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经济日益发展的今天,美国经济“危机”让不少人挂心。
就业疲软、债务高企、经济不稳定,各种情况频发,导致全球最大经济体系也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难题。
9月17日,美联储如期宣布降息25基点,并强调是因为经济市场下行风险才是降息的根本原因。
难道特朗普怼人真的管用?
回溯特朗普的执政历程,自上任之初,他便持续呼吁美联储降息,核心诉求是为高企的美债缓解压力。
有趣的是,现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还是特朗普在第一届任期内亲手任命的人选,可鲍威尔却始终未对 “任命之恩” 有所妥协。
面对特朗普的软硬兼施,鲍威尔始终坚持自身立场,即便特朗普试图通过预算调整等方式推动降息,也未必有效,这也让特朗普陷入被动局面。
近半年来,特朗普的社交媒体内容两极分化,要么高调吹嘘自身执政的连胜记录,要么直言批评鲍威尔的政策主张。
就业市场的低迷让美联储不得不采取行动,若继续维持高利率,美国就业形势将进一步恶化,民众对经济的信心也会持续下滑。
在这种情况下,鲍威尔表示,此次降息是基于当前经济形势的审慎决策,选择 25 个基点的幅度,避免政策调整过于激进对经济造成冲击。
只不过,这样的降息幅度并未满足特朗普的预期。
此前,特朗普在媒体公开场合明确表示,期待美联储实施大幅度降息,如今 25 个基点的调整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想法。
据分析,特朗普认为当前降息力度不足以支撑其经济政策推进,他曾公开表示,如果由自己主导美联储政策,降息速度会大幅加快。
甚至直言要求美联储在下次会议中实现更大幅度降息,否则将考虑对鲍威尔的职位进行调整。
要理解美联储此次降息的深层逻辑,需先梳理特朗普的经济政策核心与美债现状。
特朗普经济政策的重要支柱之一是减税,通过为富人群体和中产阶级减轻税负,刺激消费与投资,进而推动美国经济运转。
从理论层面看,减税对经济的促进作用毋庸置疑,如同平台发放消费红包能拉动消费一样,减税确实能释放一定的经济活力。
但减税也带来了现实难题,联邦政府的财政收入减少,资金缺口如何填补?
参考欧洲多国的经验,当政府推行减税或补贴政策时,往往会通过量化宽松、扩大发债规模的方式缓解财政压力,本质上是将当前的债务压力转移给未来。
可发债存在天然上限,一旦突破临界点,就可能引发政府破产、国家信用崩塌等严重后果,南美部分国家的困境已是前车之鉴。
如今美国的债务问题更是严峻,特朗普第一届任期时,美债规模约为 27 万亿美元,仍有一定发债空间。
到 2025 年,美债规模已攀升至 37 万亿美元,逼近债务上限,仅债务利息就让联邦政府承受着巨大的财政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美联储的利率政策直接决定了特朗普经济政策的操作空间。若不降息,美债利息负担将持续加重,特朗普的减税等政策难以推进。
降息虽说能缓解债务压力,却可能引发通胀反弹等新问题。
事实上,特朗普与美联储的博弈并非首次。
在他第一届任期内,时任美联储主席耶伦(民主党背景)就与他的政策方向存在分歧。
当时特朗普希望通过降息释放财政空间,推进减税计划,耶伦却选择加息,直接制约了特朗普的政策实施,导致其财政操作空间被大幅压缩。
特朗普本以为任命鲍威尔后,能实现政策协同,没想到鲍威尔上任后依旧选择加息,与特朗普划清界限,这让两人的矛盾彻底公开化。
鲍威尔始终强调美联储的独立性,以 “维护美国经济稳定” 为由,坚持自身的货币政策判断,即便面对特朗普的施压,也未轻易妥协。
无奈之下,特朗普在第一届任期内曾试图通过发动关税战、利用行政手段拓展收入来源等方式缓解财政压力,却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与鲍威尔的矛盾也在此过程中不断加深。
随着 2024 年美国总统大选落幕,特朗普开启第二届任期,美国经济环境已发生显著变化。
2020 年新冠疫情爆发后,美联储曾将利率降至接近零的水平,配合联邦政府大规模发债刺激经济。
到 2024 年底特朗普上任时,不仅继承了 35 万亿美元的高额美债,还面临着 4.3% 的高位基准利率(若不是 2024 年部分特殊因素影响,基准利率可能达到 5.3%)。
即便如此,特朗普依旧延续了减税的核心政策,这使得他对美联储降息的需求更为迫切。
为推动美联储降息,特朗普政府曾尝试通过宪法条款、舆论施压等方式解雇鲍威尔,共和党也多次公开指责美联储 “失职”,呼吁鲍威尔辞职。
但因缺乏明确法律依据,这些努力均未成功。
特朗普甚至亲自到访美联储大楼,试图通过直接沟通推动政策转向,可鲍威尔始终以“通胀居高不下” 为由拒绝降息,双方陷入僵局。
直到 2025 年 9 月,就业数据大幅不及预期,美联储才终于松口,选择降息 25 个基点。
从美联储的角度来看,鲍威尔的决策也处于两难境地。
在特朗普第二届任期内,他需要平衡两个核心目标。
既不能让美国经济过于向好,也不能让经济陷入严重衰退。
此次降息决议的投票结果也能体现这种平衡,12 票中有 11 票赞成降息,说明 “适度降息以稳定就业”已成为多数美联储理事的共识。
鲍威尔选择 25 个基点的幅度,正是这种平衡的体现。
在缓解了就业市场压力的同时,也避免了因降息幅度过大引发通胀反弹,同时也未完全满足特朗普的诉求,维持了美联储的政策独立性。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降息决议中,唯一投反对票的是新任美联储理事斯蒂芬・米兰。
他同时担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被视为特朗普的代理人。
只不过这个决定也带来了一些争议,奥巴马就曾公然抨击特朗普,认为他的部分做法不够民主,同时也对一些民主党领导人反击相关政策不够强硬而愤怒。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说出这些话。
米兰主张一次性降息 50 个基点,认为当前美国经济已处于危急状态,需要更激进的政策刺激,这一主张本质上代表了特朗普对美联储政策的期待。
可美联储的谨慎并非没有道理,降息背后潜藏着多重风险。
当前美国通胀尚未完全回落至美联储 2% 的目标水平,历史经验表明,二次通胀的控制难度远大于初次通胀。
即便风险重重,美联储也已没有太多选择,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从美联储发布的经济预测来看,2025 年美国 GDP 增速预计为 1.6%,高于 6 月份预测的 1.4%,但长期经济增长率仅为 1.8%。
这意味着美国经济可能进入长期低增长阶段,与特朗普期待的经济繁荣相去甚远。
对其他国家而言,面对美国经济政策的调整,更需要保持战略定力,聚焦自身经济发展。
通过优化经济结构、增强内生增长动力等方式应对外部环境变化。
毕竟,在全球经济博弈中,做好自己的事才是应对不确定性的根本之道。
更新时间:202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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