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酒贵如油

雨中的秦淮河；2025年5月8日，李寻/摄影

五一以后，江南依然凉爽。5月3日到5月12日，我从南京迤逦前行至苏州，依然阴天多晴天少；即便是晴天，到傍晚的时候，室外温度也就是二十二、二十三度——凉爽，适合喝酒。

5月8日在南京，居然下起大到中雨。我冒着雨在秦淮河上拍照，经受了寒气。晚饭时，就着南京的名菜——咸水鸭，把随身携带的浙江同山镇的小曲高粱酒——原锅酒（还剩将近四两酒）一次喝下去，才感觉寒气被驱走，舒适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至此，随身携带的酒——包括路上买的酒，全都喝光。只好向苏州的老友——光荣大地先生求援，跟他索要我曾经寄给他的食研椿酒，他也仅剩一瓶。我到苏州之后，从老友这里取到了这瓶食研椿酒。没想到在苏州三天，一瓶酒又给喝光。喝到最后的时候，我都有点舍不得喝。因为苏州大多数的菜，我感觉不喝点酒是吃不下菜的，要靠饮酒下菜。而这瓶食研椿酒到了江南又格外地好喝——绵甜、醇厚，可以恰到好处地缓解连续吃苏州菜带来的那种甜腻感。顺便说一句：苏州的菜不仅好，而且分量大；那么好的河虾仁，每份分量多得好像它不值钱一样。每次一定要把菜吃掉，吃掉就需要喝酒；如果不喝酒，我自己是吃不完一份手剥河虾仁的——喝了酒，酒好、虾仁也好，真是极其美妙的享受。

在江南畅饮美酒的同时，脑海里不禁涌出“春雨贵如油”这句话。

我想套用一下说：春酒贵如油！

不止说我饮用的这瓶食研椿酒好，而是说江南的春季太珍贵了——天气不冷不热，菜肴清淡适口，好像呼唤着酒的到来；尤其对于我这样能在春季江南逗留这么久的北方游子来讲，更为珍贵。每日微醺，徜徉在小桥流水、白墙青瓦的苏州小巷，眼前时不时浮现出袁枚的著名诗句：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

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这里是江南。

这里是江南的五月，这里没有“千山雪”；

这里只有“万国花”，这里必须有酒——

如同“春雨贵如油”的酒；

如同“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酒。

云重风高的玄武湖；

2025年5月9日上午，李寻/摄影

苏州的夜景：二十四桥明月夜，对此必须酣高楼；2025年5月10日晚，李寻/摄影

手剥河虾仁配食研椿酒；李寻/摄影

虾籽白鱼；李寻/摄影

（李寻、楚乔合著的“白酒三部曲”——《酒的中国地理》《中国白酒通解》《中国白酒配餐学》已经全部出齐，有需要了解的朋友请添加微信18681846742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