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及人热火朝天地修建吉萨金字塔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在中华大地上,又在干什么呢?
为了找到答案,我翻阅了大量考古报告和历史资料,当我把两个文明在同一时间轴上的状态拼凑起来时,那个对比画面,说实话,真的非常震撼。
我们所说的最宏伟的“埃及金字塔”,主要是指吉萨金字塔群,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胡夫金字塔。
根据目前主流考古学界通过放射性碳测年和历史文献等多重证据得出的结论,这些金字塔主要修建于埃及的古王国时期,具体来说,是第四王朝,大概在公元前26世纪到公元前25世纪之间。
也就是说,距今大约4500年到4600年前。
那个时候的埃及,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简单来说,它是一个已经高度统一、中央集权、拥有成熟文字和复杂宗教体系的强大文明。
尼罗河两岸的土地上,矗立着一个神权至上的王国。国家的统治者,法老,被认为是“活在人间的神”,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整个国家的社会资源、人力物力,都可以被法老调动起来,去完成一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他自己建造通往永生的阶梯,也就是金字塔。
在法老胡夫或者哈夫拉的号令下,成千上万的熟练工匠、工程师、祭司和普通民众,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建设军团。
他们有精密的数学计算能力,能够将重达数吨甚至数十吨的巨石,从遥远的采石场开采出来,通过尼罗河的水路运送到工地,再用我们至今仍在研究和猜测的方法,一层一层地堆砌到近150米的高度。
可以说,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的尼罗河流域,古埃及文明正处于它的第一个辉煌巅峰。
他们的生活围绕着宗教、来世和对法老的绝对崇拜展开。
那么,就在古埃及人以举国之力筑就这般奇迹时,同一片星空下的东方大地上,我们的祖先,又在经历什么呢?
公元前2500年左右,中华大地的历史场景,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因为这个时候,我们熟悉的夏、商、周,都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甚至连被司马迁写进《史记》的第一个王朝,夏朝,根据“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结论,其建立时间也要等到大约公元前2070年。
那么,再往前呢?
答案是,那是一个属于传说的时代,我们通常称之为“三皇五帝”时期。这并不是一个像埃及第四王朝那样有着明确国王世系和统一疆域的国家概念。
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这个时期属于新石器时代的晚期。
如果说当时的埃及是“一个统一的帝国”,那么当时的中国大地,更像是“满天星斗”。
在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以及其他广袤的土地上,分布着成千上万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或酋邦,它们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各自闪耀着文明的火花。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考古学文化,就是著名的“龙山文化”。
龙山文化活跃的年代大约在公元前2500年到公元前2000年之间,正好与埃及金字塔的建造时期高度重合。
那么,龙山时代的先民们在做什么呢?他们没有像埃及人一样去堆砌巨石。
龙山文化的代表作是“黑陶”,特别是其中薄如蛋壳的“蛋壳陶”,器壁最薄处不足1毫米,重量仅有几十克,表面乌黑锃亮,工艺水平之高,让今天的我们都叹为观止。
考古学家在山西、山东、河南等地发现了大量的龙山文化时期的城址。这些古城,虽然规模远不如后来的王朝都城,但都已经有了城墙、壕沟等防御设施,城内还有了功能分区,比如居住区、手工业区,甚至大型的祭祀建筑或宫殿的雏形。
社会组织已经相当复杂,部落联盟或者说早期的“古国”正在形成,社会阶级分化也已出现。
当埃及人在为法老的来世建造宏伟陵墓时,我们的祖先正在黄河与长江流域,用泥土和火焰淬炼出极致的陶器,用夯土技术筑起最早的城邦,为即将到来的青铜时代和第一个王朝的诞生,积蓄着力量。
传说中的尧、舜、禹等人物,很可能就是这个时代势力强大的部落联盟首领。
那么,有没有可能,古埃及的某些技术或文化,通过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传到了古代中国?或者反过来?
现代考古学和历史学给出的答案,在公元前2500年这个时间点上,几乎没有任何可靠的考古学证据,能够证明古埃及和古代中国之间存在直接的交流。
因为地理障碍实在是太大了。从尼罗河流域到黄河流域,中间隔着广阔的中东沙漠、伊朗高原、帕米尔高原和喜马拉雅山脉,还有今天我们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在那个交通工具只有双脚和原始畜力车的时代,想要跨越这样的天险,进行两个文明核心区的直接沟通,几乎是天方夜谭。
当时的文明交流,更像是一种涟漪式的、层层向外传递的模式。比如,中亚草原的某些文化因素,可能会影响到中国西部的新疆、甘肃地区;同时,它也可能向西影响到黑海沿岸。
但这种传递是非常缓慢、间接且充满不确定性的,信息在传递过程中会层层衰减和变形。
想要让古埃及成熟的金字塔建造技术、象形文字体系,或者龙山文化精湛的黑陶工艺,完整地“跳跃”数千公里,出现在另一方,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下是无法想象的。
因此,在那个遥远的时代,中华文明和古埃及文明,更像是两个在各自环境中独立生长的“文明孤岛”。
它们各自面对着不同的地理环境、气候条件和资源禀赋,也因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当埃及的古王国辉煌过后,经历了数次动荡与兴衰,他们的文明最终在与其他文明的融合与冲突中,逐渐失去了原有的独立性。
而中华大地上的“满天星斗”,经过龙山时代末期的激烈竞争与融合,最终在治水英雄大禹的传说中,迎来了第一个广域王权国家,夏朝的曙光。
这正是两个文明发展路径的又一个巨大不同。埃及人将他们的智慧和力量,高度凝聚在了服务于神权和来世的巨石建筑上,创造了无与伦比的建筑奇迹。
而我们的祖先,则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社会秩序的构建和对资源的掌控上。
当历史进入青铜时代,这种差异表现得更加明显。古埃及的青铜器更多是作为工具和武器,而中国的青铜器,尤其是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被赋予了极强的政治和礼仪功能,成为了“国之重器”,是王权和等级制度的象征。
鼎,成为了国家权力的代名词。
可以说,埃及人用石头回答了“人死后去哪里”的问题,而我们的祖先则用陶器、玉器和后来的青铜器,不断探索和定义着“人该如何更好地活在一起”的答案。
一个向往天空与来世,一个扎根于土地与现实。
这就是两个文明,在之后的岁月里有了不同走向的原因。
更新时间:2025-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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