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5万给丈夫打江山,离婚后只取5万,拒绝复合,独自活到104岁

上海滩,曾是中国最混乱也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这里有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也有血雨腥风的江湖暗战。

在这片欲望滋生的土地上,无数男人凭拳头与头脑登堂入室,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但也有一个女人,与男人并肩打下江山,却又在功成名就之时挥手离场。

她给了丈夫发家的第一桶金,也在离婚时只拿回当初的五万;她拒绝回头,不愿复合,活到了104岁。

她是谁?又经历了什么?

妓院相识

1900年代的上海,正值乱世初起,租界、码头、巡捕房、帮派、赌馆、妓院……交织成一张张细密又危险的网。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林桂生遇见了黄金荣。

那一年,林桂生不过二十二岁,却早已是“烟花间”的老板娘。

“烟花间”是上海南市区的一家中档妓院,谈不上豪奢,但胜在位置极好,介于法租界与华界交界之处。

那天,几名法租界的巡捕刚办完一桩案子,打着哈哈走进了“烟花间”。

他们身后,慢了一步进门的是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黄金荣。

比起同伴,他显得拘谨许多,却又在第一眼看到林桂生时,停滞了两秒。

林桂生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她没有直接看向黄金荣,而是继续低头抚弄手中的账本,仿佛未曾注意到这个人。

但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将这个年轻人过了一遍——身着法租界巡捕制服,说明是正经人家的差人;

气质有些游移不定,却不像普通流氓,说明不是无脑横冲直撞的角色;

看自己的眼神有惊艳,还有隐藏得不够深的野心。

那一刻,林桂生心中突然有了兴趣,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有钱的、有势的、有胆的,但像这样混迹权力边缘、未完全入局的,她很少看重。

可黄金荣不同,他像一张半开的扑克牌,明面上是法租界里的小探目,背地里却像一匹试图摸爬滚打冲出牌局的野马。

宴席中,林桂生特地斟了一杯酒,只放了一枚钩子,黄金荣立刻咬上了。

网络图片

这一来一往,让黄金荣的眼里多了种探究。

他是聪明人,知道这女人不是普通的“风月人”,她身上藏着的,是江湖里最实用的三样东西:人脉、钱、手段。

她看得出他想上位,他看得出她不是靠脸吃饭。

数日后,林桂生亲自登门找黄金荣,她开门见山:“我可以帮你。”

黄金荣一时不明所以。

林桂生看着他,道:“你缺的是启动资金,我出五万,你知道我手上有的是人脉、姑娘、门路——你只要撑起名头就行。”

他们要的都不是什么没用的感情,而是地位和权力。

林桂生转身离开时,给他留下一句话:

“你若真心要干,三天后,到十六铺来找我。”

三天后,黄金荣准时出现,从此开始了一段风起云涌的江湖合伙。

青帮崛起

十六铺,地处上海租界交界之地,是个典型的“三不管地带”,洋人不干,清廷无力,是鱼龙混杂、藏污纳垢的理想之所。

对多数人而言,这里是避难之所;但对林桂生与黄金荣来说,这是天然的筑巢之地。

选在这里安营扎寨,正是林桂生的主意,她向来擅长看人,也擅长选地。

要在这个充满暗流的城市立足,必须找一个“灰色”而不是“洁净”的空间。

搬入十六铺的第二天,林桂生带着几名旧识,开始布置场子。

旧识中既有她烟花间时期结交的老熟客,也有她早年间在赌馆与茶楼里认识的三教九流之人——这些人或有地头,或掌眼线,都是活络江湖不可或缺的触角。

她在后院设了一间“谈事堂”,凡是前来入伙的,无论道上背景还是出身履历,必须经过她这一关。

初时的门徒不过几十人,但林桂生不急,她亲自设规矩、定章法,每日与黄金荣一起训练弟兄、划分事务、调派人手。

这帮人当中,有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也有从北平逃难至此的旧势力遗孤,还有在租界里被巡捕追得无家可归的小混混。

林桂生对他们不看过去,只看有无可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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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金荣,也在这段时间展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他善察言观色,能吃能喝,也敢打敢拼。

