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根谭》里有句话,我越琢磨越觉得是给我们写的:“君子居贫,应如璞玉,砺琢弥坚。” 这话听着挺玄乎,是吧?说白了就是,真正的狠人,在艰难的日子里,得像块没打磨的玉石,越磨砺,越坚硬。我感觉,我们这代人的前三十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被反复打磨的过程。
你瞅瞅咱们现在,活得多像个矛盾综合体。
一方面,我们被称作“互联网原住民”,见识过最广阔的世界。鼠标一点,能跟大洋彼岸的人侃大山;手机一刷,能看见南极的极光和撒哈拉的星空。理论上,我们拥有父辈想都不敢想的自由和选择权。
可另一方面,咱们的脚,又常常陷在现实的泥潭里。干着“996”甚至“007”的活儿,算计着下个月的房租或房贷,朋友圈里是诗和远方,现实里是加不完的班和还不完的花呗。有时候深夜下班,挤在末班地铁里,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那张疲惫的脸,会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当年那个在作文里写着要当科学家、要改变世界的少年,怎么就活成了现在这个为KPI和体重同时发愁的“社畜”呢?
这种撕裂感,几乎成了咱们的集体印记。所以“佛系”、“躺平”这些词儿一出来,就能瞬间引爆共鸣。不是不想奋斗,是有时候真觉得,那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儿啊。
但你要是真信了我们就此“躺平”了,那可就把咱们看扁了。
咱得回头看看,咱们是从哪儿来的。
咱们的童年,是有点“土”的。没有智能手机,没有无线网络。暑假是在院子里弹玻璃球、跳皮筋、拍洋画度过的。为了一包五毛钱的辣条能快乐一整天,第一次去网吧还得提防着被爸妈逮到。那时候,东西坏了想的不是换,是修。感情也是,交个笔友,一封信得等上一个礼拜,那种期盼,现在秒回的信息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爷爷是个老木匠,他常跟我说:“家伙式儿不利,累死师傅。”意思是,工具不磨锋利了,你再使劲也是白搭。我觉得,咱们这代人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是在被这种“慢”和“实在”所打磨。我们懂得等待的价值,也亲手创造过快乐。这种底子,跟现在这个求快、求变的世界一碰撞,反而成了咱们的底气。
所以你看吧,咱们嘴上喊着“躺平”,身体一个比一个诚实。那个为了一个创意方案跟老板据理力争的是我们;那个被客户虐到崩溃,躲进卫生间哭五分钟,擦干眼泪继续回去改PPT的是我们;那个白天在公司当“卷王”,晚上回家还得自学新技能,生怕被淘汰的也是我们。
咱们的韧性,是藏在“佛系”面具下的弹簧,压力越大,反弹起来劲儿越足。这大概就是《论语》里说的“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吧。不到最冷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咱这帮人有多耐寒。
说到未来,我反而觉得,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为啥?因为咱们开始“三十而立”了,不是立在了房子和车子上,是立在了心智上。咱们开始摸清了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不再被那些虚头巴脑的标签所迷惑。有人把小时候玩泥巴的劲儿用在了做陶艺工作室上,有人把当年追星的热情变成了运营新媒体的专业能力。
我们这代人,注定是承前启后的“焊接工”。我们用父辈传给我们的朴实和坚韧做焊条,一边焊接着传统与现代,一边焊接着理想与现实。我们可能不会像父辈那样,在一个单位待一辈子,但我们能把每一段经历都变成自己独一无二的“技能包”。
《周易》里讲“潜龙勿用”,不是说龙没用,是说在潜藏的时候要积蓄力量。我感觉咱们前三十年,多少都有点“潜龙”的意思,在社会的各个角落里摸爬滚打,被生活反复锤炼。但现在,时候快到了。
所以,别信那些唱衰咱们的话。我们这一代的故事,剧本才刚写到高潮部分。前路还长,关关难过关关过。咱们就带着这点被生活磨出来的痞气,和骨子里从未熄灭的火星子,继续往前走吧。
该搬的砖,一块不少;该做的梦,一个不落。咱们这批看似“被耽误”的一代,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地,改了这命。
编辑:云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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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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