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但毛主席“六二六”指示永放光芒！

太阳雪

今天是毛主席“六二六”指示发表六十周年。

毛主席“六二六”指示寓意深远。

毛主席结合中国实际,为解决广大农村缺医少药状况，提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伟大指示。

这个指示对我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尤其是对农村医疗卫生工作产生了重要影响，也彰显了毛主席一切为了人民健康的坚定决心和为人民服务的伟大精神。

一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卫生事业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五十年代初，霍乱就在我国绝迹。

1955年，人间鼠疫就基本得到了控制。

1959年，性病在全国范围内基本被消灭。

20世纪60年代初天花已告灭绝，比天花在世界范围灭绝早了十余年；结核病的死亡率从新中国成立初期250/10万下降到40/10万；脊髓灰质炎、麻疹、乙脑、白喉、破伤风、百日咳等传染病的发病率明显下降……

但是，新中国的卫生工作也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六二六”指示后，卫生部在送给毛泽东和中央的报告中，深刻地检查了在这方面工作上的失误：

“由于卫生部领导上长期把人力、物力、财力主要用在城市，以致农村缺医少药的问题，迄今未能很好地解决。据1964年的统计：在卫生技术人员分布上，高级卫生技术人员69%在城市，31%在农村，其中县以下仅占10%。……农村中西医不仅按人口平均的比例大大低于城市，而且多数人的技术水平很低。在经费使用上，全国卫生事业费9亿3千余万元中，用于公费医疗的2亿8千余万元，占30%，用于农村的2亿5千余万元，占27%，其中用于县以下的仅占16%。这就是说，用于830万享受公费医疗的人员的经费，比用于5亿农民的还多。”

可以说，毛主席对卫生部的一些工作是极为不满的。

二

据《毛泽东年谱》记载，1965年6月26日，毛主席在同他的身边医务人员谈话。

医务人员谈到买来两套是普及性质的，但可能与中国情况特别是农村情况有不符合的地方。

毛主席说 :“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百分之十五服务，这百分之十五中主要还是老爷。而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在农村，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高小毕业生学 三年就够了、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医生与巫医要好，而且农村也养得起。”

“现在医院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适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只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五亿多人是农民，那种做法脱离群众，中国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在农村，不为农村服务，还叫什么为人民服务。工作中，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放在所谓尖端、高、难、深的疾病研究上，对一些多发病、常见病、普遍存在的病，如何预防，如何改进治疗，不管，没人注意。或放的力量很小。尖端问题不是不要，只是应该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农村，重点在农村。”

“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

由于毛主席作出的指示是在6月26日，因此卫生部把毛主席在这一天的指示称为“六二六指示”。

三

毛主席的一生就是为了人民的解放，为了劳苦大众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所以，在他的心中，人民群众健康的医疗卫生事业始终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1965年1月，毛主席指示城市高级医务人员下农村，为农村培养医生。

卫生部党组决定将城市卫生人员到农村开展巡回医疗作为一种制度，凡主治医师以上的医药卫生技术人员，除年老体弱多病者外，都要分期分批轮流参加。

五个月后，毛主席再次发出“六二六”指示，直接促使巡回医疗轰轰烈烈地在全国开展起来了。从此，我国的农村医疗卫生工作出现了质的飞跃。

以全国医疗卫生机构病床的分布为例，1965年农村只占40%，短短十年后，到1975年，这个比重已提高到60%。 全国卫生经费65%以上用于农村。而“六二六”指示对农村巡回医疗和合作医疗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更为改变农村医疗卫生面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巡回医疗中，大批医务工作者下乡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深入农民家中或田间地头看病治疗。很多知名的专家也纷纷下乡，在为群众看病的同时，手把手地辅导农村卫生人员，提高他们的技术水平。经过他们培训出来的“赤脚医生”，成为了为农民提供初级医疗服务的主要力量。

被誉为“中国肝胆外科之父”的吴孟超院士，当年就曾做过“一根银针一把草”的赤脚医生；著名“三八红旗手”、《人民日报》报社医务所的金学曙，也曾下到基层为农民服务。

四

“赤脚医生”的叫法，就是首次在上海市川沙县江镇公社出现的。原来，这个公社于 1965 年夏就开始办医学速成培训班，学期 4 个月，学的是一般的医学常识，及对常见病的简单治疗方法。学员学成后，回公社当卫生员。

