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牺牲两天后,万景光紧急撤离香港,最意外的却是何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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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赫海

编辑|赫海

《——【·前言·】——》

1950年6月的台北,枪声回荡在马场町。几名被称作“间谍”的人倒在刑场,名单里第一个,是吴石。

两天后,消息跨过海峡,传到香港、广州、南京,也传进一个人的病房。有人连夜北上,有人昏迷在病榻。那一天之后,三座城市同时陷入沉默。

情报的路线从台北延伸到香港

1946年冬,香港中环的“永春堂”药店重新装修。外人以为是普通药铺,柜台后的木板却被凿空,里面藏着一部暗线电话机。店主万景光的公开身份是中医,真实任务是打通香港与大陆、台湾三地的情报通道。

他曾任中共党员,后被派驻香港开展地下工作。药柜抽屉藏微缩胶卷,地板下是秘密储藏格。晚上,药店的灯光从不熄灭,万景光趴在桌上抄写加密情报。一纸药方,几行密码,决定着前线成败。

香港成为中转站。大陆发出的电文先汇至香港,再由台湾地下交通员带回。情报通过茶楼、邮包、假药方流动。接头时间固定,地点不留痕。那时的香港,灯火通明,但暗线密布。

1949年,万景光与台湾的吴石取得直接联系。吴石任国防部参谋次长,身份敏感,是中共在台最高级别的情报员。他们的合作,让大陆第一次掌握台军动向。

同年秋,吴石派人赴港,商讨新的交通方案。会面地点选在启德机场旁的茶楼,窗外飞机起降,屋内低声交谈。吴石提出更换交通员。旧线暴露风险太大,必须有人接替聂曦。万景光点头,推荐了朱枫。

朱枫是中共党员,早年在上海文化界活动,有多年秘密工作经验。她的继女与女婿都在台湾任职,探亲理由完美。一个身份无缝衔接的女子,成为这条情报线的新支点。

1949年11月25日,朱枫登船赴台。启航那天,香港雾大,维港的水汽缠绕码头。万景光站在栈桥边,看着船身渐远。他心里清楚,这趟航程可能没有归途。

朱枫抵台后,迅速建立掩护身份。她化名陈太太,每周六下午四点出现在青田街吴公馆。菜篮、粉饼盒、鞋跟暗格,成了她的“密码载体”。

情报在她与吴石之间传递,从军力编制到武器数据,再由海路送往香港。这条线贯穿了三个政权的缝隙。它高效而脆弱,任何一处崩塌,都会让整个体系坠毁。

朱枫被捕,网络崩塌

1950年1月,危险逼近。台湾岛内的情报风向骤变。蔡孝乾,这位台湾省工委负责人,被保密局抓获。几天后,他的口供出现在军法处。名字、地点、组织结构被详细记录。一张网开始反向收紧。

蔡孝乾交代中提到“朱枫”,也提到“吴次长”。这两个名字,让保密局的特务兴奋异常。那是第一次,他们在文件上看到通向军方高层的线索。

2月,朱枫在舟山被捕。被押往台北时,她仍保持镇静。档案记载:“随身携带手提包一只,鞋底夹层藏微缩胶片。”那份卷宗如今仍存台北档案馆。

审讯持续多日,结果记录得很简短——“态度顽固,拒不招供。”
她吞金自尽,未死,被转押基隆。笔迹模糊,却是唯一的记录。那几行字,是她生命的最后注脚。

朱枫被捕的消息,经秘密渠道传到吴石手中。他没有惊慌,也没有离开。那天傍晚,台北下雨,吴公馆昏暗。吴石坐在留声机前,拔掉唱针,关掉电源。屋内静得只能听见雨声。
他知道,这条线断了。

三月,吴石被捕。搜查队冲进他的住处,翻出文件、笔记、通信记录。最致命的是蔡孝乾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吴次长”。那一行字成了定罪的起点。

案件被列为“匪谍大案”,报送台北特别军事法庭。毛人凤亲自审阅,指令:“从速惩办。”审讯持续三个月,吴石始终拒绝签字。军法官批注:“态度顽固。

5月底,判决书签发——死刑。执行日期:6月10日。
那天清晨,台北阴沉,雨未停。刑场设在马场町。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并列。枪声响起,四人倒地。
执行报告写明:“匪首吴石等四人,明正典刑。”签发人署名清晰。文件存入卷宗,编号“吴石等叛乱案”。历史留下的,是冷冰冰的文字。

