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民国有名的诗人,受到无数人追捧,可他的感情却备受诟病。
为了迎娶年轻的学生,他抛弃已经怀孕的发妻,却又在16年后出轨他人妻子。
他口口声声说“从不玩弄女性”,却亲手撕碎了身边每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的尊严。
他是谁?他究竟有怎样复杂的感情经历?
1930年的春天,浙江金华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乡亲们按照老规矩张罗着婚事。
红纸贴门,爆竹齐鸣,新郎的轿子稳稳落在张家的院前,可迎亲队伍的热闹声里,偏偏没有新郎的笑。
艾青穿着一身宽大的中式长衫,神情木然,仿佛整个人只是被牵着走的提线木偶。
他要娶的,是自己的表妹张竹茹,一个温柔沉静的女子。
没人知道,在婚礼后的日记中,他冷冰冰地写下:“我仿佛被推进了一口棺材。”
对于这段由父母之命撮合的亲缘婚姻,他从未有过认同。
张竹茹没有错,她从小就认定了这个堂兄,知道他喜欢读书,喜欢独处,也从未在他面前有过半句怨言。
婚后,她操持家务,照顾起艾青的饮食起居,把丈夫当作命运赠予的依靠。
但那个在外面四处发表诗文、和朋友热议理想与革命的丈夫,回到家中却常常冷脸以对。
1932年,艾青因为参加左翼文艺活动被捕入狱,张竹茹四处奔走求情,甚至不惜典当嫁妆,只为他换来一丝生机。
可当他出狱后,却再没有回到那个温热的家,而是独自南下,开始了所谓“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张竹茹那时已经怀孕七个月,挺着笨重的身子在冬日清晨拎着行李,从浙江一路辗转坐车、乘船,去找丈夫。
她在一处报馆外堵到了艾青,颤颤地走过去喊他:“我来看你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她日渐浮肿的脸,低头看着她明显隆起的肚子,没有上前搀一把,也没有说一句体贴话,只是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这边不方便。”
那天之后,张竹茹没有再去找艾青,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即将生产,她默默返回故乡,将孩子生下。
可这孩子命不好,出生不过几天便高烧不退,乡村条件差,医生稀少,张竹茹一边喂奶一边反复为孩子擦身降温,衣不解带地守在孩子身旁。
最终,那个小小的生命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寒冬,她写过信告诉艾青孩子的事,可他没有回,甚至在后来的文章里,也从未提起这个孩子的名字。
张竹茹把那封信烧了,也烧掉了自己最后一点幻想。
1936年秋,艾青被常州武进女子师范以“特聘教师”的名义请来,教国文与诗歌。
别人讲课会捧着讲义,板着脸,他却喜欢在教室里来回走动,手背在身后,语调忽高忽低,像在朗诵。
教室里很安静,几十双女学生的眼睛都盯着他,有人低声窃语:“这就是艾青?那个坐过牢的诗人?”
坐在第一排的张月琴,手里的笔在纸上滑动,她记下了每一个句子。
几天后,她把一首习作塞给他,那是她自己写的小诗,名叫《栀子花落》。
从那天起,张月琴开始和他频繁通信,课余时间,他们在操场边散步,谈文学,谈自由。
夜深时,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他们常常站上很久,艾青会轻声背诗:“我爱这土地,正如我爱你。”
十五岁的少女听得面颊滚烫,可这段师生恋,在当时的年代是不容于世的。
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暗暗告状,校长曾私下找过艾青,提醒他“注意影响”,他只是笑笑:“爱情,不是罪。”
他越是桀骜,她越是着迷,她信他是浪漫的诗人,是被误解的灵魂。
不久后,他被学校辞退,临走那天,他在校门口等了她一整夜,天亮时,她出现了,眼睛哭得通红。
“我要去别的学校读书。”她低声说。
他笑了笑,眼神却忽然变得冷峻:“你要走?”
“我父亲说不许我再见你。”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身朝不远处的江边走去,张月琴慌忙追上去,艾青站在堤上,面色苍白。
“你要是走,我就跳下去。”
“你疯了!”
