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女红军与丈夫失联,被地主霸占,25年后才知对方已成开国高官

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命像草芥,可偏偏就有这样的人,不管日子多难,都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杨至成和伍道清,就是这故事里最让人揪心的一对。一个成了开国上将,管着千军万马的吃穿用度;一个却从泼辣的女红军,熬成了满脸皱纹的农妇,被地主霸占,讨过饭,坐过牢,直到25年后才知道,当年失散的丈夫,成了响当当的大人物。



1903年,贵州三穗县,杨至成刚落地时,谁也想不到这个娃娃将来能当将军。他家里是种地的,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总被地主欺负。他打小就憋着股劲,见不得穷人受气。

1919年,他凑钱进了贵州甲种农业学校,本想学点本事让家里过好点,可赶上五四运动,学生们举着旗子上街喊“打倒列强”,他也跟着往前冲,心里那点革命的火苗,就这么被点燃了。

毕业后,杨至成没回家种地,反倒投了滇黔联军。那会儿军阀混战,枪杆子比道理管用,他在队伍里摸爬滚打,学会了打枪、带兵,也看透了旧军队的龌龊。

1926年,听说黄埔军校招生,他揣着几块银元就奔了广州,考上第五期。在那儿,他认识了周逸群,这人是共产党,跟他讲穷人要翻身,得靠共产主义。杨至成听得热血沸腾,先入了共青团,转年就成了正式党员。

差不多同时,湖南浏阳的伍道清正在衡阳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念书。她家不算大富大贵,但爹妈识字,总教她“人要有点骨气”她跟同村的伍若兰最要好,俩人都觉得女子不该只围着锅台转。

1927年,革命风潮刮到衡阳,学生们偷偷传进步册子,伍道清看着上面写的“男女平等”“打倒土豪”,觉得这才是该走的路,瞒着家里入了党,跟着伍若兰跑村串户搞宣传。

她胆子大,敢站在台子上跟老乡们喊:“地主老财囤着粮食不给吃,咱们就得自己抢回来!”还带着妇女们给红军做军鞋、筹粮食,没多久就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伍姑娘”。

1928年初,朱德、陈毅在湘南搞起义,杨至成跟着部队打游击,右腿中了枪,愣是拖着伤腿跟队伍走。那会儿伍道清正跟着伍若兰在宜章动员群众,俩人第一次见面,是杨至成去宣传队送文件。

他拄着拐杖,裤腿上还沾着血,伍道清见了,赶紧端来热水给他擦伤口,嘴里念叨:“你们在前线拼命,我们在后头也不能歇着。”

杨至成看着这姑娘,眼睛亮,说话脆,心里莫名一动。后来他伤重被送到后方医院,正好伍道清被派来当护士。她给他换药时手轻,还总讲些村里的新鲜事,说哪个大娘捐了棉被,哪个小伙报名参军。杨至成躺在病床上,听着听着就忘了疼。

4月,队伍上了井冈山,杨至成当了红四军28团的连长,没多久又受伤,被调去守留守处,管后勤。伍道清跟着宣传队上山,俩人见面的机会就慢慢多了。

他见她白天跑山头写标语,晚上还帮着缝衣服,累得直打盹,就偷偷给她留两个烤红薯;她见他总忙得忘了吃饭,就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一半。

1928年9月,朱德和伍若兰说:“俩年轻人看对眼了,就办了吧。”没有红绸子,没有鞭炮,就在留守处的土屋里,铺块新布当桌子,朱德说了句“革命夫妻,要同甘共苦”,就算成了亲。

婚后日子苦,吃的是糙米饭,穿的是补丁衣,可俩人心里甜。杨至成管后勤,整天琢磨怎么让战士们穿暖点、吃饱点,伍道清就帮他挨家挨户筹粮,还教妇女们纺线。

她常跟杨至成说:“等革命成功了,咱回老家,你教我种庄稼,我教你认字。”他总笑着点头:“好,到时候给你盖间大瓦房。”



1929年初,井冈山的雪还没化,国民党军就带着重兵围剿来了。红四军主力得转移,往赣南、闽西走。杨至成是副官长,部队的粮草、弹药都得他盯着,必须跟着走。可伍道清那会儿刚怀上两个月,孕吐得厉害,走不动山路。

临走前一晚,杨至成把自己唯一的棉袄塞给她:“等我们打开新局面,就回来接你。”伍道清攥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你要活着,一定要回来。”他点点头,转身就融进了夜色里,没敢回头。

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25年。

红军主力一走,国民党军就攻破了井冈山。留守的人要么战死,要么躲进深山。伍道清跟着几个老乡往密林里钻,肚里的孩子踢得她直冒汗,没跑多远就被搜山的兵抓住了。

领头的是当地地主张飞怀,这人靠着巴结反动团长,在乡里横行霸道,见伍道清年轻,又是红军家属,本想杀了邀功,可看她肚子大了,又改了主意,他没儿子,想把这孩子抢过来当自己的养。

