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被杀，毛人凤发放“营养费”，谷正文却感恩戴德，这为什么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的枪声响起后，保密局长毛人凤递给谷正文一份特殊津贴单，这笔被称为“营养费”的款项让这位特务组长感激涕零。

吴石那事儿，他牺牲以后，毛人凤给谷正文发的那八百块新台币“营养费”，每个月都发，这数目直接排在毛人凤自己后头，什么副局长、处长的薪水根本没这么多，六百块都到不了顶，对那时候的特务来说这钱就是天价，台湾白色恐怖那会儿，特务圈子里，谁会给你这么高的补贴，看着是经济上的补偿，其实是权力那套玩法，谁跟他站一队谁就有奖，谁能干出活谁就能往上走，谷正文办了吴石这个案子，把所谓的“共谍网”给破了，毛人凤就给钱，给位子，钱是用来打气的，也是个面子。

五十年代的台湾很穷，公务员就挣那么点工资，全靠米和豆子的配给才能过日子，八百块现金，最底下的特务得攒好几个月，毛人凤脑子转得快，弄了个“营养费”的名头，直接绕开正式编制，变成了私底下的特殊照顾，谷正文拿到这笔钱，感觉自己被看重了，就算是错觉，那份忠心也算是稳住了，这套制度设计得挺巧，不是随便发的。

谷正文这个人，北大毕业的，本名叫郭同震，早年还进过共产党，后来又跑去跟了军统，抗战的时候甚至向日本人投降过，身份不是一般的复杂，戴笠觉得他有点用，可也没真把他当回事，他心里一直不舒坦，毛人凤给这么高的奖赏，正好就对了他的胃口，把他心里的那个洞给补上了。

吴石案子很特别，国防部的参谋次长，是台湾时期被枪毙的最高级别官员了，这案子直接关系到蒋介石那套“反攻大陆”说法的脸面，毛人凤必须重赏，好让整个特务系统接着卖力气去查潜伏的人，谷正文把案子破了，理所当然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这个奖励说白了就是个风向标，谁能立功，谁就能拿到好处。

毛人凤的算盘打得精，明面上是给钱，暗地里是巩固自己的心腹团队，谷正文的薪水在整个局里排第二，所有特务都看在眼里，“立功就有奖”这个规矩，是毛人凤一贯的作风，吴石案的侦办过程，他都在背后遥控指挥，谷正文在前面冲锋陷阵担风险，最后功劳还是毛人凤的，权力场就是这么个玩法。

谷正文后来在回忆录里，还专门讲了毛人凤问他薪水的事，说自己当时很“被打动”，想想刑讯室里的那种冷酷，再对比这种私下的温情，反差太大了，物质和精神上双重给你套牢，特务系统就是这么扭曲人性的，毛人凤说他“比我狠”，其实就是认可他作为工具的价值，没人真拿你当个人来尊重。

经济上的奖励不是终点，只是政治交易里的一个环节，毛人凤靠着吴石案站稳了脚，改革了保密局，搞成了国防部情报局，自己挂上了中将军衔，谷正文也跟着升了少将，成了核心的骨干，两个人一起往上走，“营养费”只是个开头，后头还有更大的政治好处，那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历史这东西挺有意思，毛人凤后来也失势了，最后抑郁死了，谷正文到了晚年也没人搭理，当年那点让他感恩戴德的钱，最后成了白色恐怖下人性扭曲的一个小小的注脚，到了九十年代台湾开始搞转型正义，那些发营养费的单子，反倒成了追究历史责任的证据。

从大处看，这种奖励的机制，就是威权体制控制人的一套逻辑，把物质上的刺激和政治上的效忠死死绑在一起，统治者靠这个拉起一张关系网，依附性特别强，吴石在牢里写下“问心无愧”，历史的正义不是靠这些小算盘能算出来的，关键还是看人的良心。

吴石牺牲七十五年之后，有学者在档案堆里翻出了这些营养费的记录，过去的事又重新摆在眼前，提醒着人们看清楚权力的本质，用金钱来衡量的忠诚最靠不住，只有那些没被枪声盖住的信念，才能决定历史最后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