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南京陷落。一个父亲拖着两个孩子,在金陵教堂外排了一整夜,只为了进“安全区”避难。他对孩子说:“你妈逃走了,你们得活下去!”有人问:为啥当时南京人不跑?你真以为他们傻?不,是他们根本没得选!
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那天,至少还有五十万人滞留在城内。有人质疑:“日本鬼子都打到门口了,这帮南京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跑?”说实话,这话要是让当时的南京百姓听到,非得从坟里跳起来骂你一句:“谁不想跑?是我们能跑得了吗?”
我们先看看数据。1937年6月,南京总人口是101.5万人,到了12月初,下降到了50万人左右。你说,跑的还是有不少。但问题是,剩下的这50万人为什么没能走?
第一道坎:没钱。
逃命,不是你拍拍屁股说“我走了”,就能走的。交通要费钱,躲起来得交保护费,逃往别的城市还有住宿成本。1930年代的普通南京人,手里有点活命钱的都不多。
你是个小贩,一个月挣几块钱,怎么负担全家五口的迁徙成本?南京大部分底层百姓,根本“穷得跑不起”。
第二道坎:没交通工具,路断了。
从11月开始,日军对南京展开空袭和围困,长江轮渡基本停运,铁路被军队征用,马车和卡车紧缺。你想跑,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很多人带着老人孩子,连车都拦不上。城市像一个快煮熟的锅,谁也逃不出去。
第三道坎:没信息,不知道要跑。
别忘了,那时候没有微信、微博,很多人靠的是传单、布告和口耳相传。国民政府迁都重庆的消息,普通老百姓未必都知道,更不知道“南京守不住了”这事有多严重。
资料显示,有些市民还以为“首都必然死守”。这不是愚昧,是当时宣传确实给了人信心。国民政府和报纸反复强调“坚壁清野”“与日军血战到底”,加上空军8·14笕桥大捷、上海的奋战,让百姓一度觉得“咱还能撑住”。
第四道坎:没能力自保,还要留守岗位。
很多留在南京的,不是想留下,而是“走不了”。比方说,南京大学、金陵大学的老师、图书管理员、教职工等,留下来“看家”。再比如一些医院护士、政府职员,担心跑了被算成“逃兵”,就咬牙留下。
有个案例很典型。中华路的李师傅,做皮鞋生意,原本打算带着老婆孩子走。结果老婆带着两个女儿先去了金陵教会,他回家收拾铺子,就再也没回来。他不是不跑,是回家那一趟,被炸死在巷口。
最后一类人,更让人心酸——走不了的人,选择了送家人走,自己留下。不少父亲把妻儿托付给安全区,自己去给部队送水、送粮,想着“我留下,总能保一家人。”
所以,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50万人没能走,是穷,是乱,是堵,是信息断裂,是没资源,更是那个时代的困局。不是什么傻,是实打实的无奈。
你可能还想问:“那政府呢?国民政府就眼睁睁看着南京百姓留在那等死?”非也,南京的撤离,是有组织的!只是组织得太晚,太乱,太没力气了。
这事得从11月12日上海失守说起。当天,国民政府一看局势不妙,发布《迁都重庆宣言》。从这之后,南京的“撤退模式”正式启动。
机关单位、学校、国营企业相继接到通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你要问,这事听起来挺靠谱的,怎么还是这么多人没走?别急,我们来看看两个典型事件,就知道这锅粥是怎么煮糊的。
第一锅:中大的“紧急大迁移”,走得真不容易。
国立中央大学(今天的南京大学)是那时中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早在8月中旬遭到日军轰炸后,他们就开始准备迁校。10月初正式上报教育部,11月正式开始组织师生迁往重庆。
迁校过程堪比“长征”:老师带着学生坐卡车、爬山路、住草棚,有的走了半个月才到目的地。附属中小学也跟着迁,几乎全员出动。
但是问题也在这儿:中大是国家重点单位,才有这种待遇。那些中学、小学、技校、民办机构呢?谁管他们?钱从哪来?车从哪调?
