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年代,美国人在国民党的统治区内,享受巨大的特权,哪怕是将军,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个美国少尉!
这种纵容,为中国社会带来巨大的安全隐患,但对蒋介石而言,只要不影响美国给装备,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1948年,汉口的鄱阳街披上一层夜色中特有的浮华,空气里弥漫着混杂着香水与汽油的气味。景明大楼的门前,豪车云集,光影在柏油路面上斑驳交错,仿佛预示着这一晚注定不同寻常。
一场以“欢送美军军官”为名的舞会在这里筹备。
舞会由驻汉美军组织承办,中美双方高层均有出席,一张张华丽请柬传递至上流社会,引来不小关注。
景明楼位于当时汉口租界腹地,是一栋中西合璧、金碧辉煌的舞厅建筑,曾为军政要人聚会之所。
受邀嘉宾多为军政高官子女、名门之后以及歌舞界知名女性,均是社会名流中的翘楚。
音乐奏响的那一刻,舞池立刻热闹起来。男男女女在音符间缠绵起舞,香槟轻碰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切看起来都如旧时上海的歌舞升平。
舞会开始后的一个小时内,一切都还保持在“风雅”的边缘。
美国士兵们彬彬有礼,跳舞时动作得体,交谈中不断称赞中国女性的东方美。酒精渐渐让气氛松弛,一些女士也卸下戒备,开始与美军笑谈甚欢。
“咔哒”一声,一道突如其来的黑暗压了下来,舞厅顿时陷入漆黑。
原本彬彬有礼的美国士兵们变了模样,手脚粗暴地揽住身边的女性,开始动手撕扯衣物。
反抗、尖叫、推搡、挣扎,一瞬间,优雅的舞厅变成了人间炼狱。
有人被拖进角落,有人被撕扯摔倒,有人在黑暗中哭喊求救。大楼内外没有一点援手,连那唯一通向外界的电梯都早早上锁。
那些试图逃跑的女人,在踉跄奔跑中才意识到,她们早已被困在了这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据后来的受害者证词与目击者描述,美军士兵肆意将女宾拖入各个房间实施性暴力。
女性受害者多达三十余人,其中不少为未婚少女,最小的15岁,有人甚至在强暴过程中昏迷、受伤,身心皆遭重创。
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位年轻的歌女,趁着角落里一丝松动,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跑到了警察局。
“救……救救她们……景明楼,舞会,女人们……全是美国兵……快去救人!”
她的声音嘶哑,眼神惊恐到无法聚焦。
她的呼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换来迅速的出警,而是先被带进值班室反复询问。
一个穿着制服、满脸油光的警察抬起眼皮问她:“你确定是美国人?景明楼?你……有没有看清?”
面对她连珠炮似的描述,警员们神情不安,却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最终,按照国民党体制下的“标准流程”——先请示上级。
巡逻分队先打电话给分局,分局又转报总局。上层官员一个比一个小心,一个比一个怯懦,生怕处理不当惹出外交风波。
对方是“美国友军”,是“同盟国士兵”,是在中国驻守的“帮忙力量。
所有人都在“确认情况”“评估风险”“等待命令”,出警行动,被这场官僚迷雾拖延了两个多小时。
待到数辆警车赶至景明楼外时,夜色已近黎明,而现场的景象早已发生微妙变化。原本喧哗的楼宇沉寂如死,门口站岗的美军士兵神情冷漠、武器上肩。
中方警员试图说明来意,却被美方以“正在执行内部军事例会”为由拒之门外,双方一度僵持。
几番周折后,才在凌晨四点左右被允许进入大楼——但这已是事件发生近六个小时之后。
推开五楼舞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欢笑,不是灯光,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浓烈的酒精、呛人的烟雾、腥咸的汗液,夹杂着香水与呕吐物。
