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草青黄里,藏着一辈子的念想

刷到个视频,心里堵得慌又暖得慌 —— 工地上一位 60 岁大爷,对着 1957 年的高考题《我的母亲》,写了篇短文。没华丽词儿,却让好多人红了眼眶。

大爷说,他是工友里唯一上过高中的,被姑娘们选中抽题时,抽到 “我的母亲” 这四个字,手都有点抖。

“妈走三十多年了,可她的样子,就像昨天还在院里晒被子。”

他眼里的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鸡还没叫就爬起来,星星出来了才沾炕。家里屋外的活儿,她的手就没停过;身上的衣裳,洗得褪了色,补丁摞着补丁,却总干干净净。街坊邻里谁说起她,都竖大拇指 —— 心善,能容人,有口好吃的,先往别家送。

说起日子里最难忘的片段,总绕不开那口老灶台。一大家子围桌吃饭,母亲从不上桌,就在灶台边转。我们狼吞虎咽时,她要么添碗饭,要么擦桌子,等所有人撂了筷子,她才探头看锅里。有剩的,就扒拉两口;没剩的,就拍拍围裙说 “不饿”。

那会儿日子紧巴,可人心热。母亲包的饺子,是穷日子里最亮的盼头。过年时她最忙,扫房、蒸馍、缝新衣,累得直不起腰,可听见我们吵着要放炮,脸上的笑比谁都灿。再破的衣裳,经她的手一拾掇,针脚齐整得像新的。

秋天分口粮那回,大爷记了一辈子。白天割的谷子,夜里分到家,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农村的秋夜,风跟刀子似的,母亲穿得单薄,冻得搓着手跺着脚,可眼里盯着分粮的秤,就像盯着全家的指望。分到的粮食刚卸进门,她裹着那床薄被往身上一围,天就亮了 —— 又该生火做饭,伺候一大家子。

“那口烧柴火的大铁锅,死沉死沉,她一个瘦小的身子,怎么就端得动?” 大爷写这话时,许是想起了母亲弯腰的样子。


母亲走时才五十出头,是累垮的。坟就在村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大爷在城里扛了大半辈子水泥,手上肩上的茧子比石头硬,累到直喘时,就想 “妈当年端铁锅的劲儿,冻得发抖还撑着的样儿,我这点累算啥?”

他说,母亲没享过福,却把硬气和担当刻进了他骨子里。“她撑起来的家,我得接着撑,撑稳当。”

最后那段话,好多人看一遍哭一遍:“坟头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就像我想她的心思,断不了。我当爹又当爷爷了,可三十多年没叫过‘妈’了。等哪天扛不动水泥了,就回村挨着那堆土躺下 —— 没准那时候叫一声,她能听见。”

评论区里,有人说:“这哪是他一个人的妈?是咱奶奶,是咱姥姥,是千万个中国母亲啊。”

是啊,那些在穷日子里熬着、笑着、撑着的身影,不就是每个家最暖的底色吗?

日子再忙,总有些念想,该慢慢说,好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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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23

标签:美文   坟头   母亲   大爷   死沉   灶台   铁锅   衣裳   补丁   围桌   水泥   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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