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纺织女工到副总理,退休时按团级标准发放工资,活了8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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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她是纺织女工,没学历,不识政策,两年后,站上人民大会堂主席台,坐进国务院会议室。

没人告诉她接下来怎么走,也没人预料她会主动辞职。

厂房里的挡车工

西安城郊,1951年春,西北国棉一厂刚落成,车间嘈杂,棉纱飞扬,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穿着父亲改的旧布褂子,站在挡车机前,她不说话,只盯着棉线。

她虚报了两岁,骗过了登记员,工段长看她个子瘦,手快,留下她守挡车。

她叫吴桂贤,家里七个孩子,她是老三,母亲常年患病,父亲拉板车,家里吃不上干饭,一只鸡蛋要分四份。

一开始她不会操作,一根纱线断了,机器就停,车间师傅骂:“你是来拿工资还是来添乱?”

她不吭声,下班后自己在车间练习,凌晨两点,整个车间没人,只有她蹲在机床边捻线。

三个月后,她成了车间速度最快的挡车工,纱断十次,她能在三十秒内接完,别人一小时能接四十根,她能接八十根。

工人组长注意到她,拉她进“赵梦桃小组”,传授“快、稳、省”的操作技巧。

1958年,她入党,她的入党申请书写得结结巴巴,几乎全是口述抄录,字迹歪歪扭扭。但车间主任说:“她比你们谁都肯干。”

1965年,她被任命为副厂长,干部考察时问她怎么看设备更新,她脱口而出:“机器不怕旧,就怕人偷懒。”对方愣了一下,点头:“就喜欢你这种不拐弯的。”

她没读过管理,也不懂财务,只懂一件事:工人干得累了,先歇,设备出问题,先停。她不喜欢办公室,总在车间转,棉花弄得满脸灰。

有人嘲笑她不会讲话,不会开会,不会写报告,她笑一声:“我会挡车就够。”

进北京,坐副总理的椅子

1974年底,她被叫去省里开会,刚进会议室,坐在最角落,一位干部问她:“你是吴桂贤?”她点头,对方笑笑:“你跟我们走一趟。”

她没问去哪,火车直开北京,她一路沉默,身边坐着一名秘书模样的男子,背着棕色公文包。

他给她倒水,说:“你明天要见重要领导。”她说:“领导找我干啥?我是厂里人。”那人摇头:“你准备一下,可能会有新岗位。”

她以为是调厂长,第二天到了中南海,一个中年干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名单。

他扫了她一眼,说:“吴桂贤,今年三十七,是吗?”她点头。他念道:“国务院副总理候选人。”

她当场愣住,手里的水杯掉地上,碎了,没人责怪她。

三天后,人民大会堂,灯光刺眼,她穿着工厂发的蓝制服,裤子洗得发白,鞋边还有补丁,她不敢往前站,只跟在一群西装干部后头。

一位摄影记者递给她一张胸牌:“副总理。”她接过来,迟迟不敢别上。

直到秘书一把拉住她:“你得站最前排。”她才把牌子别在胸前口袋,手一直捂着。

开会那天,她不会讲话,讲稿念到一半卡住,翻不出下一页,干脆放下稿子,直接说:“我就是从车间来的,啥也不会,只知道干活。”台下安静了十秒,然后有人鼓掌。

很多人记住了她这句话,也有人在背后窃笑:“副总理念不全讲稿,还说啥干活。”

她不会辩解,她没住进高干楼,回厂休假时,仍住职工宿舍,别人劝她换房子,她说:“我哪用得着。”

工资照旧,76元,和副厂长一个标准,有人替她打抱不平:“这哪像国家领导?”她说:“工资是干活发的,不是头衔发的。”

每次国务院会议,她都坐角落,会议结束没人搭理她,她主动递茶水、做记录,事无巨细,像个老秘书,有人私下议论:“她坐得住几个月?”