在第一批学员中，有一个叫王桂珍的，来自江镇公社大沟大队，表现非常突出。

王桂珍结业后没有选择待在卫生院等农民上门治病，而是背起药箱，走村串户甚至到田间地头为农民们治病。农忙时，她也参加农业劳动。

王桂珍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一个病人牙齿痛，她要给病人针灸，病人不敢，怕痛，她就先给自己扎。经王桂珍治好的病人越来越多，大家开始宣传她，找她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开始在农民中享有了声望。

此外，王桂珍和同伴们还在村边一块坡地上种了 100 多种中草药，在村里专门建了土药房，充分发挥自己的医疗知识，想出各种土洋结合的办法，让身边的老百姓少花钱也能治病。

与王桂珍的事迹相联系的，还有另一个人——黄钰祥。

20 世纪 60年代初，苏州医专毕业的黄钰祥和妻子张蔼平相继被分配到了上海川沙县江镇公社卫生院工作，直接为农民治病。黄钰祥经常下乡为农民治病，他在工作中对农村缺医少药和农民看病难的现状有着深刻的了解和认识。

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发出后，黄钰祥就开始积极参与江镇公社培养当地乡村卫生员的工作。因此，他也就成了包括王桂珍在内的第一批农村医学速成培训班学员的老师。

王桂珍、黄钰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做法，深受当地农民的欢迎。

当地农民因多种水稻，平时劳动时是赤脚下水田的，所以当地农民早就有一个朴素的观念——“赤脚”和“劳动”是一个意思。

当地农民见王桂珍在为农民看病之余也经常参加一些劳动，就称她为“赤脚医生”。实际上，“赤脚医生”就是不脱离劳动同时也行医的意思。“赤脚医生”是农民自行叫起来的。

1968年，在王桂珍、黄钰祥出名三年之后，上海市派出记者前往川沙县江镇去调查、采访王桂珍和黄钰祥的先进事迹。

采访中，思想敏感的记者们意识到，王、黄二人的做法，与毛主席三年前作出的指示以及他所提倡的方式是相合的。

于是，记者们摈弃了一般的新闻报道，就把采访的成果写成了长篇的调查报告。

写作时，记者们深入挖掘，精益求精，尽可能使文章生动活泼一些，首次使用了当地农民对王、黄二人的称呼——“赤脚医生”，并直接将全国人民都生疏的词“赤脚医生”用到了标题上，调查报告的标题为《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

1968年夏天，在全国有影响的上海《文汇报》在重要位置发表了这篇重磅调查报告。

《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发表后，立即引起北京宣传部门的重视。当年9月出版的《红旗》杂志第3期和9月14日出版的《人民日报》全文转载了这篇调查报告。文章先后在 3 个重头报刊上发表，自然引起了广泛关注。特别是这篇文章中第一次把农村半医半农的卫生员称为“赤脚医生”，让人耳目一新。

这篇调查报告当然也引起了毛主席的关注。

毛主席认真阅读了9月14日《人民日报》上发表的这篇文章，并且在他阅过的《人民日报》上批示 ：“赤脚医生就是好。”

毛主席的批示很快下达，立即转化成各级党政部门的行动。

从此，“赤脚医生”成为半农半医的乡村医生的特定称谓。

更重要的是，按此思路，全国各地在县一级已经成立人民医院、公社一级成立卫生院的基础上，在大队（相当于现在的村）一级都设立了卫生室，构成农村三级医疗体系。在大队一级卫生室工作的医务人员，都是“半农半医”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手中有“两件宝”：一是银针，一是草药。“治疗靠银针，药物山里寻”，这是当时农民形容“赤脚医生”工作情况的一个顺口溜。“赤脚医生”这两件宝，治疗一般疾病，花不了多少钱，还有效，因此受到农民的普遍欢迎。

