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欣阅
宗庆后留下的烂摊子,宗馥莉收拾了好几年,现在,终于有了“大成果”。
她“借用”娃哈哈的资源,不仅成了中国女首富,还建立了自己的宏胜商业帝国。时机已成熟,她准备“单飞”了。
10月10日,娃哈哈集团确认,宗馥莉已于9月12日辞去了公司法人代表、董事及董事长身份。
如果说,2024年7月宗馥莉第一次递交辞职信,被认为是“以退为进”,以此巩固自己在娃哈哈集团的地位,第二次递交辞职信说明,娃哈哈正面临一场严峻的中年危机。
历史与现实的矛盾在此刻交织到一起,到了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在宗庆后时代,娃哈哈就是他,他就是娃哈哈。这个品牌与创始人的个人权威深度捆绑,是一顶不容置疑的王冠。然而,随着强人离去,这顶王冠并未能顺利传承给他的女儿。
问题出在娃哈哈独特的股权结构上。地方国资手握46%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职工持股会占了24.6%。而作为继任者的宗馥莉,个人持股仅为29.4%。这意味着,她根本不具备绝对的话语权。
这顶王冠,瞬间从权力的象征,变成了一个各方势力相互掣肘的“公共枷锁”。当国资方与其他股东祭出“‘娃哈哈’商标使用需所有股东一致同意”的规则时,品牌就从一个经营工具,变成了一件法律武器。
这才是所谓“合规性争议”的根源,也是对宗馥莉整合经营权、渠道等隐性资产的最强力遏制。
当直接戴上旧王冠的路被堵死,另一条路径就显得格外清晰:既然无法拥有整个王国,那就建一座属于自己的新城堡,再把旧王国里最值钱的东西搬过去。
这座新城堡,就是宗馥莉早已一手打造的宏胜集团。它并非临时的备胎,而是一个准备已久的“接收皿”,随时准备吸纳娃哈哈的核心价值。
转移的路径被设计得相当隐蔽。有传闻称,部分经销商的合约主体被悄然转移到了宏胜系公司名下。更具体的指控是,娃哈哈的桶装水业务被分包给了一家名为“杭州讯尔城通”的公司,而这家公司正是宏胜系的一员,此举被外界解读为截留中间利润的手段。
这一系列操作的终点,就是“娃小宗”这个新品牌的诞生。它不是简单的产品线延伸,而是为那些被逐步剥离出来的渠道、团队和利润,量身打造的一顶没有历史包袱和股权束缚的“新王冠”。
从这个角度再看那封辞职信,就别有一番意味了。那或许不是退缩,而是一种战略切割,是为彻底“单飞”,与那个可能被逐渐“掏空”的母体,在程序上做最后的告别。
这场以品牌为战场的分割战,将娃哈哈推到了一个命运的十字路口。未来的剧本,可能有三种截然不同的走向。
第一种,是妥协之下的“一国两制”。双方在激烈博弈后达成权力平衡,“娃哈哈”品牌回归统一的董事会共管平台,而宏胜系与“娃小宗”则作为独立的业务单元或重要的关联方存在。这是一种和平,但也是一种分裂。
第二种,则是彻底决裂的“南北朝”时代。如果谈判破裂,市场上将同时出现“娃哈哈”与“娃小宗”两个师出同门却相互搏杀的品牌。这必然会引发经销商体系的剧烈震荡和消费者的巨大困惑,对双方都是一场消耗战。
还有最坏的第三种可能:品牌的“禅让”。旷日持久的内斗,最终可能让娃哈哈这个金字招牌严重受损,公司业绩一落千丈,变成一个谁都扶不起的“烂摊子”。届时,外部力量,无论是国资联合体还是其他产业资本,都可能乘虚而入,以重组或并购的方式收拾残局,创始家族则可能彻底出局。
娃哈哈的危机,本质上是一个“人治”的商业帝国在创始人离场后,未能平稳过渡到“法治”的制度化治理。强人可以靠威望平衡一切,但制度的缺位,却让这份平衡变得脆弱不堪。
这场围绕品牌控制权的战争,无论宗馥莉的手段被评价为“狠辣”还是“无奈”,也无论她最终是赢是输,都暴露了一个深刻的现实:在现代商业社会,任何无法被制度化的权力,最终都会转化为企业最致命的内耗。
离开宗馥莉,娃哈哈会更好吗?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无法在废墟之上建立起一个能容纳多方利益、稳固透明的治理制度,那么无论谁来掌舵,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都难免会继续摇摇欲坠。
更新时间:202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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