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吴石传递情报的2个副官，明明可以选择活，为何要去微笑赴死？

吴石作为国民党高层将领，从1947年起就开始向中共华东局提供情报，那时候他已经在国防部任职，接触到不少核心机密。聂曦是他的老乡，早年从福建海军陆战队讲武堂毕业，1940年成为吴石副官，两人关系密切。聂曦负责把吴石获取的情报带出，多次往返南京上海投递包裹，确保安全转交。王正均是后来加入的，1924年生于福州贫寒家庭，1945年进国民党机构当文员，次年秘密打入内部。1949年聂曦推荐他接手副官职位，两人轮流协助吴石整理和传递数据。

情报工作风险极高，尤其在解放战争后期。吴石在淮海战役中送出国民党部队部署和补给线情报，聂曦亲手处理投递环节，避免暴露。王正均则专注整理驻军分布表格，通过香港渠道外送。1949年春，吴石接到蒋介石命令运500箱机要档案去台湾，他故意拖延，只发100箱军事图书，真文件让聂曦藏在福建省研究院书库，后来报告中共保存下来。这批档案价值巨大，若运走会损失惨重。聂曦处理时分批转移箱子，瞒过检查。

8月16日，聂曦随吴石抵达台湾，吴石升任参谋次长，聂曦调到东南军政长官公署交际科长。王正均正式成为吴石贴身副官，继续情报搜集。为保护暴露的地下人员，吴石让他们开出境证暗中撤离。1949年11月，朱枫来台当交通员，每周取情报文件藏在物品中带出。1950年2月4日，朱枫遇险，聂曦用空军关系办许可送她飞舟山，但2月18日她在定海落网。国民党顺藤摸瓜，查出出境路径，锁定聂曦。

2月底聂曦被捕，关进保密局监狱。3月1日吴石和王正均也入狱，整个网络崩盘。审讯时，国民党特务从朱枫供词中获取线索，搜聂曦住所找到文件残片。吴石妻子王碧奎被传讯，承认部分细节，进一步坐实。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督办，蒋介石下令彻查。聂曦遭严刑，手臂绞断感染，但他只认自己经手的事，不提吴石。王正均左臂重伤，审问时总说不知情。

审讯拖了几个月，国民党搜吴石办公室，找到情报草稿。吴石被隔离，一眼失明。陈宝仓等成员也落网，提供补给情报细节。国民党许诺聂曦和王正均，只要供出吴石主导传递，就能从轻甚至释放。作为从犯，他们有机会活命。但聂曦把出境证责任全揽身上，王正均写绝笔书给堂弟，只交代家事，不露身份。两人多次面对诱导，坚持沉默。

为什么他们不选择活？因为从早年就受进步思想影响，聂曦在福州长大，亲戚聂能辉引导他向往变革，虽入国民党但不满内部腐败。王正均童年穷苦，父亲饿死后卖妹安葬，自己代写书信维生，加入组织后经考验，视情报工作为改变社会的途径。两人忠诚于吴石，更忠于事业，知暴露会毁网络，宁愿死也不出卖。

国民党内部贪腐严重，王正均初入时见官员奢靡，与自己过去反差大，但他没被腐蚀。聂曦在吴石身边多年，视如臂膀，传递情报从不失手。被捕后，两人明白供词会牵连更多人，沉默是保护方式。蒋介石亲自批死刑，6月10日下午4时，聂曦与吴石、朱枫、陈宝仓在台北马场町枪决。聂曦穿白衬衫军裤，双手反绑，照片显示他表情自然。

照片一发布，在台湾引起议论，人们觉得他不像罪犯。国民党本想宣传震慑，反倒适得其反。聂曦的笑容源于信念坚定，不畏死。两个月后，8月10日，王正均与林志森在同一刑场就义，年仅26岁。胸挂叛乱牌，照片显正气。他堂弟冒险领尸安葬台北福州山。

事件后，国民党加强台湾情报监控，地下党受重创。吴石案引发内部清洗，多人遭牵连。聂曦照片流传广，激发不满情绪。王正均2011年追授革命烈士，遗骸迁回大陆。两人事迹通过资料传播，提醒后人情报战的代价。

回头看，他们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从大陆到台湾，情报传递积累风险，两人早知后果。聂曦揽责，王正均回避问题，都是在审讯中主动护网。国民党许诺释放回乡，他们拒之，因为信念高于个人安危。

情报纪律严明，不背叛上级是原则。两人背景相似，都从福州贫民区起步，受亲戚影响走上道路。聂曦军事训练扎实，王正均文职出身，但都经住考验。赴死时无惧，笑容和正气源于内心的力量。

替吴石传情报的他们，明明能活，却选赴死，因为那笑容背后，是对理想的坚守。历史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