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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代人,在艰苦日子里靠双手和心里的光,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70年代生产队的夜晚,一段想起就心头暖暖的旧时光。

70年代生产队的夜晚,没有霓虹闪烁,没有手机刷屏,但人们的精神头却足得能撑起整片夜空,如今再提起,经历过的人眼眶多半会发热。

70年代的农村,天刚擦黑时的生产队最有烟火气,男人们扛着锄头往家走,裤脚沾着的泥块在石板路上磕出“哒哒”声。
白天的劳累顺着汗毛孔往外冒,脚步却透着踏实劲儿,地里的活计没偷懒,晚上的工分也算稳了。

庄稼汉的一天从队长的哨子开始,天还黑得像泼了墨,哨声就划破村野寂静,他们揉着惺忪睡眼,借灶膛火光啃两口凉馍,便扛着工具往地里钻。
上午的除草、耕地、挑粪最耗体力,歇脚全看日头,队长一声招呼,众人就往田埂上坐,抽旱烟聊家常,烟袋锅子的火星在晨光里闪烁。

十一点半,日头当顶,哨声再响便是放工信号,男人们揣着饿肚子往家赶,家家户户烟囱飘出的饭菜香漫过村子,多半是玉米糊糊配咸菜,偶尔蒸红薯就是改善伙食。
饭后歇半个钟头,下午的活计又要开始:天凉一点出门,三伏天得等两点太阳毒劲过了才下地,收工时间随季节变,春秋五点半,夏天要熬到七点天擦黑。

男人们歇脚时,女人们正脚不沾地,白天她们和男人一样下地挣工分,割麦、摘棉花样样不输,傍晚回家围裙一系就扎进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喊娃,还得瞟着院里的衣裳,盘算着开会要带的针线笸箩。

农忙时节的夜晚更显紧张,“歇牛不歇人”是铁规矩,日头刚落,男人们揣着馍馍往地里赶,早前靠煤油灯和月光,后来有了头灯。

光柱在田垄间晃动,割稻声持续到后半夜,女人们要么去地里送水送饭,要么在家蒸干粮,灶火一夜不灭,就像她们从没松过的劲头。

打谷场边的窝舍是夜晚最沉稳的底色,住着守护全队“粮袋子”的守夜人,守夜人得是身强力壮、口碑好的硬汉子,一天能挣十分工,通常“一老一少”搭伴。

老的有经验,少的有体力,每两个月轮三次班,守一夜挣五分工,虽不多却没人怠慢,这是规矩也是责任。
窝舍简陋得让人心疼,土坯垒墙,墙缝透风,没有像样的门槛,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唯一的“电器”是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昏光里满是土腥味,冬天冷如冰窖,被子裹三层还冻脚,夏天潮得能拧出水,蚊子嗡嗡直扑,但守夜人从不抱怨,这里的每一寸都连着打谷场的粮食。
那时生产队穷得建不起仓库,粮食露天堆在打谷场,用芦苇条子围起来,保管员抹得平整如“粮山”,这是全队人的命根子,为防盗,生产队发明了“石灰印盒”。

长方形木盒,底部镂空刻着五角星或生产队小名,中间装生石灰粉,每天傍晚,队长和保管员一起“盖印”。
抽开底板,把盒子放稻堆上,敲盒漏粉,提起后便留下整齐的白色印记,像给粮食盖了“身份证”。

守夜人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打灯绕稻堆检查,若是老鼠、野狗弄乱印记,就喊保管员补印;若是人迹或粮食短缺,立刻喊队长连夜排查,还要追究上一班责任。
曾有村里小子嘴馋偷稻,刚踩乱印记就被逮住,次日全队开会批评,从此再没人敢打粮食主意,这石灰印成了最管用的“防盗锁”。

煤油灯围成的圈子是村子的“议事堂”,每晚饭后,社员们揣着碗筷往队长家院子赶,搬来板凳、马扎甚至石头,围成圆圈,中间挂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暖着每个人的脸。
会议先安排次日活计,队长拿着记着劳力和墒情的本子分派农活,根据地块和人手统筹安排。

几句话就捋清分工,众人竖着耳朵听,生怕漏了自己的任务,偶有关于工具、物料的疑问,队长当场回应解决。
接下来是“学习时间”,堪称重头戏,有时请农技站的人讲小麦拌种防病虫害,或让下乡知青教认化肥袋子上的字,更多时候学国家政策,队长拿着报纸念。

