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乱世,英雄辈出,徐茂公从瓦岗寨的草莽豪杰,到唐朝开国元勋,一生征战沙场,功高盖世。
但这位传奇名将临终前却留下惊世预言:“若我后代出高人,定杀之,否则必造反!”
数十年后,或许谁也没想到,他所说的竟然神奇的应验了。
徐茂公为何如此警示后人?是未卜先知,还是深谙人性?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炀帝杨广穷兵黩武,大兴土木,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从曹州离孤的乡野走出,带着一身胆气和谋略,投奔了瓦岗寨的起义军。
他叫徐世勣,后来被唐高祖赐姓为李,世人更习惯称他为徐茂公。
瓦岗寨并非当时最强的义军,但徐茂公选择这里,自有他的考量。
翟让虽是首领,却胸无大志,只满足于劫掠富户,勉强维持生计。
他劝说翟让放弃小打小闹,转而劫掠运河上的官船。
这一招不仅解决了军需问题,更让瓦岗军声名大振。
运河是隋朝的经济命脉,官船满载粮饷、兵器,劫之可富军,散之可收民心。
短短数月,瓦岗军从几千人壮大至万余,徐茂公的名字也开始在义军中传扬。
而真正的转折点在于李密的到来。
这位出身贵族的谋士,曾在杨玄感叛乱中崭露头角,兵败后辗转投奔瓦岗。
翟让起初对他心存戒备,但徐茂公力主接纳,甚至主动让贤,推举李密为瓦岗军的新领袖。
在这乱世之中,仅凭蛮勇难以成事,必须借助李密的名望智谋,才能让瓦岗军真正成为逐鹿天下的力量。
果然,李密上位后,瓦岗军声势更盛,接连击败隋朝名将张须陀、王世充,一度成为中原最强大的反隋势力。
可权力的诱惑终究让联盟走向分裂。
李密对翟让的旧部始终心存猜忌,最终设下鸿门宴,袭杀翟让,徐茂公也在混乱中身负重伤。
在野心家的棋局里,情义不过是随时可弃的筹码。
他不再对瓦岗军抱有幻想,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崛起的李唐王朝。
公元618年,李渊在长安称帝,李密却在与王世充的决战中惨败,不得不率残部投唐。
徐茂公没有立即跟随,而是选择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将自己控制的黎阳仓土地、人口、军队的清单全部呈递给李密,再由李密转交给唐朝。
他既不愿背负背主求荣的骂名,又向新朝展示了忠诚能力。
唐高祖李渊果然大为赞赏,称他为“纯臣”,不仅赐姓李氏,更委以重任。
归唐后的徐茂公很快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在平定王世充、窦建德的战役中,他屡献奇谋,助李世民一举奠定胜局。
虎牢关之战,他以疑兵之计牵制敌军主力,为唐军创造了决胜之机,剿灭刘黑闼时,他又以坚壁清野之策,耗尽了对手的锐气。
战场上的他,既有武将的悍勇,又有谋士的缜密,这正是李世民最倚重的地方。
公元626年,玄武门之变爆发,李世民登基为帝。
徐茂公并未卷入这场兄弟阋墙的纷争,而是继续镇守边疆,抵御突厥的侵扰。他
当其他功臣或因骄纵、或因站错队而陆续陨落时,他却一步步走向了人生的巅峰,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位列三公,名垂青史。
贞观年间的大唐,表面上河清海晏,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徐茂公他历经高祖、太宗、高宗三朝而不倒,靠的不仅是赫赫战功,更是一份常人难及的生存智慧。
李世民即位后,朝中最敏感的话题莫过于立储之争。
魏王李泰与晋王李治明争暗斗,长孙无忌等重臣纷纷站队,唯独徐茂公始终沉默。
当太宗私下询问他的意见时,他只回了一句:"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
后来李治被立为太子,那些曾经力挺李泰的大臣纷纷遭贬,徐茂公却稳如泰山。
战场上的徐茂公是锋芒毕露的统帅,朝堂上的他却深谙藏拙之道。
贞观十九年,太宗亲征高句丽失利,群臣噤若寒蝉,唯有他敢于直言:
"薛延陀当年就该一举歼灭,若听陛下早先之策,何至今日之患?"
