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开了个玩笑，先倒下的不是乌克兰，而是百年中立的瑞士？

瑞士的中立地位从1815年维也纳会议就开始确立，那时候欧洲列强为了稳定大陆，把这个多山的小国定位成永久中立区，避免它卷入任何战争。瑞士靠着这个定位，躲过了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时期的纷争，转而专注发展金融业。1934年，他们出台了严格的银行保密法，让全球有钱人觉得把资产放这儿最保险。苏黎世和日内瓦很快就成了财富管理的重镇，私人银行处理的跨境资产一度占全球大头，很多富豪都信赖瑞士的保密和稳定。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四天之内也就是2月28日，瑞士政府就决定跟欧盟同步，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包括冻结资产、关闭空域和金融限制。这步棋直接打破了他们保持两百多年的中立传统。俄罗斯马上把瑞士列为不友好国家，跟一些东欧国家一个待遇。西方国家觉得瑞士的制裁还不够彻底，没完全融入他们的阵营。结果呢，两边都不讨好，瑞士的中立形象一下子就碎了。

制裁一出，客户们开始怀疑瑞士还能不能保住资产的安全。从2023年起，大量资金从瑞士银行撤走，尤其是俄罗斯相关的资产，从最初估计的1500亿瑞郎缩水到2025年2月的129亿瑞郎。亚洲和中东客户转战新加坡，那里的私人银行资产2024年增长，很多就是从瑞士流过去的。迪拜也靠免税和不问来源的政策，抢了不少生意。全球离岸资产管理份额，瑞士从高峰下跌。

2023年3月，瑞士信贷这家老牌银行出大事了。他们公布财务问题后，沙特国家银行不追加投资，客户两天内提走690亿瑞郎，市值掉30%。瑞士央行赶紧注资500亿瑞郎救急，但市场信心没了。3月19日，瑞银集团用30亿瑞郎的价格就把瑞士信贷收了，交易在6月12日敲定。这事儿暴露了瑞士金融体系的弱点，本来靠中立撑着的信任，现在摇摇欲坠。

2025年，瑞士经济雪上加霜。8月，美国特朗普政府突然对瑞士商品征收39%的关税，这是欧洲国家里最高的，仅次于少数敌对国。制药、手表、机械这些出口主力全中招，9月手表出口就跌了56%。工厂开始裁员，失业率往上蹿。凯投宏观估算，如果关税不降，瑞士GDP得少。瑞士联邦主席去美国谈，但连总统都没见着。

为了稳住局面，瑞士央行从2025年3月开始连续降息，6月19日把政策利率降到0%。5月通胀率转负，全年平均只有0.3%。瑞士法郎升值，进口东西更便宜了，但这也压低了本地价格，加剧通缩。央行行长施莱格尔说，不会轻易搞负利率，因为那对大家都是挑战。但市场预期，到2026年利率还得在零附近晃荡。

银行业份额从35%掉到25%以下。2025年5月，瑞银因为美国税务调查，付了5.11亿美元罚款，牵扯俄罗斯客户。12月1日，瑞士检察官又起诉瑞银洗钱，几个月内1200亿美元资产跑了。国内意见分裂，德语区支持制裁乌克兰相关事，法语和意大利语区想回传统中立。政府决策卡壳，主权信用评级也降了。

11月14日，美国把对瑞士的关税从39%砍到15%，作为贸易协议的一部分。瑞士答应在美国投2000亿美元，换来制药巨头如罗氏和诺华的关税上限15%。但这协议让瑞士人觉得是被逼的，国内两成多民众不满意。经济增长预报也调低了，2025年1.3%，2026年0.9%。出口依赖的行业缓不过劲，整体经济在低位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