虽有不识的字、念得磕磕绊绊,众人却听得格外认真,这些内容不是空话,是安人心的“定心丸”,让大家觉得有政策和技术兜底,日子有奔头。
生产队还借会议办“扫盲班”,由村里老先生或知青任教,黑板是墨汁刷的木板,粉笔是石膏做的,大人们白天累得胳膊抬不起来,晚上仍硬撑着来识字。

有人用树枝在地上反复写,有人回家让娃教,没人觉得不好意思,多认个字,看化肥说明、读家信就不用求人。
妇女们开会总拎着针线笸箩,趁空补衣服、纳鞋底,针脚在灯下穿梭,还能跟上会议节奏,这些针线活攒多了能换钱或盐巴、火柴,是家里的“外快”,藏着妇女们的精明勤快。

会议散场常到半夜,煤油灯一吹,黑暗涌上来,众人拎着板凳往家走,脚步声里夹杂着对会议内容的议论和对次日工具的盘算。
偶尔有娃哭闹被轻声哄住,虽累却没人抱怨,这两时辰不仅安排了生计,更给了人心底气。

农闲时的娱乐是所有人的“开心果”,简单的快乐能把黑夜照得透亮。
最让人期待的是“唱大戏”,生产队找文艺骨干在打谷场搭临时戏台,木板架起围花布,演员是本村人,用胭脂水粉化妆,戏服各家凑。

乐器只有二胡、铜锣、快板,唱的是《穆桂英挂帅》《天仙配》,虽不专业甚至有人忘词编词,台下却看得津津有味,这热闹能让全村念叨好几天。

更让人疯狂的是“看露天电影”,那时没有电视,电影是最稀罕的娱乐,消息能飞遍十里八乡。

晌午大队喇叭一通知,村里就炸开锅,孩子们奔走相告,大人们盘算着喊邻村亲戚,傍晚打谷场就热闹起来。
银幕挂在电线杆上,众人搬板凳、扛门板抢位置,外村人步行十几里赶来,银幕反面也站满了人,觉得反着看新鲜。

天黑后,放映员背着机器被围拢,踩着板凳架机器、拉电线,调试时一束光柱射向银幕,孩子们往光束里钻,影子在银幕上跳,引得大人笑。
电影开演,场子立刻安静,《地道战》《小花》等经典影片最受欢迎,战斗片让人热血沸腾,哭戏让妇女抹泪。

换片时场子又热闹起来,大人们聊剧情,小孩追跑,遇上停电,所有人都等着,哪怕到半夜,能看就值,
收音机也是夜晚“宝贝”,谁家有收音机,晚上准围满邻居,放在院子里调中央台,《东方红》一响就安静下来,新闻、戏曲、评书都听得入神,评书连播时天天有人等。

孩子们的快乐更简单,没电影大戏时就在胡同疯跑,捉迷藏、丢手帕、跳皮筋,笑声穿透夜空,直到被大人喊回家才恋恋不舍,约好明天再玩,黑胡同、昏灯光里,藏着最无忧无虑的童年。
邻里感情纯粹如井水,听老一辈的人说,那时候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敞开着,方便大家串门聊天,谁家有急事,喊一声邻居就来帮忙,这种互助不是“人情债”,是“一家人”的本分。

很多人家晚上不关门,不是不防贼,是觉得“没必要”,家家条件差不多,最值钱的不过收音机、粮食,淳朴的信任格外珍贵。
怀念过去不是因现在不好,而是怀念那时的人:邻里毫无保留的帮助,众人共奔好日子的劲儿,那时人手头紧,心里的希望却像星星一样多,“肯干就有奔头”的信念比任何物质都珍贵。

现在的夜晚灯火通明、娱乐万千,却再找不回银幕前的兴奋、煤油灯会议的热闹、邻里送馒头的温暖,经历过的人多半年过五十。
头发白了、皱纹深了,但提起那些夜晚,眼睛就会亮起来,那是青春最鲜活的印记,是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月光还是当年的月光,星星还是当年的星星,只是回不去那个夜晚了,但夜色里的汗水、笑声、温情和盼头,早已化作力量陪咱们前行。
星光不负赶路人,岁月不忘有心人,那些付出的努力、坚守的责任、珍藏的温情,从来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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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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