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芝加哥冬天,87岁的约瑟夫·斯坦卡克在独居的公寓里安静离世。他一辈子没结婚,没子女,连平日里走动的亲戚都没有,唯一的陪伴是一只养了十年的老猫。邻居发现他时,屋里的暖气还开着,桌上摆着没吃完的三明治,抽屉里躺着一份没写完的信,却没留下只言片语的遗嘱。

约瑟夫不是普通人,他年轻时做股票投资,攒下了足足1100万美元的家底——市中心一套能俯瞰密歇根湖的公寓,还有一堆价值不菲的股票和现金。
消息传到伊利诺伊州财政部门,工作人员立刻牵头,聘了专门的“寻亲律师团队”。接下来的4年,这群人像侦探一样,泡在移民局档案馆、教堂的出生记录里,甚至跑到约瑟夫的故乡波兰查族谱。他们手绘出一张4.5米长的家谱图,从约瑟夫的祖父母那一辈开始扒,终于挖出了119位远亲。这些人里,有捷克的木匠、美国小镇的护士,还有波兰乡下的退休老农,多数人连“约瑟夫”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处理流程一点不拖沓:先从遗产里扣掉律师费、公寓的物业费、老人最后的丧葬费,再还清他生前的零星债务,剩下的钱平分给这119位远亲。每个人拿到手的税后金额,差不多是6万美元。律师说,要是再晚两年找到这些人,或者压根没找到,这笔钱就会全部归州政府,用于当地的教育和养老公益项目。
那只老猫?早就被邻居收养了,听说后来还继承了约瑟夫留下的几罐顶级猫粮。
二、巴黎老教师的公寓:远房侄孙继承,给邻居留了份“感谢金”
2019年巴黎的春天,94岁的玛德琳·施特劳斯走了。她是个退休的法语老师,一辈子守着塞纳河畔的一套小公寓,教过的学生遍布法国,可自己却无儿无女,老伴早逝,唯一的弟弟也在十几年前去世了。

玛德琳生前最爱做的事,是傍晚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给邻居家的孩子讲雨果的诗,社区志愿者也常来帮她买菜、修水管。她没立遗嘱,但临终前拉着志愿者的手念叨过一句:“这房子,是我一辈子的念想。”
老人走后,巴黎当地法院指定了一名司法监护人,全权处理她的遗产。监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巴黎人报》上登了寻亲启事,还跑到玛德琳的老家阿尔萨斯,查遍了当地的户籍记录。三个月后,终于联系上了一个人——玛德琳弟弟的孙子,一个在德国柏林做工程师的年轻人,也是老人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这个侄孙从没见过玛德琳,接到电话时还以为是诈骗。等他赶到巴黎,看到公寓里满墙的书籍和老照片,突然红了眼眶。
按照法国法律,遗产本该全归侄孙,但他听说了玛德琳和邻居、志愿者的故事,主动提出从遗产里拿出一部分钱——给常帮老人的邻居塞了5000欧元,给社区志愿者团队捐了1万欧元,还把玛德琳的藏书捐给了附近的小学图书馆。所有的支出,都从遗产里扣除,不用侄孙掏一分钱。最后剩下的公寓和存款,才安安稳稳地落到了他手里。
三、伦敦独居老人的公寓:无亲无故,遗产归公,安葬费从遗产里出

2021年,伦敦东区79岁的埃塞尔·兰姆去世了。她是个一辈子没离开过东区的老太太,丈夫早逝,没有子女,兄弟姐妹也都不在了,晚年全靠社区的护理员上门照顾。她留下的东西很简单:一套老旧的红砖公寓,还有银行里不到2万英镑的存款。
因为没有任何继承人,也没有遗嘱,伦敦当地的议会成了她的临时遗产管理人。工作人员先做了两件事:一是结清了老人欠的物业费和护理费用,二是联系了殡仪馆,按照东区老人的传统,给她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葬礼上的鲜花,是护理员们凑钱买的。
接下来的半年,议会登报寻亲,甚至尝试了基因溯源,想找找有没有沾亲带故的人,可最终一无所获。按照英国的法律,埃塞尔的这套公寓被拍卖,加上存款,所有钱都收归地方政府所有,专门用于东区的社区护理项目——就是曾经照顾过埃塞尔的那种公益服务。
有意思的是,埃塞尔的公寓拍卖时,被一个年轻的护士买走了。护士说,她小时候常看到埃塞尔坐在门口晒太阳,如今住进这套房子,也算替老人守着这片老街区了。
#独身人群遗产处置##独居人的体面身后事不能被无先例困住#
更新时间:202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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