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议直播骂郭德纲狂赚8万：流量喂不饱相声，空茶馆才是真凄凉

文/太阳随笔

昨晚十点，杨议在直播间一句话炸了锅：“郭德纲差我八百个档次！”

这话刚出口，原本三千人的直播间跟坐火箭似的飙到八万，弹幕里“666”刷得密密麻麻，跑车火箭的礼物特效就没断过。不到二十分钟，保守算下来打赏流水超二十万，扣完分成杨议净赚七八万——这钱，够天津老茶馆的资深鼓曲演员赚小半年了。

观众比过年还热闹，一边截图发圈，一边@郭德纲看热闹，有人调侃：“这哪是说相声，这是靠吵架开提款机啊！”

可镜头一转，天津南开区的相声一条街却冷得像冰窖。前阵子我蹲了三晚，七点半开场的茶馆，散座空着三成，演员照着本子念段子，台下观众要么低头刷手机，要么嗑着瓜子走神。老板说，票价从五十砍到十块都没人来，“德云社新分社一开张，年轻人全去打卡拍视频了，留给我们的就剩空板凳和掉色的红灯笼”。

谁都看得出杨议这算盘打得精。一来郭德纲早说过不回怼同行，骂了也不用担心被反击，舆论风险几乎为零；二来老郭粉丝基数大，只要扯到他，自带流量漏斗，平台算法还就吃“冲突”这套，火药味越浓推得越狠。说白了，这哪儿是评理，分明是踩着流量密码赚钱。

但流量是真能救相声吗？现在线上“免费相声”满天飞，打开手机就能听，可线下小剧场更难了。有业内人算过，一个小茶馆光房租水电每月就得三万，演员工资还没算，要是天天空着座位，撑不了半年就得关门。那些靠“隔空对喷”赚来的钱，根本流不到这些小剧场里。

更讽刺的是，德云社自己也陷在流量里。这几年弟子接连“塌房”，家暴、调侃灾难的负面新闻不断，“德云社的‘德’不发音”都成了梗。虽说靠饭圈化运营把门票卖得火热，可《斗笑社3》搞跨界融合，结果游戏无聊、相声没深度，被观众骂“丢了老本行”。

杨议赚得盆满钵满，可天津茶馆的演员还在后台啃黄瓜。有个唱快板的大哥跟我说：“现在谁还肯沉下心磨段子？年轻人都想着上直播吵架涨粉，谁在乎台下有没有人鼓掌？”

其实救相声哪儿有那么难？不用你花大价钱，下班别光盯着直播间看吵架，掏十块钱进茶馆坐满位置就行。台上演员抖个包袱，你跟着笑一声、鼓下掌，这声实实在在的回响，比直播间刷一百个“666”都管用。

流量能喂饱个别人，却喂不活整个行业。要是哪天所有茶馆都关了门，只剩直播间里的互相攻击，那才是真的悲哀。

下次再刷到相声圈的“骂战”，不如想想那些空着的茶座——你说，我们是该继续围观吵架，还是去把茶馆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