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乱华是中国史上的一场灾难,巴勒斯坦是当下世界的一道伤疤。两者之间隔着山海与岁月,但细看之下,却好像是一回事。
五胡乱华之前,北方的胡人其实已经进来了。他们不是打进来的,而是被朝廷请进来的,朝中给他们官职,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安心”。
可是权力一旦混乱,谁还管你安心不安心?胡人兵起,城市沦陷,百姓逃亡,尸骨成堆,这场从“接纳”开始的故事,最后演变成整个北中国的崩塌。
巴勒斯坦也一样。英国人把犹太人安插进来,开始是“民族家园”,说得好听,可到底是谁的家园?1948年以色列建国,大批阿拉伯人被赶出家门,七十多年的战乱就这么开始了。土地没了,房子没了,孩子没了,这不是冲突,这是清洗。
过去的中原人,流离失所,从北方一路往南,能走的走,不能走的死。今天的巴勒斯坦人,被困在加沙、难民营、边境线,靠国际救济活着。讲的是不同的语言,过的是同样的苦日子。
文化、记忆、身份,一样一样在流亡中被削弱。没人主动放弃自己的名字,可历史往往不给选择。
“五胡乱华”,大家应该都很熟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战乱年代,而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文明撕裂。最开始的时候,胡人进中原,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刀光剑影。
西晋政权摇摇欲坠,那些胡人从边地走来,被接纳,被安置,甚至有不少人升了官,娶了汉人女子,安了家。那一刻,中原大地或许真的有人相信,和平共处是可能的。
可是,和平的假象并没有维持太久。八王之乱爆发,把原本就脆弱的晋政权打得四分五裂,之前的司马家完全被打垮。
见到这种状况,胡人也不傻,他们看得清的很:这个屋子没人管了,是该换主人了。
于是,匈奴的刘渊打着“我是汉朝后裔”的旗号起兵。接着,羯族的石勒、鲜卑的慕容氏……一个接一个上来“接盘”。只是他们接的不是王位,而是屠刀。杀戮、抢掠、焚烧,血流成河。
《资治通鉴》里一句“白骨蔽野”,不是夸张,是写实。那时候的汉人,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一切,像不像后来的巴勒斯坦?
1917年英国搞出个《贝尔福宣言》,说要给犹太人建个“民族家园”,就选在巴勒斯坦这块地儿。理由的确感人,说是“历史归属”,可听起来更像是强买强卖。
犹太人一开始确实是买地盖房,挺规矩。但人一多,几十万移民潮一波接一波,局势就变味儿了。
1948年,以色列建国,第一次中东战争随之爆发。巴勒斯坦人什么都没干,却一夜之间变成了“没有家”的人。
几十万平民逃命、流亡、被逐,从地理到精神,被彻底剥离。那一年,他们出现了一个词,叫“纳克巴”大灾难,平民面对的状况跟曾经中国的中原百姓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应该也看的真切,无论是刘渊口中的“汉室血脉”,还是犹太人所谓的“应许之地”,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都是为入侵铺路的“包装纸”。
而最惨的,永远不是谁赢了王位,而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原主人。他们的悲剧,才是真正的历史背影。
再继续来说。
五胡乱华之后,中原乱成一锅粥。烧、抢、杀,到处都是逃难的人。那些曾经衣冠楚楚的士族,转眼就成了背井离乡的难民。
南渡,不是主动南下,是被逼着跑。洛阳、长安这些老城,早就成了废墟,书没了,礼没了,很多人连祖宗的坟在哪都不知道了。
而那些没死的人,把祖宗的牌位、几本残书一裹,逃到江南。但那也不是重建,那就是苟活而已。
所谓南朝文化的延续,不过是在断瓦残砖里拾点旧日的影子。
你再看巴勒斯坦。1948年那一年,他们的村庄一个接一个被推平。这不是战争误伤,是直接抹去。五百多个村子,从地图上彻底消失。活下来的人,挤进加沙、逃去约旦河西岸,有些人干脆就困在黎巴嫩和叙利亚的营地里,一困就是几十年。
但是难民营不是家。帐篷换成砖房也不是家。祖屋没了,祖坟没了,祖先的橄榄树也被连根拔了。他们只能靠讲,靠一遍遍讲“我们原来住在哪儿”。
没有档案去为他们而记录,没有电视台给他们发声报道,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公开哭的地方,只能靠记忆硬撑。
他们的孩子,在营地学校学写字,用阿拉伯语写诗,不是为了比赛,是为了保住“我们是谁”。这些话写在作业本上,写在墙上,讲给弟弟妹妹听。他们知道,说出来的名字才不会被忘掉。
这不只是流亡,这是文化的撕裂。这种痛,是代代相传的。
再换个角度来说。
五胡乱华那几十年,北地基本没了正常日子。但是这不等于所有人都放弃了。有的人逃了,有的人留下来拼了。
祖逖当年带着几百号人,光靠热血就敢北伐。他知道赢不了,但不打就是等死。刘裕后来确实打回来一些地盘,那些地盘可能守不住,但至少证明了,我们还没认输。
历史就是这样,真正的希望不是靠等来的,是在一次次失败里咬着牙扛出来的。你不扛,就真成了历史里的注脚。
巴勒斯坦也一样。被打、被围、被封锁,但没人真停下来。有人拿石头扔坦克,有人写诗发在破网卡的手机上,有人就站在废墟边上种棵树。联合国的数据说加沙90%的房子毁了,可你还是能看到学校在上课,菜市场在营业,洗好的衣服在晾干。
你以为他们是“坚强”,其实大多数时候就是咬牙撑,不撑就没了。他们不是在战斗,是在证明自己还在。
有本书里写得对:“他们不是为了赢才抗争,是为了不被彻底抹掉。”
文化、语言、地名、童年回忆……全都在被一点点夺走,他们能做的就是,哪怕一块砖、一句方言,也要守下来。
就像当年南渡的汉人,用一张破书、一支毛笔撑起整个南朝文明。今天的巴勒斯坦人,也在用这些“没用的东西”,重新拼回自己的完整。
五胡乱华之后的中原,废墟遍地,百姓南渡。那一段时间,几乎没人相信文明还能继续。可几十年后,江南开出隋唐的花。今天的加沙,看起来一样没有希望,到处是断墙、废墟、哀号。但在那瓦砾缝里,也有人种下一棵树、写下一首诗。
历史不会原样重来,但它的节奏总有回响。从中原到中东,从洛阳到加沙,都是一个民族在最绝望的时候,还死死攥着一点不肯交出的尊严。这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还没彻底死。
笔者以为文化,不是皇帝发明的,是难民背着逃出来的;身份,也不是强权定义的,是一个个活下来的人,用口述、用语言、用孩子的记忆,一点点拼回来的。
命运从来就不公平,可历史也不是完全没留余地给那些咬牙活着的人。中国能从五胡乱华里爬出来,那今天的巴勒斯坦,也不会永远困在废墟里。
只要他们还在讲“我从哪里来”,那片土地就一定还有未来。
1. 邓燕平:《巴勒斯坦的口述历史、集体记忆与民族认同》,《西亚非洲》,2021年第3期。
2. 《巴勒斯坦的11個生命:一場殊途同歸的旅程》,公共論壇,2024年8月30日,柯巧倩译。
更新时间:2025-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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