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总会被记忆打动。
舞台上星光常在,故事常被转述。但背后的记忆和最初的震颤,只在亲历者的笔端。
今日头条独家呈现「头条星光回忆录」,诚邀郭德纲、姜武、邓亚萍等开设图文专栏,记录独家记忆。这些文字是他们在聚光灯外的第一次回望,用自己的笔触揭开未经示人的心灵档案。
这里有台前幕后的温暖相遇,也有创作生涯的笑泪交织,每段往事都是首次公开的“未刊头条”。
正如里尔克所言,真正能打动人心的文字,往往并非记忆的简单复述。“我们必须有能力将他们遗忘,再用极大的耐心等待记忆再次出现。等到记忆成为血液的一部分,成为眼神的一瞥,成为手上的动作,直到不再和我们自身区分,才可能将它们变成文字。”
文字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自内而外的翻转和展示,跟我们一起进入这些时光深处的叙事吧。
本期我们邀请您品读邓亚萍的专栏文章《从26个字母开始:我的清华、诺丁汉与剑桥博士路》,她在专栏中回忆了从奥运冠军到剑桥博士的旅程。
24岁前的邓亚萍拿了18个世界冠军。24岁之后,从认不全26个字母,邓亚萍一路走到了剑桥。这段比夺冠更孤独的路,给她的启示是:“知识给了我第二双看世界的眼睛,让我明白人生不只有一条赛道,一个终点”。
以下为专栏摘选:
朋友们,今天我想和你们分享我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段旅程。
这段路,始于一个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窘迫起点,通往的却是剑桥大学的博士殿堂。

1997年,我24岁,带着连续8年世界排名第一、18个世界冠军头衔和乒乓球史上首位女子大满贯的成绩,宣布退役。那一刻,荣誉达到了顶峰,但前路却仿佛被这道过于耀眼的光芒所笼罩。社会对我,一个“世界冠军”的未来,有着几乎一致的预期:成为一名教练,延续体育事业的辉煌,这是一条清晰、顺理成章的道路,但我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不甘...
我清晰地意识到,那座冠军奖杯,有99%的可能,将是我人生的最高点。
无论我未来几十年做什么,在世俗的评判体系里,我都极难超越自己24岁前的成就。我面前,似乎是一条笔直的、不可避免的下坡路。
如果注定是下坡,那我为何不能选择一条自己更想走的路呢?
当时,社会对运动员普遍存在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偏见,认为我们读书不过是“镀金”。这种偏见,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偏要证明,运动员不仅能拿冠军,也能静下心来做学问。正是这份“不信邪”的执拗,让我在众多选择中,毅然走进了清华大学,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二次“发球”。从万众瞩目的赛场,到寂静无声的书斋,身份的转换,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说实话,刚进清华那会儿,我挺懵的。你们能想象吗?
前一天我还在世界比赛的领奖台上,后一天坐在教室里,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那种感觉,比打决赛0比8落后还让人心慌。
但咱是运动员啊,最不怕的就是从零开始。
记单词就像接“多球”,训练时教练会连续发球,我们就反复接,直到形成肌肉记忆。我把这招用在了背单词上——没有捷径,就是反复背。宿舍墙上贴满了单词卡片,走路、吃饭都在记。一篇英文演讲稿,同学们可能半天就背下来了,我得花一个月,一句话一句话地模仿。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真的挺苦的。但就像训练一样,苦着苦着,突然某一天发现自己能读懂了,能交流了,那种成就感不亚于赢下一场比赛。
而写论文像制定比赛战术,准备比赛时,我们要研究对手,设计战术,预判各种情况。后来我发现,写论文也是这个理儿——先确定主题(就像锁定对手),然后搭框架(好比设计战术),找论据(像分析对手的弱点),最后一步步论证(就像在场上执行战术)。这么一想,学术好像也没那么神秘了。说到底,都是解决问题的思路。
在英国就像打“客场”比赛,到了诺丁汉和剑桥,感觉就像去打客场——语言不通,文化不同,连吃饭都不习惯。但运动员最擅长的就是在客场调整状态。我逼着自己多交流,多参与,把每次开口都当成一次练习。失误了没关系,下次再来。慢慢地,我发现那些一开始觉得陌生的东西,其实都能适应。就像适应不同选手的打法一样。

这段求学经历,真的改变了我很多。
以前打球,眼里只有输赢,思维是直线的。读书之后,看问题的角度多了,思考也更深入了。知识给了我第二双看世界的眼睛,让我明白人生不只有一条赛道,一个终点。
现在回头看,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句真心话:“冠军的奖杯会留在过去,但知识的盔甲会陪你走一辈子。学习这件事,永远没有终点线。”
所以,不管你现在多少岁,在做什么,都别停下学习的脚步。走出舒适区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为了发现那个更好的自己。
这条路我走过,虽然不容易,但特别值得。
更新时间: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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