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东西 9 月 16 日消息，9 月 11 日，OpenAI 联合创始人、CEO 萨姆・阿尔特曼和美国知名新闻主持人塔克・卡尔森那场 57 分钟的专访，藏了不少关于 AI 与人性的硬核干货。

镜头里，阿尔特曼时不时低头回避眼神交流，这让 YouTube 评论区不少网友猜测他或许后悔接了这场采访，还有人说他像 “没有感情的人类形态 ChatGPT”。

被问到 ChatGPT 是不是 “活的”，阿尔特曼直言这是人类的错觉。他解释说，AI 本质就是高性能计算机在快速做数字运算，输出的内容和运算结果对应，但毫无能动性，只有接到指令才会行动。

至于让人头疼的 AI 幻觉，他透露现在已经改善很多，早期问 “虚构总统塔克・卡尔森的出生年份”，模型会瞎猜年份，现在能明确纠正错误，而且 GPT-5 在这方面进步巨大，他坚信未来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AI的道德框架

聊起 AI 的道德框架，阿尔特曼说这可不是拍脑袋定的。OpenAI 找了数百位道德哲学家和伦理专家出谋划策，最终形成有倾向性的模型规范，还会根据全球反馈调整。

他特别提到，ChatGPT 反映的是人类道德观念的 “加权平均值”，不少观点他自己都不认同，但不会把个人想法强加给模型。就像有人问 AI 对同性婚姻的看法，他觉得 AI 不该指责用户，顶多建议换个角度思考，得给不同观念留空间。

让阿尔特曼失眠的不是重大道德决策，而是每天数亿人用模型带来的未知风险。“哪怕对模型行为做个微小调整，放大到上亿用户身上影响就大了。” 他坦言。

而最棘手的要数自杀预防的两难 —— 未成年人说想自杀，显然该联系有关部门；但加拿大等国合法的医疗辅助死亡，绝症患者询问时该怎么回应？他表示模型不该主动倡导，但可以依据当地法律列出选项，同时提供医疗和心理资源，这和应对抑郁青少年完全是两码事。

他还首次公开倡导 “AI 隐私特权”，觉得用户和 AI 聊病史、法律咨询，该享有和医生、律师对话一样的隐私保护。

被追问会不会卖用户信息，他明确说绝对禁止，除非收到法院传票，否则不会给第三方。版权问题上，OpenAI 的严格是出了名的，哪怕问某首歌是否在版权保护期，模型都会谨慎提醒需要授权证明。

马斯克的地位

谈到埃隆・马斯克，阿尔特曼语气复杂。他说自己曾把马斯克当成 “人类的明珠”，真心敬重这位 OpenAI 的创始人之一，但马斯克认为 OpenAI 成功概率为 0 并离开后，就开始做竞争项目还起诉他们。现在两人几乎不联系了，虽然仍感激马斯克当初的帮助，但对他的看法早已改变。

至于 AI 会抢走哪些工作，阿尔特曼觉得电话客服大概率首当其冲，AI 能做得更好；但护士这类需要情感联结的职业影响不大。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程序员，现在靠 AI 效率翻倍，但五到十年后岗位是增是减，他也说不准。

最后聊到 AI 的未知风险，阿尔特曼举了个有趣的例子：最近发现有人开始模仿 ChatGPT 爱用破折号的说话风格。这让他警觉，大量人用同一个模型，可能悄悄改变社会行为模式。而这些无法预判的 “未知”，正是他最焦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