这番话看似批评,实则巧妙地将责任归咎于当初的谏阻者,既维护了帝王颜面,又彰显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在伴君如伴虎的年代,这种既能直言又懂分寸的本事,比十万精兵更难能可贵。
高宗李治即位后,朝局更加微妙。
当皇帝提出要废王皇后立武则天时,褚遂良以头叩地,血流满面地死谏,长孙无忌更是联合群臣联名反对。
风暴中心的徐茂公再次选择了那个屡试不爽的回答:"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
这句话成了他在政治风暴中的护身符,既不得罪当权者,又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果然,武则天掌权后,那些反对她的大臣非死即贬,唯有徐茂公安然无恙。
谨慎不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或许徐茂公正是因为早年在瓦岗寨的经历让他深知权力残酷,在权力面前,再深厚的情谊都可能瞬间灰飞烟灭。
晚年的徐茂公虽然位极人臣,却愈发低调。
他经常告诫家人:"我本一介布衣,幸遇明主,位列三公,富贵如浮云,平安才是福。"
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仿佛已经预见到后世子孙可能面临的灾祸。
每当宫中夜宴,其他功臣之后高谈阔论时,徐家子弟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当权贵们争相结交新贵时,徐府的大门却早早关闭。
这种刻意的收敛,与其说是胆小怕事,不如说是一个历经三朝的老人对权力本质的深刻认知。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徐茂公把更多时间花在了编撰医书上。
当其他开国功臣的后代忙着争权夺利时,这位老人最关心的,却是如何让家族在这变幻莫测的朝堂中延续下去。
可惜,他那些苦心积虑的安排,终究敌不过血脉中传承的野心。
总章二年的长安城,英国公府内,徐茂公躺在病榻上,这位历经三朝的老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当弟弟李弼带着全家人前来探望时,他强撑病体,设宴与亲人诀别。
他也突然说出了那句震惊四座的话:"若我后代出高人,定杀之,否则必造反。"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话,他们不明白,为何戎马一生的老将军,临终前会留下如此骇人的嘱托。
但李勣心里清楚,这不是危言耸听。
他亲眼见证过隋末群雄的崛起覆灭,亲历过玄武门之变的血腥,更看透了武则天掌权后朝堂的诡谲。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局里,才华横溢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
当时武则天已开始清除李唐旧臣,徐家作为功勋世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在这样的时局下,家族需要的不是锋芒毕露的英才,而是懂得明哲保身的庸人。
李弼等人听得心惊肉跳,却只当是老人在说胡话。
说完这些,他挣扎着交代后事,丧事从简,陪葬只需几件常服,姬妾愿留则留,愿去则去,子孙务必安分守己。
就连坟墓的形制,他都要求仿照卫青、霍去病的先例,用阴山、铁山的形状,既彰显战功,又表明绝无二心。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时,李勣永远闭上了眼睛。
唐高宗闻讯辍朝七日,追赠太尉,赐谥"贞武",极尽哀荣。
只是可惜,李勣一生算无遗策,却算不透血脉相承的野心。
垂拱四年的扬州城,徐敬业站在城楼上,望着麾下集结的十万大军,胸中激荡着祖辈未竟的壮志。
这位英国公的嫡孙,终究没能逃过祖父预言的宿命
当讨伐武则天的檄文传遍天下时,远在长安的武后冷笑一声,命人掘了李勣的坟墓。
历史在这一刻完成了一个残酷的轮回,那位开国功臣最深的恐惧,终究变成了现实。
徐敬业的起兵不是一时冲动。
自祖父去世后,他亲眼目睹武则天废中宗、诛杀李唐宗室,一步步蚕食大唐江山。
作为将门之后,他无法忍受牝鸡司晨的局面。
当被贬为柳州司马时,那颗蛰伏已久的野心终于破土而出。
在骆宾王那篇流传千古的《讨武曌檄》鼓动下,他以匡复李唐为号,短时间内便聚集了十余万兵马。
表面上看,这是一场正义之战,实际上,这恰恰印证了李勣当年的预言,徐家后人,终因才能出众而招致灭顶之灾。
战事初起时,徐敬业的军队势如破竹。
他效仿祖父当年的战术,先取润州,再图北上,俨然要重现李勣当年的辉煌。
但时代已经不同了,他面对的不再是隋末的乌合之众,而是武则天经营多年的铁腕政权。
更致命的是,他空有祖父的军事才能,却少了那份审时度势的政治智慧。
当部下魏思温建议直取洛阳时,他犹豫不决,当有人提出先取江南积蓄力量时,他又举棋不定。
这种优柔寡断,与当年李勣在黎阳仓的果决形成鲜明对比。
武则天的手段比徐敬业想象的更为狠辣。
她不仅派出三十万大军镇压,更使出了釜底抽薪之计,宣布削除徐家爵位,恢复"徐"姓。
这一招彻底动摇了军心,许多将士开始怀疑,他们究竟是在匡扶李唐,还是在参与徐家的谋反?
短短四十九天后,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就以惨败告终。
徐敬业在逃亡途中被部下所杀,首级传送洛阳,徐家满门抄斩,祖坟被掘。
那位三朝元老用一生建立的功勋与荣耀,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李勣的预言像一道诅咒,精准地击中了这个家族最脆弱的命门。
他的子孙用鲜血证明,在权力游戏中,才华与野心若没有相匹配的智慧约束,终将成为催命符。
在那个君权至上的时代,太过出色的后代反而会成为帝王猜忌的由头。
徐家的悲剧不是偶然,而是无数开国功臣家族共同面临的宿命。
只是很少有人像李勣那样清醒,更少有人能把这份清醒化作振聋发聩的临终警告。
更新时间:2025-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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