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价值外交在搞什么飞机？

文︱周显

“价值外交”的宏观说法是：输出软力量，以达到政治目的。像以前的苏联，输出共产主义，以期达到全球革命，成就未来世界大同的共产主义美好新世界，虽然对口的不是主权国家，反而是反政权的革命组织，但也算是“输出软力量，以达到政治目的”的一种。

从效用而言，最大的力量是硬力量，也即是军事力量，其次是金力量，也即是“钞能力”，软力量的威力是最小的，但是成本也是最低的，因此性价比也是最高的。

这好比男人找女人，最有效的力量就是强硬屈服，像原始人的抢婚，但这在现代世界行不通，正如在今日的政治世界，以军事力量抢夺领土，已不如几千年前的方便。其次当然是付钱，但钱要很多很多，多到令人不可抗拒，成本就太高了。所以，成本最低的方法，就是爱情，甜言蜜语，以及把外观打扮得漂亮整齐，当然，最好还是加上某程度的利益，例如男方的现收入，现工作的未来前途等等，那就无往而不利了。

“价值外交”也是差不多的原理。民主价值有着画饼的成份﹕你想像我的生活过得如此富裕，就听我的话吧。这就像一个富二代沟女，开跑车，住豪宅，但就是不花钱，只是画饼：你想过这种生活吗？和我一起吧！

然而，“价值外交”虽然成本低、效益高，但是一旦价值崩溃，那就成为了反作用。像打工，你很喜欢一份工作，很崇拜一个老板，可接受较低的薪水。但一旦“爱情幻灭”，难免跑得比别人更快。像当年的苏联，崩溃的主要原因，正是信仰崩溃了，尤其是戈巴卓夫、叶利钦这一辈，都相信了西方价值，那么，这个国家也就不得不倒下了。

本来，西方用的价值，是宗教，以及优生学，即人种。后来，包括共产主义在内的无神论流行了，还有西方的领土扩大了，得管辖大量异教徒，美国聪明地改用了民主、自由这些抽象观念，作为其价值，这也极为有效。

问题在于，这十多年来，民主、自由这些观念玩得过火了，像LBGTQ、DEI，还有西方的军事力量和经济力量也相对减退了，特朗普聪明地走回现实政治，不过价值了。

这十多年来，欧洲的GDP从与美国相当，减至美国的三分之二，再加上由多国组成，力量分散，以及军事力量的不济，作为美国的附庸，话语权也急剧减少。有趣的是，像LBGTQ、DEI这些左胶思想，在欧洲，比在美国更加泛滥。

客观的事实是：在1991年前，欧洲价值还有点信徒，像龙应台，去了德国之后，就很骄傲地全盘接受了德国的价值观，到处宣扬，却不知正是这些左胶思想，弄垮了德国，而龙应台本人也成为了自我骄傲的笑柄。当然，相同的笨蛋也大有人在。

作为跟屁虫，欧洲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身先士卒，另一则是南郭吹竽，究竟应该采用哪一策略，则视乎哪一策略比较有利。

在特朗普主宰的今天，附庸国要“自携狗粮”，身先士卒当然没有好处，而且得付出没有收获的代价。再者，就算是输出民主价值，这荣耀也不会归功欧洲，而是美国的价值。所以我实在不明白，欧洲在搞些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