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之战多惨烈？穆生华与城内回勇里应外合，破城后杀官民数万人

在宁夏回民起事之前，灵州大阿訇、金积堡主马化龙曾经派儿子马耀邦和固原州王家团回庄阿訇王大桂等赴平凉府与穆生华商议，约定双方联手，共同攻取平凉、固原。于是，穆生华在挫败攻打陇南的清军后，留其弟穆生辉率部在莲花城防守，他自己亲率陇东南回军主力，于1863年2月初经静宁北进平凉。

回军大多携带眷属同行，老幼妇孺、坛坛罐罐多，行动迟缓，辗转行至静宁扯扯沿山时，被大股清军追上，回军只得决死一战了。史载，这场战斗空前激烈 ，双方伤亡都很惨重 ，回军死伤者更多。回军退经静宁州阳三川时，趁隙攻破了当地团练扼守的一座堡寨，意外夺到大批粮食和各类作战物资，士气得到一定恢复，旋即满载掳获继续前行。

穆生华带回军经隆德， 翻越六盘山，袭夺瓦亭要隘，然后直趋平凉府城。当时平凉各地的回民也已发动武装起事，但各顾各力量比较分散。在平凉白水镇一带，因历史积怨，武装回民与汉人民团各自聚集数千人“互相焚杀”。

晚清旧照

1863年2月间，有别有用心者挑唆道：“白水团练欲来平凉剿回” ，居住在府城内的回民惊惧交加，便纵火将东门外太平桥及附近佛寺烧毁。平凉知府田增寿见城东门外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喊杀声，立刻下令紧闭城门，并让团练满城搜捕，将未出 城的40多个回民全部捕杀，并纵火将城中清真寺焚毁。出城参加暴动的回民在好事者煽动下，群情激奋，集群攻打府城。田增寿让人缒城而出，急调四乡团练10000余人进援。

东乡团练行至十里铺时，突遭回民伏击，被围杀殆尽；西乡民团将穆生华祖坟掘开，将尸骸拖出来挫骨扬灰，激起回民公愤。于是穆生华率众猛攻平凉府城。城内清军、民团拼命抵抗，四乡团练除东路在十里铺遇伏被团灭外，其他数千人陆续赶至，遂内外夹攻，回军受挫，死伤不少，重要回目纳尚邦等人在混战中被清军打死。这时，清总兵吕元率400甘军入城协防，加上原来约定合兵攻打平凉的马化龙、王大桂迟迟不至，穆生华认为自己兵单势弱，无法攻破平凉，便撤围北去，将攻击目标转向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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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夏回乱之初，固原阿訇纳三曾率众起事 。但纳三实力有限，只能在固原周边活动 。穆生华率陇南、平凉等地的回众开至固原，使纳三领导的固原回军声势大振。

文献记载，固原山环水绕，地势险峻，城池高耸、坚固，城内外六坊回民有700多家，3000余口，北至盐茶厅一带，回庄星罗棋布，回民人多势众。当时，平庆泾固巡道万金镛驻守固原州城。慑于回民反叛掀起的惊涛骇浪 ，万金镛力主招抚，而地方汉族缙绅则因吃过回民苦头，也深知回众桀骜彪悍，纷纷建议募兵练勇，加强防守，学正岳振东力主派兵镇压，知州贾元涛则坚持兴办团练，以守卫乡梓。万金镛力排众议，召集汉回头面人物，入城隍庙“抱经为誓，两不相害”，想用这种办法让汉回握手言和，同时把回民的武装暴乱之火平息下来 。然而，这只是万巡道一厢情愿。因回民疯传清政府“袒汉抑回 ”，一场大规模的残酷战斗一触即发，已经无法遏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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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局势紧张时，总兵张岳率300多西宁勇驰援固原州城，行抵七营镇时，遭到回军攻击，被张岳击退。（铁马读史头条号首发）为了攻取固原州城，回军采用调虎离山之计，派人换上清军号衣，持假印信送入城中，请求派援兵解平凉之围。万金镛对外面的情况毫不知情，竟信以为真，立刻派张岳率西宁兵赴援平凉，张岳等行至白土口堡时，大股回军突然袭来，旋即发起猛攻，清军力战不支，又无法溃围而逃，遂全军覆没，自张岳以下300多官兵无一幸免。

万金镛这才明白自己力主“抚议”是过于天真。他调集城内以及附近四乡数万丁壮，轮流登城值守，但这些人未经训练，人数虽多，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城内驻有固原提标六营，但这些绿营兵也没啥战斗力，且半数是回勇。不用说，城内这些回勇与城外的万余回众同文同种，双方很快便取得联， 城内的回勇与穆生华等约为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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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 年2月17日，即同治元年大年三十，因除夕夜城内军民忙于过年，固原城城防驰备、松懈，夜半时分，固原提标中的回勇杀散守兵，打开城门，迎穆生华、纳三回军攻入城内。城内的满蒙汉守兵、团丁被围杀殆尽，巡道万金镛拒绝投降，被回军擒获处死，学正岳正东自杀，千总张凌汉、朱殿勋率兵与回军巷战，先后被击杀。代理知州马维岳、参将景文是回民，被俘后投降了回军。

《甘肃新通志》记载，穆生华、纳三攻占固原后，纵兵大杀，共有数万军民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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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