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扬起的尘土里,我的这双手总沾着灰,指节粗大,掌心结着薄茧。可就是这双看似普通的手,每个月能挣到1.6 - 1.8万,撑起了一个家的烟火,也托着孩子成长的梦。
我今年32岁,在工地摸爬滚打多年,从最初跟着师傅递工具的小工,到如今能独当一面负责班组作业,这双手见证了太多汗水摔碎在水泥地上的时刻。凌晨五点,天还泛着鱼肚白,我就握着扳手检查器械;正午太阳最毒时,钢筋烫得能烙红皮肤,我仍要握紧它绑扎骨架;深夜收工,沾满泥浆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能看到纹路里嵌着怎么都洗不净的灰痕。有人说工地的手是“糙汉手”,可我知道,每道凸起的老茧都是勋章——那是我给儿子买新球鞋时,销售员递来鞋子他眼睛发亮的底气;是孩子生日时,我能订下他念叨许久的蛋糕,看奶油在他嘴角化开成笑的保障。
儿子今年14岁,正是爱跑爱跳、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每次他放学回家,书包还没放稳,就会拉着我讲学校里的趣事:同桌的新文具盒多炫酷,体育课上谁又打破了短跑记录。我坐在床边,听他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粗糙的手轻轻拍他肩膀,他会顺势把脑袋蹭过来,说“爸爸的手虽然硬,但拍我时好有安全感”。那一刻,我手掌的茧子不再是劳作的疲惫符号,反倒成了孩子心里踏实的依靠。
这双手在工地搬过砖、和过灰、拧过成百上千颗螺丝,也在下雨天给儿子修过摔坏的遥控车。去年雨季,他攥着进水失灵的赛车哭丧着脸,我找出工具箱,用这双布满老茧的手拆开外壳、擦干电路板、重新焊接导线。当车灯“嗡”地亮起,儿子蹦起来抱住我脖子,我能感觉到他软软的脸贴在我满是汗渍的脸上,那股温热比发工资时银行到账短信更让人心颤。
有人问我,这么拼值得吗?我望着儿子在书桌前解数学题的背影,他笔下的草稿纸写得密密麻麻,像极了我工地上画的施工图纸。这双手挣的不只是钱,是儿子能安心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不用过早体会生活的重压;是他能在青春期有底气探索爱好,哪怕想学吉他时,我能爽快地给他买把入门琴;是每次家长会,我穿着洗得笔挺的衬衫出现,儿子眼神里藏不住的骄傲——他知道爸爸的手脏过、累过,却从没让家里的天塌过。
工地的活计单调又繁重,可这双手也在时光里悄悄“生长”:从握不稳测量仪的生涩,到精准校准每一道水平线;从搬砖时的力不从心,到如今能估算每块建材的受力点。就像儿子的成长,我的手也在和生活的角力中,磨出了独属于劳动者的智慧。那些凌晨的星光、正午的热浪、傍晚的晚霞,都成了这双手记忆里的背景色,而儿子的笑声、妻子的叮咛,是让这双手游走在钢筋水泥间时,始终柔软的锚点。
或许这双手不够精致,没有涂着闪亮甲油的华丽,可它沾着泥土的纹路里,刻着一个父亲最质朴的承诺:用满是茧子的掌心,托举孩子走向更亮的远方;用布满划痕的指节,为家人凿出稳稳的幸福。在工地的喧嚣里,这双手写下的故事,没有诗和远方的浪漫,却有着万家灯火中,属于平凡家庭最滚烫的爱与担当。
再看看她们的手,难道这就是命吗?你们说说啊!
更新时间:2025-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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