“赤脚医生”除了要有一定的医疗知识，还必须要有一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农民中只要有人生了病，“赤脚医生”就会第一时间赶到病人跟前为其医治，因此“赤脚医生”被誉为广大农民健康的守护神。

五

1968年底，毛主席又批示了湖北省长阳县乐园人民公社举办合作医疗的经验，称赞“合作医疗好”。

一时间，《人民日报》、《健康报》、《红旗》等多家报刊连续发表宣传合作医疗的报道，大办合作医疗的政治动员促成了1969年合作医疗的高潮，到1976年全国普及率达到90%以上。

到1975年底，全国有赤脚医生150多万，生产队的卫生员、接生员390多万。全国城市和解放军医务人员先后有110多万人次下农村巡回医疗，有十几万城市医务人员在农村安家落户。高等医药院校毕业生70%以上分配到农村。

被誉为“中国肝胆外科之父”的吴孟超院士，当年就曾做过“一根银针一把草”的赤脚医生；著名“三八红旗手”、《人民日报》报社医务所的金学曙，也曾下到基层为农民服务。

六

1969 年，以黄钰祥为主编写的《“赤脚医生”培训教材(供南方地区使用)》出版。

1970 年，由上海中医学院、浙江中医学院等集体编著的《“赤脚医生”手册》由“上海出版革命组”出版。

这两本书以医治农民常见病为中心，清晰明了、简单易行、实用性强，不仅成为“赤脚医生”学习的必备教材，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特别是《“赤脚医生”手册》，不仅全国的“赤脚医生”人手一册，正规医院里的医生也人手一册，供他们为病人治病时参考。许多普通百姓也买来阅读以增加一些医学知识，来了解一些治疗方法。

甚至有人说，《“赤脚医生”手册》是当年发行量仅次于《毛主席语录》的书，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赤脚医生”手册》出版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它译成 50 多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在今天世界许多国家的书店里仍然可以看到英文版的《“赤脚医生”手册》。

1972年，美国斯坦福大学几位学者在中国拍摄了一部专门向国外介绍“赤脚医生”的 52 分钟的纪录片《中国农村的“赤脚医生”》。这部纪录片真实地记录了当时中国“赤脚医生”就地取材、土法上马炮制针对农村常见病的药物和使用小小银针治大病的情形。该片在许多国家放映后，引起了强烈反响。正是这部片子，把中国的“赤脚医生”推向了世界，推动了全球的“中国‘赤脚医生’热”。

1974 年，世界卫生会议在日内瓦召开，王桂珍作为中国“赤脚医生”的代表参加了会议，并在大会上做了15分钟的发言。她在参加会议的过程中，亲身感受到了人们对中国“赤脚医生”的关注和喜爱。

1976年9月初，“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委员会第 27 届会议”“世界卫生组织太平洋区基层卫生保健工作会议”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召开，参加会议的有33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

中国赤脚医生和合作医疗的代表人物黄钰祥和覃祥官参加的中国代表团出席了会议。全体出席会议者们对“赤脚医生”与“合作医疗”竖起大拇指，赞叹中国创造了人间奇迹。

合作医疗以最低的成本，满足了农民基本医疗需求的最高效益，因此，被世界卫生组织誉为“是发展中国家群体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并被作为“中国模式”在发展中国家推广。

在毛主席去世之前，全国5万多个农村人民公社，基本都建立起了卫生院和农村合作医疗体系，解决了中国农村农民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使中国农村的医疗卫生条件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只是毛主席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数不胜数的福祉中的一项。

七

遗憾的是，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包产到户”的推行，农业经营单位缩小到了家庭的规模。工分计酬方式不存在了，“赤脚医生”不存在了，与它共存共生的合作医疗也解体了。

1985年1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不再使用“赤脚医生”名称，巩固发展乡村医生队伍》一文。

从此，“赤脚医生”与“合作医疗”就成了历史名词。

但是，“千家万户留脚印，药箱伴着泥土香”，仍然是那个时代的农民对“赤脚医生”最美好的回忆。

时光荏苒，整整六十年过去了，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不仅改变了中国农村长期缺医少药的现状，而且依然是那个火红年代留下的温暖记忆。更为重要的是，“六二六指示”中饱含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精神，将永放光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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