她自己也清楚:“我听不懂议题,也插不上话。”但她不说。

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跑步,晚上整理厂里寄来的报告,她不敢闲,她怕自己坐在那个位置,是个笑话。

她主动写了辞职信,递到国务院办公厅,理由写得清楚:能力不够,要求回厂。

没人敢批准,她跑了三次办公厅,第四次带着厂党委书记的亲笔信,说厂里急需她回来。

1977年,正式批准,她是建国以来,唯一一位主动辞职的国务院副总理。

下台之后,她回厂扫地

1978年春,她回到了西北国棉一厂,没有欢迎会,没有横幅,厂长只是说:“你去车间转一圈,工人们挺想你。”

她换上旧工服,走进熟悉的挡车间,有人喊:“吴副总理!”她摆手:“叫我吴师傅。”

她每天八小时,跟一线工人一样,换班、洗机、捻纱、打扫,没人敢相信,刚从国务院下来的人,在车间拿笤帚扫棉絮。

有年轻人悄悄问:“你真在北京当过官?”

她说:“我坐那椅子时,比在这更紧张。”

她担任党委副书记,兼抓职工生活,她查厂食堂的米袋子,进宿舍摸被褥厚度。

厂里进了批新设备,有人想走关系调仓库,她一句话:“谁干私活,谁滚。”

有一次,车间电路出问题,电工不敢断电,她扛着钳子,直接爬上电箱关闸,工人看呆了,她骂:“怕什么?火花不认人。”

1980年代初,国企效益下滑,工人工资两三个月发不出,工段长打报告建议裁人。

她当场拒绝:“宁可我不领工资,也不能砍人。”她带头降薪,开会说:“我工资就76,先减我。”

她接了不少劳改犯进厂,有个男青年,偷过电缆,其他厂都不要,她说:“在我这,不看案底,看手脚。”

那人几年后成了车间骨干,给她磕头:“吴书记,要不是你,我早完了。”

她从不讲什么“改造好青年”,她只看一件事:这人肯不肯干。

晚年待遇的账,一笔笔清

1988年,她南下深圳,当时没人理解:“你都五十了,干嘛去那地方?”她说:“厂撑不下去了,我去找活路。”

她联系上香港一家纺织企业,谈合作,她不懂英语,拉了厂里年轻人当翻译,自己拿着笔记本记:棉价、流通税、人工成本。

那时她住在城中村,月租200块,晚饭是清粥、萝卜干。

她拿下一个合资项目,成立纺织公司,当董事长,每月工资900元,深圳国企干部还不如她拿得高,她却只留200,其余都寄回西安,补贴工厂旧账。

1995年退休,人事科通知她:“按团级退休,月薪不到400元。”她没吭声,领了工资就走。

有人替她打抱不平:“你副总理退下来,咋成了团级?”

她淡淡地说:“我一直拿的是厂工资,组织没承认我是正部级。”

这话传到省里、部里,没人接,她写信给老上级,一封、两封、三封……没有回音。

2003年她摔了一跤,住进医院,医生说:“您的医保只能报一半。”她一笑:“习惯了。”

这事终于惊动了深圳市委。人事处重查档案,发现她确实任职国务院两年,并有省级常委经历。

2004年,批文下来:享受正厅级退休待遇,追补福利。她说:“这不是待遇,是一个账,一笔笔补清。”

她没有搬家,没有换医院,工资多了,她全用来资助老家贫困学生,她跟深圳几家企业拉线,为西安引进棉布订单。

2010年,有人建议她写回忆录,她拒绝:“我没文化,写不了。”

“可以请人帮写。”

她摇头:“我怕写出来不真实。”

她不是被遗忘,她是自己选择安静。

她常说的一句话是:“你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2025年4月25日,她走了,没人争议她的身份。

消息传出时,不少人翻出当年大会上的合影,照片里,她站在一排正部长身边,穿着蓝布衣,眼神直直的,不像是在开会,像在车间盯纱锭。

87岁,走得安详,她没留下遗嘱,也没交代身后事,深圳、陕西两地都有企业和学生为她默哀。

有人问她亲属:“她这辈子最后悔啥?”

亲属笑着说:“她后悔回西安太早了,深圳的凉席比西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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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05

标签:历史   女工   副总理   工资   标准   车间   深圳   西安   厂里   国务院   干部   人民大会堂   挡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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