的章节,就顺手打赏 50 元。这个 81 岁的老人熟练地操作着支付密码,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不比年轻人慢。​

谈话间,她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后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10 月 15 日去天津参加曲艺进校园活动,10 月 20 日录制评书新片段,11 月初赴外地商演…… 行程排到了年底。王印权在一旁补充:“劝过她歇着,她说在家待着浑身难受。”​

刘兰芳解释,接商演不全是为了钱,更多是放不下舞台,也不想给仅剩的大儿子添麻烦。说话时,她指尖划过笔记本上的日期,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轻声说:“这天是小儿子的生日。”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王印权默默递过一杯温水,她接过喝了一口,又继续说起下周的商演安排。​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老旧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刘兰芳起身送记者出门,走到楼道拐角时,她突然回头叮嘱:“写文章别说我惨,我挺好的,能说书、能看小说,还有老伴陪着。” 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走进那扇贴着毛笔写的 “刘” 字的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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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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