他把伍道清拖回自家大院,关在柴房里,天天逼着她干重活,劈柴、挑水、洗衣,稍有不从就打骂。1929年秋天,伍道清在柴房里生下个男孩,她咬着牙给孩子起名“冬芽”,盼着像冬天的芽儿,再苦也能活下来。

张飞怀见生了儿子,倒没再打她,可也没把她当人看。冬芽刚会走路,就被他抱去跟自己的婆娘养,不许伍道清靠近。有回她偷偷给孩子塞块糖,被张飞怀撞见,打得她好几天都起不了床。

过了几年,江西遭了灾,地里没收成,张飞怀家里也缺粮。他看伍道清碍眼,又怕她跑了去找红军,就把她和冬芽赶出了门。伍道清抱着冬芽,一路讨饭往湖南老家走。饿了啃树皮,渴了喝溪水,冬芽冻得直哭,她就把孩子裹在怀里,用体温焐着。

好不容易到了浏阳,本想投靠亲戚,可有人认出她是“红军婆子”,报了官。她被抓进牢里,关了好几个月,出来时,冬芽已经被好心人带走,不知去向。她疯了似的找孩子,找了半年没音讯,身子也垮了。

为了活下去,经人介绍,嫁给了当地一个姓黄的农民。这男人脾气暴,喝了酒就打她,骂她“晦气”。伍道清忍着,心里就一个念头:活着,说不定哪天能找到冬芽,能等到杨至成。

她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就坐在油灯下,摸着杨至成给她的那件棉袄,虽然早就磨得没了毛,可她总舍不得扔。有人跟她说:“杨至成早死在战场上了,你别等了。”她摇头:“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这一等,就是20多年。她从20出头的姑娘,熬成了满脸皱纹的妇人,手上全是老茧,背也驼了,可那双眼睛,还总望着北方,像在等什么。



1954年6月,伍道清去镇上赶集,碰见个穿干部服的人盯着她看。那人试探着问:“你是……伍道清?”她愣了愣,才认出是当年井冈山的战友伍云甫。伍云甫握着她的手,眼圈红了:“可算找到你了!杨至成还活着,现在是中南军区的大官,在青岛疗养呢!”

伍道清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鸡蛋摔碎了一地。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赶紧托人写了封信给军区,没过几天,就收到回信,说杨至成让她去青岛。她揣着信,连夜收拾了几件破衣服,借了点钱,坐火车赶去青岛。

到了空军疗养院,秘书领着她进病房。杨至成躺在病床上,头发白了大半,脸色蜡黄,见了她,先是愣住,然后猛地坐起来,嘴唇哆嗦着:“道清……你还活着?”

伍道清看着他,当年那个英气的青年,如今成了病弱的将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扑通跪在地上,把这25年的苦,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被张飞怀霸占,生了冬芽,被赶出门,丢了孩子,讨饭,坐牢,再嫁……

杨至成听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想伸手扶她,可胳膊抬了半天没力气。他这些年也没好过,长征时拖着伤腿走了二万五千里,去苏联治伤时差点客死他乡,回国后又跟着打仗,身体早就垮了。

跟伍道清失散后,他又结过几次婚,现在家里有妻子儿女,日子也算安稳,可心里那道疤,从来没好过。“冬芽……”他喃喃地说,“我派人去找,一定能找到。”

伍道清在青岛待了几天,杨至成让秘书给她买了新衣服、药品,还给了她些钱。她临走时,杨至成拉着她的手:“回老家好好过,组织上会照顾你。”她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眼泪洒了一路。

伍道清回了湖南,党组织给她落实了红军家属的身份,安排她在村里管妇女工作。她带着姐妹们识字、搞生产,闲了就给孩子们讲井冈山的故事,说当年红军怎么打仗,怎么跟老乡们亲如一家。有人问她恨不恨杨至成,她总是摇摇头:“他不容易,我也不容易,都是命。”

后来她跟老战友曾志、彭儒见了面,几个老太太抱着哭,说不完的话。她一直没找到冬芽,有人说孩子早没了,有人说被好心人收养,改了名字,她到死都抱着一丝希望。

杨至成在青岛养了阵子病,又回部队工作,管后勤和监察。他还是老样子,事无巨细,总说:“战士们在前线流血,咱在后头得让他们吃好穿暖。”1955年授衔,他成了上将,站在主席台上,想起井冈山的日子,眼圈红了。

1967年2月,杨至成在北京去世,才63岁。伍道清听说他走了,在家哭了一整天,拿出那件磨破的棉袄,摸了又摸。

在那样动乱的年代,这样被迫离散的夫妻、亲人不在少数,可也正是有了他们当年的奋斗,才会有如今这样的生活,他们值得被后世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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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12

标签:历史   红军   高官   地主   年后   丈夫   井冈山   青岛   孩子   当年   俩人   家里   眼泪   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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