再说了,就算有通知,百姓也不一定知道,更不一定有条件配合。
第二锅:统计人口的命令,最后只统计了个寂寞。
1937年10月16日,内政部发函给南京市政府:请迅速上报全市人口迁移情况。南京市政府一看:行!马上就催各区统计。
结果呢?因为正值全市忙着修防御工事,挖壕沟、建碉堡,到处拉民夫、调劳工。各区根本没空统计人口,加上交通阻断、城郊混乱,能统计上来的,只有12区中的7个。
最后只凑出个“37.3万人口”的不完整数据。你说这统计准吗?真不敢打包票。
搞笑的是,这个数据还拿去给中央汇报,成了“官方估算”,可那时候,光是外地涌入南京的难民,就多得数不清。你让政府组织撤退,光凭一个不准的数字,就像医生看病时体温表都爆表了,还在那问“你头疼不疼”。
第三锅:企业想走?政府只保“重点军工”。
说到企业撤离,那更是一地鸡毛。政府优先保的是兵工厂、军需企业,对其他单位没钱、没运力,想走靠自己想办法。
很多民营企业老板只能“躺平”:一边偷偷转移库存,一边派人搭路子去后方联系接应。但这需要资源、关系和时间。普通商家呢?能抱住点银子、粮票就算运气不错。
所以你说“政府组织撤退”这事儿,有没有?有!有没有用?对有关系有资源的人有用,对大部分百姓——等于无效。
南京的“撤退潮”,说白了就是一锅急火煮的烂粥,来不及搅匀,也没人管锅底有没有糊。
能进“安全区”的人,不是幸运,而是命悬一线!
有人说:“不是有安全区吗?不是还有西方人帮助难民吗?进去不就没事了吗?”
这话说得,就像现在你买彩票中个500万一样轻松。可当时的南京人,挤进安全区,比登天还难。
我们先来看看啥是“安全区”。
1937年12月初,在日军围城的同时,十几位外国传教士和大学教授联合设立“南京国际安全区”,面积不大,主要包括金陵大学、金陵中学、金女大周边。总面积不过3.8平方公里,设立的初衷,是庇护平民,劝日军不要进犯。
12月13日前后,至少有25万人挤进了安全区。你没听错,三点几平方公里的地儿,塞进了五分之一的南京。
这其中最关键的是,“谁能进”?谁有信息?谁有门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哪里是安全区,也不是所有人有体力冲进去。
有个被广泛记载的场景:一位父亲拖着两个女儿站在金陵教堂门口一整夜,冻得瑟瑟发抖,只求换一张能进去的入区证。有人边哭边喊:“进去就能活,进去就能活!”这不是信仰,是活命本能。
但现实很快揭露了残酷的一面:
日军并不完全尊重安全区。常有士兵强行闯入、抓人、轮奸妇女。传教士虽有善意,但能力有限。魏特琳女士、贝茨教授、拉贝先生等人每天写报告、拦坦克、谈判抗议,疲于奔命。很多人还是死在安全区门口,或者进去了也不安全。
《南京大屠杀全史》中提到,难民中开始信仰基督者激增,不是因为他们真的信教,而是因为“求神保命”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有个幸存者说:“我第一次跟着别人祷告,就是求神让我明天还能醒来。”这是南京的“信仰”现实——不是信仰拯救人,而是人把自己交给命运,只希望神不嫌弃。
更可怕的是:绝望之下,有人开始告密、投靠日军。
资料记载,有部分难民因为饥饿和恐惧,主动“揭发”其他人躲藏的位置,换取粮食或活命机会。这不是道德崩塌,而是“活命本能”。
他们不是恶人,是人在极端情境下的求生反应。
所以你说那些留在南京的人傻、不跑?你看看这安全区里、外的真实场景,就知道:这不是勇敢,是没得选;不是幸运,是命悬一线。
个体与国家:南京大屠杀前后难民的民族情感探微.参考网.2023-01-21
南京保卫战:南京市民为什么没有被提前全部疏散?以致被屠杀.抗日战争纪念网.2017-04-16
南京大屠杀之前南京市民的社会心理.抗日战争研究.2002
更新时间:2025-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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