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12日上午10点半，贝尔格莱德政府大楼前的阳光刚漫过台阶，一声枪响突然撕裂了平静。

塞尔维亚总理金吉奇倒在血泊里，左手还攥着一份没来得及打开的“打黑文件”。

87米外的狙击枪还冒着微弱硝烟，而街头很快传来人们的惊呼声，有人高喊“卖国贼死得好”。

同一天，西方媒体集体悼念这位“巴尔干民主先驱”，美国国务卿鲍威尔称他“用勇气推动塞尔维亚走向文明”。

一个总理遇刺，为何国内外评价天差地别？这个顶着“西德哲学博士”光环的政客，究竟做了什么，让本国百姓恨之入骨，又让西方如此“惋惜”？

背叛民众

1999年，北约战机的轰鸣声成了贝尔格莱德的噩梦。

公开记录显示，当时的首都街头，市民自发用身体护住萨瓦河大桥，医院在断水断电的防空洞里抢救伤员，就连老人都把家里的粮食分给避难的陌生人，整个城市在抱团抵御外敌。

可时任贝尔格莱德市长的金吉奇，却在轰炸开始第三天就消失了。

后来黑山官员证实，他带着亲信躲进了当地一栋西方外交官的别墅，连续三天只会见美国代办，从未接触过所谓的“人道主义物资”。

直到轰炸暂停，他没先回贝尔格莱德慰问民众，反而直奔布鲁塞尔，跟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签下一堆“承诺”：缩减塞尔维亚军队规模、开放国内市场，甚至暗示“愿意配合清算前政府人员”。

消息传回塞尔维亚，街头的讽刺漫画贴满了墙：金吉奇穿着美国国旗图案的西装，跪在奥尔布赖特面前，身后是燃烧的贝尔格莱德老城区。

媒体追问他“为何弃城”，他只辩解“这是为了城市未来”——可那时的“未来”，在民众眼里，早已成了“讨好西方的借口”。

背叛国家

2000年南联盟大选后，金吉奇成了实际掌权的总理。2001年春天，美国密使带着一份“交易清单”找到他：只要把前总统米洛舍维奇交给海牙法庭，就能拿到10亿美元援助，还能启动欧盟入盟谈判。

米洛舍维奇

这桩交易从一开始就站不住脚，南联盟宪法明明白白写着“本国公民不得被引渡至外国受审”，宪法法院也裁定引渡违宪；更别说超过70%的民众反对。

短短一周，200多万签名的请愿书堆满了总统办公室，要知道塞尔维亚当时总人口还不到700万。

可金吉奇铁了心要做这笔“买卖”，2001年4月1日晚，300名武装警察包围了米洛舍维奇的家，据目击者回忆，这位前总统面对枪口只问了一句“是金吉奇让你们来的？”。

同年6月28日，塞尔维亚传统节日“圣维特日”当天，他绕开议会，用“紧急命令”把米洛舍维奇押上军用直升机送往海牙。

西方卫星全程监控，美军战机在边境待命，仿佛在“护送”这场主权的交易。

可承诺的10亿美元，终究是张空头支票。美方后来以“改革不彻底”“抵扣旧债”为由反复克扣，最后实际到账的只有7000万美元。

更糟的是，引渡第二天，南联盟总理辞职、6名部长集体退出，政府直接瘫痪；黑山共和国借“中央政府践踏主权”加速独立，南联盟的解体，从这一刻就注定了。

背叛盟友

金吉奇能掌权，离不开泽蒙帮的支持。这个掌控塞尔维亚地下经济的黑帮，头目卢科维奇还是特种警察司令。

2000年大选时，卢科维奇带着部队倒戈，帮金吉奇抓了米洛舍维奇的核心助手，还掏了500万美元竞选资金，双方甚至约定“掌权后帮帮派解决战争罪指控”。

可当金吉奇拿到西方的“承诺”，转头就把刀对准了曾经的盟友。

2002年底，他以“打击集团犯罪”为名，查封泽蒙帮的赌场、物流公司，抓了12个核心成员，还公开了当年帮派帮他竞选的内幕。

卢科维奇找上门求情，只得到一句“这是西方的要求”，泽蒙帮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金吉奇讨好西方的“棋子”，而棋子的结局，就是被用完即弃。

2003年3月12日的枪响，成了最后的清算。

据警方调查，狙击手是泽蒙帮成员尤瓦诺维奇，主谋是前特种部队头目乌莱梅克，他们的动机很简单：“他能卖总统，明天就会卖我们。”

庭审时，乌莱梅克说“这是对背叛的回应”，直到2024年在狱中病逝，他都没后悔。

卖国行为留后患，身败名裂成反面教材

金吉奇死后，西方的“惋惜”很快就凉了。欧盟暂停了塞尔维亚的入盟谈判，美国彻底搁置援助，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西方盟友”，转头就把他抛在了脑后。

而塞尔维亚的伤疤，却越来越深。

2006年，米洛舍维奇在海牙监狱死亡，荷兰称是“心肌梗塞”，可他生前信件显示，自己曾怀疑被注射不明药物，请求赴俄治疗却遭拒。

2008年，科索沃宣布独立，人们翻出金吉奇当年签的协议，才发现他早就在科索沃问题上妥协，为独立埋下了祸根。

2023年，塞尔维亚官方第一次明确：金吉奇的引渡是“违宪叛国”；2024年民调显示，91%的民众认为“引渡米洛舍维奇是错的”，87%的人“永远不原谅他的背叛”。

如今，贝尔格莱德街头偶尔还有纪念米洛舍维奇的鲜花，而金吉奇的名字，只出现在历史课本的“反面案例”里。

他当年说“历史会证明我对”，可历史最终证明的，是那句老话：卖国求荣者，从来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