警察们虽然看出了现场异常,却不敢擅自采取行动,只是象征性地查看了几个角落,便草草离去。
在警方抵达前的短短几个小时内,所有被侵犯的女性都已被安排“悄悄送走”。那些美军士兵,早已洗净身上的痕迹,宛如参加完普通舞会的绅士。
纸包不住火,事件真相在目击者与知情者之间口耳相传。
《中国晚报》率先刊登了关于“景明楼疑似美军聚会失控”的报道。
学生团体、妇女组织、市民联盟纷纷致信要求彻查,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越是民愤汹涌,国民政府越是谨慎回避。他们不是没有知情,而是深知一旦事件坐实,将引发不可控的政治风暴。
政令部门统一口径,命令各地媒体“不得擅自报道未经批准的外国军队相关事务”,并紧急召集新闻主管机关开会,布置“降温”方案。
原本打算继续深挖真相的几家小报被临时查封,编辑记者被约谈警告,印刷厂则收到“暂缓刊发”令。
汉口市警局在案发五日后终于发布所谓“初步通报”,其中通篇不见“强奸”“性侵”等字眼,取而代之的是“部分宾客行为失当,引发冲突”“场地管理混乱,致女性嘉宾情绪波动”等荒谬措辞。
数日后,几名负责联络宾客的中方事务员被以“违规组织非法聚会”“道德败坏”罪名拘留;几位受害女性,在未获任何心理或法律援助的情况下,反被控以“妨害风化”“影响社会秩序”之由,在警署接受长时间讯问,甚至遭羞辱性检查。
至于真正的施暴者,则在事件曝光前夕被美军方以“人身安全考虑”理由紧急转移。国民政府对此竟未作任何反对,甚至未提出司法引渡请求,放任一切“悄无声息”地结束。
外交部在记者会上面对质询,仅以一句“案件尚在调查,不宜妄下结论”搪塞过关,旋即宣布会议结束,拒绝再答。
这一切并非偶然。
1948年的国民政府早已摇摇欲坠,内外交困。与美方的军事援助、物资供应已成其延命稻草,对美国的依赖之深,早已超越了对本国人民利益的基本忠诚。
在这种背景下,一群中国女性的遭遇,便被毫不犹豫地列入“可牺牲”名单。她们不再是国家需要守护的子民,而只是政权为求自保所丢弃的筹码。
这种冷漠,比暴行本身更令人痛心。
媒体的噤声、司法的懦弱、官员的掩饰,无不在强化一种荒唐叙事:景明楼之耻,不是美军的罪,而是中国女性的“过”。
面对国民政府的不作为,全国上下开始自发声援,报刊、文人、学生、妇女团体纷纷发出声明,要求彻查舞会真相,惩处施暴者。
武汉、重庆、北平、上海,甚至香港都爆发了不同规模的集会和抗议。
一张由武汉大学学生会起草的请愿信,签名者达数千人,上书国民政府,强烈谴责“纵容外国人在我国土地为非作歹”。
有人甚至在街头高喊:“若连一个少女都保不住,这个国家还有什么脸谈主权!”
就在愤怒如浪潮般扑向政权中心时,国民政府终于不得不做出姿态。
他们宣布“案件已立案侦查,相关人员正接受讯问”,还摆出姿态要“依法公正处理此案,不偏不倚”。
可所谓的“依法”,终究只是遮羞布。
然而,这起案件并非孤例:
1946年,北京大学女学生沈崇被两名美军士兵轮奸,案件轰动全国,最终却也不了了之;
在上海,舞女唐巧珍被美兵抛下行驶中的军车,尸骨无存;
自抗战胜利至1946年底,中国五大城市发生的美军暴行达三千八百多起,每天都有中国人死于美国人之手。
这些血淋淋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家庭的破碎,是无数女性终身的梦魇,更是国民政府在所谓“国际友谊”与“现实利益”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卑躬屈膝。
在历史档案中,景明楼事件被归为“风化案”,没有编号,也没有结案通知。
几十名女性的名字没有被记录,她们的遭遇被埋进文件柜,被掩盖在外交辞令背后,被吞没于战火之下。
她们不曾被道歉,不曾被伸冤,甚至连“被相信”这件事都未曾拥有。
更新时间:2025-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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