“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心彻底乱了,她哭着拉住他,哽咽地答应:“我不走……我不走。”
此后,她留在艾青身边,开始为他抄稿、寄信、做饭,在桂林,他们租了间小屋,屋子简陋到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
艾青每天在桌旁写诗,张月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写下那些让人热泪盈眶的句子。
可爱情的火焰再炽烈,也有燃尽的时候。
1950年,艾青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讲台上谈理想、谈爱情的浪漫诗人,而是全国闻名的“人民诗人”。
他在《解放日报》发表的诗歌被一再传诵,出席各种会议,参加文联活动,接受采访。
人们称他为“诗坛的旗帜”,在公众眼里,他站在荣耀的顶端。
而在家中,他却常常沉默,张月琴已经从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操劳的中年女人。
她早起为他准备早餐,白天照顾孩子,晚上洗衣、做饭、打扫、为他抄稿改文。
房间里堆满稿纸与烟灰缸,空气里弥漫着烟味与油腻的菜香,孩子在屋里哭,他皱眉。
他们的对话常常以沉默告终,他喜欢在深夜工作,一个人坐在灯下,手边放着一杯凉茶和一本法文诗集。
张月琴躺在床上,听他翻书、写字、叹气,那些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试图挽回,她煮他最爱吃的鱼肚,陪他出席文艺活动,在稿纸上帮他圈改错字。
可他看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像看一个陌生人,她变得絮叨,变得敏感,家里有了第三个孩子后,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一次,孩子病了高烧,她抱着孩子急得哭,打电话找他,他在外地参加笔会,电话那头只有冷冷一句:“我很忙。”
那之后,她对他的话越来越少,他回家,她只是点头;他出门,她也不再挽留。
可诗人并没有因此变得孤独,1955年,高瑛出现了。
那一年,她二十三岁,年轻、美丽,她在作协任职,是文学青年中的新面孔。
第一次见到艾青,是在一次会议上,那天,他穿着深色西装,神情倦怠地听着别人发言。
中场休息时,他转过头,看见她在笑,他忍不住上前,自我介绍:“我叫艾青。”
她略微一愣,礼貌地点头:“我知道。”
从那之后,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或是送书,或是请喝咖啡,或是假装偶遇。
她起初是敬佩,一个少年时代就熟读他诗句的文学爱好者,对这位“民族诗人”满怀崇敬。
可艾青的温柔与才气,让她的敬佩慢慢变成心动。
他会在她情绪低落时轻声安慰,会在她谈论文学时赞许地微笑,会在她写作遇到瓶颈时,低声说:“我能帮你。”
不久,流言便在圈内传开,有人看见他们并肩走出作协大门。
张月琴不是傻子,她察觉到丈夫的变化,那段时间,他频繁出差,回家时眼神游离,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她翻了他的抽屉,找到一叠信纸,那是高瑛写的,每封信都称他“亲爱的艾老师”,字迹清秀,句句含情。
之后的日子,她没有再挽留,她在法院提交了离婚诉状,这一场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终于在沉默中画上了句号。
高瑛比艾青小整整二十五岁,初识时不过二十三,眉眼清秀,年轻而富有朝气。
她曾是一位干部的妻子,有过一段稳定的家庭生活,也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但一旦遇见艾青,一切仿佛都变得不重要了,她说:“他懂我,他的诗是我的信仰。”
那时,他们爱得猛烈,爱得不顾一切,尽管外界风言风语,尽管文学圈内许多老友劝他“注意影响”,他却执意要与高瑛在一起。
他以一个诗人惯有的坚定和自我,拒绝一切现实束缚,甚至逼迫高瑛离婚。
他们不顾世俗,不理闲言,迅速开始了同居生活,搬进一套旧屋,写诗、喝茶、谈论哲学与生命。
而他曾经的家庭,则彻底崩塌,大儿子远赴国外,多年不再联络;小儿子也冷漠疏离,只留下最小的女儿偶尔来探望。
而他却似乎毫不在意。他说:“我的家庭是高瑛和我,我们是真正懂彼此的人。”
高瑛确实陪他走过了最动荡的岁月,她不离不弃,照顾起居、整理文稿,甚至代他应酬事务、回绝邀请。
晚年的艾青,身体状况日益恶化,糖尿病、心脏病、胃出血,各种毛病缠身,住院次数逐年递增。
他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常常望着窗外发呆,护士说,他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叫“月琴”,也有人听见他在梦中喊“竹茹”。
而高瑛知道,他的心,或许从来没为任何一个女人真正停留。
1996年5月5日,艾青在北京病逝,享年86岁。
追悼会上,文坛众星云集,媒体报道铺天盖地,高瑛站在灵堂前,泪水止不住地流。
“人民诗人”,是他一生最响亮的头衔;而作为丈夫、父亲,他却留下满地的伤痕。
晚年他曾说自己“从不玩弄女性”,却一再以爱之名,伤人至深。
从张竹茹到张月琴,再到高瑛,每一段感情都始于炽热、终于疏离。
我们当然不否认他的文学贡献,但在诗句之外,他留下的,是一个个在现实中破碎的名字和沉默的家庭。
或许,真正的浪漫,不在诗里,而在日常里,那些不曾离弃、不曾辜负、不曾沉默的陪伴。
更新时间:2025-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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