两天后,消息跨海传到香港。《星岛日报》《字林西报》刊登短讯,标题只有十几个字:“台湾间谍案,四要角同被处死。”

那天下午,香港中环的茶楼里,报纸在桌上传阅。有人轻轻叠好,没人说话。万景光看见报道,神情凝重。他知道,吴石死了,朱枫也死了。那条由他搭建的线,彻底崩塌。

当晚,他接到调令:“调北京工作。”六个字,没有解释。第二天,他收拾文件,关掉“永春堂”药店的灯。药柜后的暗格清空,密码本焚毁。荣记行的账目结清。

香港的交通站在无声中关闭。

夜里,港岛的灯火依旧。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依旧咸湿。街头的电车穿行,茶楼的掌灯人还在吆喝。没人知道,一场横跨三地的隐蔽战,已经在这座城市悄然结束。

吴石倒下,朱枫消失,万景光北上。
一条情报线,三段命运,全部被历史吞没。

万景光撤离香港

两天后,香港报纸刊登短讯:《台湾间谍案,四人同被处死》。字数不过百,却掀起巨大震动。
6月12日,《星岛日报》《字林西报》《工商日报》相继转载。那天傍晚,中环茶楼的报纸堆在桌上,茶客翻页,无人多言。有人读完,默默折起那张纸。

万景光看到报道时,正在广州出差。他盯着报纸标题看了许久,随后收拾桌上文件。当天夜里,一封调令送到——“调北京工作”。五个字,意味着香港工作终止。

第二天,他登上北行列车。永春堂药店关门,荣记行结账,文件焚毁。所有暗线被清空。香港的交通点从此沉寂。
档案记录显示,1951年春,万景光一家抵京;1952年,华东局驻港办事处撤销。情报战的香港节点,彻底结束。

那几年,万景光再未公开提及吴石。他在新岗位上继续工作,极少接受采访。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资料才陆续公开,人们才知道他曾是香港地下情报的核心人物。

那些藏在药柜后的密码本、茶楼里的暗号,都成了无名的遗物。

夜色下的香港仍旧喧闹。中环的霓虹灯亮起,维港船笛回荡。街头的人流熙攘,却再没人敲永春堂的后门三下。暗号消失,灯火依旧。

沉默的见证

台北的消息传到大陆,外交电文上写着“吴石等被害”。李克农立即报告周恩来,总理批示:“调查情况,妥善处理家属。”这是至今可查的国务院档案原文。吴石牺牲,身份仍被保密。

南京大学的图书馆里,吴石长子吴韶成读到香港报纸转译消息。那行小字印着父亲名字,他沉默很久,把报纸剪下,用手帕包好,藏进书包。这张纸,他保存到老。

与他同时陷入痛苦的,还有远在广州的何遂。那年他已年过五十,得知吴石遇害,心脏病突发。住院后整日昏沉,不断重复一句话:“我害了他。”

医生问何事,他不答。只是望着窗外,反复念:“他说不要紧。”

那句“不要紧”,是1949年秋天的告别。吴石劝他尽快离开台湾,何遂犹豫。吴石替他买票,陪他到机场。两人对视无言,最后吴石说:“我有参谋次长的牌子掩护。”飞机起飞后,吴石独自返回。那一天,成了两人的生死分界。

何遂出院后把吴石题写的条幅挂在书房。上写:“收拾乾坤归腕底,吾辈固应如是。”他每日擦拭,直至字迹褪色。

1965年,吴韶成前去探望。老人拉着他的手,讲起当年的诀别。话未说完,泪已流满脸。
1968年,何遂去世。未等到朋友昭雪。

1991年,吴石骨灰由台湾运回郑州。那是相隔四十一年的归国。何康主持安葬,墓地选在父母墓旁。碑文刻着:“致力全国解放及统一大业,功垂千秋。”
1994年,何家、吴家、万家后人同祭。三家墓前花束堆叠,风吹过,落叶掠过碑面。那些名字终于并列。

2013年,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落成。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的铜像并肩而立,面向台湾。

清明那天,阳光正好,花圈堆满石阶。碑下刻着一句话:“隐蔽战线的无名者,永垂不朽。”

画作安静陈列。没有枪声,没有暗号,没有情报。唯有那段用生命书写的忠诚,终于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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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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