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孙子召开发布会，提出“两蒋”移灵大陆，2句话让世人唏嘘

蒋介石这一生，目标明确，动作迅猛，心事却始终没个着落。人们绕不开一个问题：他葬在哪里，到底算是归宿？他想回老家，尽人皆知。可他身后这么多年，始终没过去。世事真邪门，哪怕权倾一时，也有求不来的时分！

1975年的那场葬礼，场面着实隆重。慈湖的小山，春天的风没有带来他等的那个消息。蒋介石和儿子蒋经国的遗嘱里反复提到，要落叶归根，回到浙江奉化。可流转数十年，两具棺木依旧停在台湾，不论风雨阴晴。从外人看，那不过一项愿望，至今悬着，牵着几代蒋家人筋脉。

蒋家后人最努力的是蒋孝勇，这人不算幸运，命苦得像戏里角色。1996年，身患癌症，身体早就撑不住，但他一口咬定要回溪口一次。那年秋天，他真的回来了，脚步虚浮却倔强地站到祖坟前。乡愁带着泪水和某种自我放逐的劲头。没人知道那一刻他脑海翻滚些啥。

之后回到台湾，他搞了个新闻发布会，镜头怼着他，他脸色苍白，嘴里挤出俩词：“魂归故里。”这个人背后涌着一种原始、单纯的愿望，纯粹得有点让人意外。他说得很朴素：爷爷、父亲的遗愿，怎么也该想办法给他们圆了。“不遗余力”这几个字，喊出来时几乎是失声的。他算不上有大本事的人，这时候的话反而更让人记住。可惜他死得早，连等一等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有人细琢磨，觉得蒋孝勇只是站在家族利益角度，没考虑到历史帐。说得也不假。站在今天，大陆人对蒋介石不算有什么好感，当年的血债不是哽咽两句可以抹净的。可人活着，总有这么一种矛盾。蒋介石自己也许并不觉得有错。他对故土的依恋和对权力的执念，搅得人分不清哪段是情、哪段是仇。

其实蒋介石和台北的关联没表面那么深。早在1961年，他路过桃源大溪，被一处湖景吸引。说这个角度跟浙江奉化溪口一模一样，这话信的人不少。那湖，一度叫洞口宾馆——后来改名“慈湖”，算是他对母亲的念想。他喜欢这个地方，甚至想过要把这里做成“临时总统府”。他还想着反攻大陆，这点未必是真的相信，但他嘴上说得无比笃定。可到最后什么都没变，除了慈湖风景还在。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蒋介石身体不咋样，撑到七十年代中期，病得一塌糊涂。那几年慈湖看了他最多的面容。1975年临终时，细细交代身后事，还是捡重点：“不要葬在台湾。”听起来像信誓旦旦，可他心里清楚，归根路上障碍多得难以数得清。

东亚新闻社、新华社几次公开数据都有提，那些年迁灵的申请递了不止一次，台湾当局没一个点头的。理由五花八门，安全问题、政治顾虑，甚至坊间传言怕动摇岛内结构。看起来全是大事，可你要说真有决断力么？未必。蒋孝勇带着病身跑来跑去，没人敢真拍板一声“同意”。他说得动情，但有人压根不信蒋家真能成这桩夙愿。

后来轮到蒋孝勇死，家里其他人没谁比他更执着了。蒋家六个孙子，不是英年早逝，就是天各一方。蒋孝文浪荡成性，蒋孝慈英年早逝，孝武年纪轻轻撒手，孝刚远走不归。最后那个主心骨倒下，梦也就散了一半。

蒋孝勇走了以后，他的妻子蒋方智怡接过了奔波的任务，继续四处联系。她倒是有点倔强。每年清明、重阳，来大陆扫墓，早被当地人记熟了。甚至多了种近乎执念的情感。可慈湖里的两口棺木，还是没任何风吹草动。

2007年，台湾传出要关闭慈湖墓地，原本打算把“两蒋”迁去五指山。结果莫名其妙，慈湖到今日还在，两副棺材摆了几十年，既不能入土、也没法见天日。那些老兵的魂，早就散在时代风里。

这种事情，谁也没法断言对错。落叶归根在中国人心里，是说不清的情结。可是蒋介石的身份太特殊了，让这件事永远不是一件纯情的私人小事。有人觉得他历史原罪太沉重，连条回家的路都应当堵死。有些人觉得，人死如灯灭，该让他们解脱。不绝对，历史很多时候没对错。

蒋家人的执念，某种程度是他们的，也是这片土地沉积下来的一点共性。说“死者为大”没道理？有道理，可不能完全信。有些人犯的事，世人记仇半个世纪都不稀奇。可再看慈湖和奉化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海，走不回的路比想象还难。

东南卫视曾统计过，台岛民调里愿意让“两蒋”归葬大陆的，大约有三成。剩下的不是反对，就是索性漠然。时间越久，情感淡得也快，可这毕竟是一道没解开的结。能不能解？可能有一天说解开就解开，也可能永远无人问津。

对故乡的渴望，不分对错。人总归会有软弱、执拗，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蒋介石不是普通人，一点不普通。他往往决绝的事做得比谁都狠，偏偏碰上这种烂尾的情感，就荒诞，搞笑，还挺让人后背发凉。

奇怪的是，现实里有时候也并非完全绝望。权力换人，潮流转向，说不定哪一天形式一变，骨灰盒就能送回奉化。可谁在意这个结果？大多人只是凑个热闹罢了。无论如何，这世界总有不能回头的路，也总有没人送终的灵魂——这样说未免冷酷，但事实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再怎么说，这件事隔起来看，倒像是蒋家和历史的一种复杂纠缠。细抠下去，谁也没法说绝对高明、绝对周全。有点悲凉，也有点可笑。人，总归要面对生离死别，也总归寻不到完全安置灵魂的地方。

所以这场如愿、未如愿的故事，也许就这么没头没尾地搁下了。

谁也不知道这条路，最后能不能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