他懂得如何周旋于租界的洋人和本地官差之间,在法租界巡捕房里混得风生水起,拿到了一枚银质宝星,逐步从探目升到了督察。

林桂生从不过问他在巡捕房的勾当,她更关心的,是如何利用这个“官方背景”为他们的势力铺路。

青帮的名头便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渗透与拉拢中慢慢叫响的。

最初还只是零散地称“荣爷手下”或“林姐那边的兄弟”,直到林桂生在十六铺立了一块牌匾,赫然写着“青帮公堂”四字。

这不是她一时兴起,而是她在经过无数次打探、收买、踩点之后,认为时机已到的标志。

那日正午,鞭炮声响彻整条街,一众人马黑压压站在门口,威风凛凛。

站在最中央的,不是黄金荣,而是她林桂生

青帮初成,规矩先立。林桂生制定了明确的分工制度,分财、分事、分权,却权在她手。

每日账目、进出人数、衙门消息,她都要亲自过目。

在她的调度下,赌场、鸦片馆、戏班、押镖、当铺一应俱全,黄金荣负责“对外”,她负责“打理”,一文一武,默契无间。

而在外界口中,这个名叫林桂生的女人,也逐渐被冠以一个新称号:“白相嫂”。

这个称号既有市井调侃意味,也含着敬畏与不敢轻侮。

人们说,黄金荣是上海滩的“活阎王”,而林桂生,则是“阎王背后坐着的判官”。

情变如刀

天下之事,最难算的,不是生意账目,也不是帮派纠纷,而是人心。

一座江山可以靠智谋和魄力打下,可守住一个男人的心,却常常无能为力。

这个曾在众人面前誓言“此生只娶林桂生”的丈夫,最终会在风流里,把誓言当了笑话。

黄金荣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帮派日渐坐大后,耳边便不缺奉承与美色。

他初时还懂得回避,回到黄公馆也总是一副对林桂生敬重有加的模样。

可时间久了,便愈发大胆,最初她没发作,是因为黄金荣还守着当年那句承诺,对方虽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在家中依旧敬她、畏她、依赖她。

她不是一个要靠男人忠贞来维系地位的女子,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自己的手腕。

但一切的忍让,在那个叫李志清的女子出现之后,开始动摇。

李志清原是林桂生从烟花间带回来的小侍女,伶俐懂事、能说会道。

林桂生将她当作自家人看待,还亲手许配给自己的养子。

可惜造化弄人,养子夭折,小媳妇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一个身世清苦、眼光毒辣的女子,懂得最深的就是“权色交易”。

她看清了林桂生与黄金荣之间的关系,看清了这个家中谁主内谁主外,也看清了黄金荣好色、林桂生不育的现状。

林桂生不是看不出,但她冷眼旁观。

她要的不是一场家庭闹剧,她要的是权衡利弊。

可真正让她动怒的,是黄金荣后来那副“假戏真做”的姿态——他不再避讳与李志清的关系,甚至让她管理账本、主持家务,那是林桂生的领地,是她多年用心经营的“核心权力”。

事情未平,又来了第二个女人——露兰春,一个唱戏的女子。

这女子是黄金荣徒弟的女儿,模样俏、嗓子亮,自小便想在梨园闯出名堂,可没有靠山,在上海滩不过是人群中不起眼的一粒尘。

可她聪明,知道一旦抓住了黄金荣,就能平步青云。

黄金荣越宠她,她越要往高处站,她开口提出两个要求:一个是要正房规格迎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另一个,是要管黄家的财。

这两样,件件都是林桂生的底线。

那晚,她与黄金荣面对面坐在大厅,没有争吵,没有哭喊,只有一句:

“娶她,我就走。”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这个男人的机会,也是最后一场不动声色的赌博。

赌的是二十年并肩的风雨,赌的是自己这些年付出的所有筹码——包括最初那五万银元。

可黄金荣低头片刻,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露兰春的要求。

赌局输了。

第二天清晨,林桂生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带走仆从,没有携半分家产,她只拿了她当年借给黄金荣的五万元本金,其余分文未取。

人们纷纷议论,说她傻,可林桂生自己心里清楚,她不是输不起,她只是不屑于纠缠。

她可以为了“合伙”而嫁人,也可以在“合约违约”后转身离场。

百岁不悔

离婚那年,林桂生正是一个女人从容知命的年纪。

她独自带着那笔象征“起点”的五万元,从上海滩最热闹的地段,搬到了西摩路一幢不大的小洋房里。

她不再涉足帮派,不再过问江湖,只每日早起饮茶、散步、读书。

而就在林桂生归隐江湖的同时,黄家却已起了波澜。

露兰春的野心远远超过了林桂生最初的预判。

更可怕的是,她竟暗中掌握了黄金荣历年来黑色交易的账册和人证,借此要挟他立下“终身不反悔”的离婚协议,卷款而去。

那一刻,黄金荣方知“人算不如天算”。

他去求老朋友,没人敢接;去找旧部下,个个避如蛇蝎。

帮派早已四分五裂,杜月笙等人另起山头,再不归他掌控。

他开始想起林桂生。

他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他开始频繁托人说情,甚至写信、送礼,只求林桂生能回头看他一眼。

可林桂生从未回信。

更甚者,某一日,黄金荣冒然前往她的洋房,在门外站了整整一上午。

林桂生透过窗子看着他,却没有开门,第二日,她直接向法院递交了一纸“防骚扰起诉书”,将黄金荣告上了法庭。

上海滩人都知道,这位曾经的“白相嫂”,是认真的。

而林桂生,早已不再问这些,她活到一百零四岁,无儿无女,无人陪伴,但这样也好。

黄金荣的下场不用多少,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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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05

标签:历史   江山   丈夫   租界   巡捕   上海滩   青帮   帮派   江湖   烟花   女子   妓院   巡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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