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蔡孝乾活到74岁,至死都未被清算,子女隐姓埋名不敢提及身世

1950年的台湾,街头还飘着白色恐怖的寒气,一队特务穿着短衫挎着枪,巷口的公告栏贴满“通匪者斩”的布告,连路人低声说话都要左右张望。

可是就在这风声鹤唳的日子里,一个戴礼帽的男人却揣着仅有的零钱,悄悄地从乡下逃到台北市区,直奔那家他心心念念半个月的西餐厅,这人就是蔡孝乾。

彼时,蔡孝乾刚从国民党的监狱假意投降逃脱,组织上安排的隐蔽点虽然安全,但是却只有糙米饭和咸菜

蔡孝乾忍了十几天,终究抵不过对罗宋汤和牛排的念想,竟冒着暴露的风险跑出来解馋。刀刚刚碰到餐盘,店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便衣的特务冲进来按住他。

这一次,蔡孝乾没再挣扎,甚至还主动提出要见特务头子:“我知道你们要什么,只要让我和马雯娟(他那16岁的小姨子)住一起,台湾地下党的事,我全说。”

接下来的一周,这个曾被组织委以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重任、唯一走过长征路的台湾籍党员,成了最彻底的叛徒。

蔡孝乾坐在特务机关的沙发上,喝着热茶一笔一划地写着名单,从基层联络员到核心负责人,连潜伏的吴石将军,都因他写在小本子上的“吴次长”三个字暴露。

最终,一千多名同志牺牲,吴石、朱枫等精英喋血马场町。而这一切的开端,不过是叛徒蔡孝乾一顿没忍住的西餐。国民党没给他承诺的“高官厚禄”,却玩了套熟悉的把戏。

国民党给蔡孝乾挂了个“国防部情报局研究室少将专员”的头衔,听起来风光,实则是把他圈在台北市郊一间老公寓里。

公寓门口常年蹲着两个特务,院里拴着条大狼狗,他出门买烟都有人跟着;所谓的“研究工作”,不过是整理旧档案、写点自己叛变经历的宣传稿,办公室里连份机密文件都见不到。

蔡孝乾每月领的津贴刚够糊口,想换件新衬衫都要盘算好久,比起他当年挪用组织经费买奢侈品的日子,活像从云端跌进了泥里。倒是能和马雯娟住在一起了,可这种“优待”更像监视。

特务常以送文件为由上门,实则观察他俩的言行;邻居都知道这是“国民党的客人”,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敢打。

有次蔡孝乾在菜市场听见有人议论“叛徒蔡孝乾”,刚想反驳,身后的特务轻轻咳了一声,他立马缩着脖子回了家。从那以后,他连买菜都尽量低着头。

这种日子,和二十九年前的叛徒顾顺章有点像,都是先被当工具用,没价值了就晾着。只不过顾顺章野心太大想搞小动作,1935年被蒋介石秘密处决,死得凄惨。

蔡孝乾一来没能力,二来也“老实”,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折腾,就这么混吃等死。国民党也乐意留着他:初期要靠他挖地下党,后来留着这个弃明投暗的活例子,比杀了他更能唬人。

就这么耗到了1982年,蔡孝乾的糖尿病越来越重,双脚烂得没法走路,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那时,蔡孝乾在大陆的第一任妻子,带着双胞胎孩子,早就没了音讯。

在台湾和小姨子生的几个孩子,被蔡孝乾逼着改了姓,躲在乡下靠修车、卖豆浆过活。他从没敢跟孩子说自己的身份,孩子们也不敢和别人提自己的身份,也只知道:“父亲是个不能提的人。”

蔡孝乾死的那天,医院连个通知家属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还是特务机关派了两个人,把他的骨灰草草埋葬在阳明山公墓的角落,没有立墓碑

而蔡孝乾那些隐姓埋名的子女们,后来从新闻里知道“蔡孝乾”死了,也没人敢去坟前看看,只是当晚关了店门,一家人相顾无言,沉默地坐了大半夜。

国民党封蔡孝乾当“将军”,但是没人真把他当“将军”。国民党内部的人提起他,要么撇嘴,要么摇头;烈士家属见了他的照片,都要往上面吐口水。

当时的人都说,蔡孝乾是“活着的耻辱柱”,这话没有说错:他逃过了顾顺章那样的惨死,却活成了人人鄙夷的透明人,连子孙都要背着“叛徒后代”的枷锁,一辈子抬不起头。

反观吴石将军的孙辈,在提起爷爷吴石的时候,总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朱枫烈士的骨灰2010年送回故乡,满城人都来送行。

历史是一杆秤:烈士的荣光能辈辈相传,叛徒的罪孽,哪怕躲得过现世的报应,也会缠上他的子孙,在时光里熬成一具解不开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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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0

标签:历史   隐姓埋名   叛徒   身世   子女   特务   国民党   店门   台湾   将军   烈士   小姨子   台北   罗宋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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