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六晚上7点半,“苏超”第10轮的哨声吹响,宿迁队主场摆阵,迎接淮安队的挑战。别瞅脚下踢的是足球,嘴里喊的是“比赛第一,友谊十四”,实际上两家早把景区大门敞得溜开,就差举着“欢迎好兄弟串门”的牌子。
上周末宿迁刚甩出免费景区的“大清单”,淮安也不含糊,立马把“回礼”揣在兜里,主打一个有来有往,绝不差事。足球赛是个“引子”,背后藏的是文旅“大文章”——带你赏最美的景、啃最香的肉、听最带劲的故事。
宿迁:故道烽火里闯出来的“硬汉”
聊起宿迁,绕不开1996年那场“区划新生”。那会儿的“大淮阴地区”像块刚出锅的完整烙饼,“咔嚓”一分为二:东边的地界接着叫“淮安”,西边的土地则有了新身份“宿迁”,正式在江苏大家庭里“报了到”。
可“新生”却带着点先天的“底气不足”。打出生起,宿迁的GDP就跟江苏其他兄弟差了口气,常年稳坐“十三妹”的位置,说多了都是泪。有人纳闷,宿迁的“穷根”到底扎在哪?答案藏在南宋的烽火和黄河的浊浪里,一挖全是故事。
南宋那阵儿,宿迁守着的黄河流域,成了金人和南宋掰手腕的“分界线”。金人琢磨着“搞垮南宋经济”,故意放着黄河泛滥不管,任浊浪把这片土地泡成“大水塘”。老年白居易送樊素回姑苏,笔下“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的诗意,到这儿变了画风。黄河偏要“夺汴泗入淮”,改道最狠的那次,直接把宿迁所在的徐淮平原搅了个天翻地覆。这边战争的硝烟还没散,那边洪水又“拍”了过来,宿迁成了“国家分裂+自然灾难”的双重“承压区”,经济根基被冲得七零八落,这份脆弱,也给后来的发展埋下了“慢半拍”的伏笔。
论人文底色,宿迁虽从淮安“分”出来,骨子里却更像徐州。历史上归徐州管的日子更长,民风里揣着北方人的豪爽和韧劲,跟淮安、徐州早拧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绳。要讲清这三地的关联,最带劲的莫过于“楚河汉界”之战:淮安人韩信执剑出山,帮着徐州人刘邦打天下,他们最大的对手,正是土生土长的宿迁“霸王”项羽。
这位从宿迁走出去的英雄,是当地人永远的“骄傲天花板”。他身上的贵族气和英雄魄,从不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矩,越往后越让人佩服。李清照挥笔写“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把后人的敬仰全揉进了字里;“霸王别姬”的故事,跨越千年还在宿迁的空气里飘着,成了最动人的爱情符号。
如今去项王故里,那棵传说是项羽亲手栽的古槐,老干虽枯,根须却倔强地抽出新枝,活脱脱宿迁人“不服输”的性子写照,也成了这片土地追念霸王的“精神图腾”。
宿迁的人文故事不只有英雄和烽火,还有飘了千百年的酒香。能酿出好酒,宿迁靠的是“老天爷赏饭”。水土自带甘甜,代代传的酿造手艺更是精到“抠细节”。也正因如此,洋河、双沟两大名酒才能从这儿香遍全国,把“酒都”的招牌擦得锃亮。六下江南的乾隆皇帝,到了宿迁都被这儿的风光和底蕴勾住了脚,留下“第一江山春好处”的赞叹,这一笔,直接给宿迁的人文画卷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章。
淮安:一水三千年,把水上文章做到极致
淮安的故事,打从“水”里就开始写了;当年的显赫地位,也是从滚滚水波里“长”出来的。
黄河、运河、淮河在这儿“碰头”,淮安天生就是“天下要地”。漕运总督署、河道总督署在这儿“坐镇”,漕运中转仓、淮北盐运公司挤得满满当当,南来的粮船像早高峰的地铁般扎堆,北往的商队驮着货物排成长龙,直接火成了当时的“顶流商圈”,妥妥的国家经济“大动脉”。
为此,历史上的淮安府(今淮安区)与淮阴县曾有过一段“名字的较量”。“府城”是明清漕运总督部院、巡抚衙门、总兵府的驻地,妥妥的“大衙门”聚集地,气场拉满;而老淮阴县是河道总督的驻地,靠着王家营的“南船北马”,经济上也不输分毫。两地私下里的“较劲”,放现在就是妥妥的“内卷现场”,你有衙门气派,我有商贸繁华,谁也不服谁。
早在盛唐,白居易就忍不住点赞:“淮水东南第一州”,大诗人的评价有面子,也够分量。
这份分量,还让淮安在清末尝过一次“短暂的高光”。1905年,清廷拟设“江淮省”,省会就定在淮安。可惜大清那会儿气数早虚了,这场分省折腾了三个月,就被骂得草草收场,淮安的“省会体验卡”虽短,却实打实证明了自己当年的分量有多足。
不过淮安的命运转折,早在此前五十多年就埋了伏笔。1855年黄河北迁,大运河的运输能力“断崖式下跌”,靠漕运吃饭的淮安直接“断了粮”;后来铁路时代来了,津浦铁路又绕着安徽走,淮安错失了最后一次靠交通“翻盘”的机会,昔日的荣光,渐渐被时光盖了薄灰。
淮安的人文故事同样“沉甸甸”。提起跟宿迁的渊源,淮安人能跟你唠上大半天,“兵仙”韩信,这位“王侯将相全做透”的传奇人物,给淮安留下太多的印记。淮阴侯庙的香火还在飘,胯下桥藏着“能屈能伸”的智慧,漂母墓记着“滴水之恩”的感恩。即便过了两千年,这些遗迹仍在跟来往的人说韩信的故事:他率军出陈仓、定三秦、密诏降燕、挥师伐齐,最后在垓下把楚军全收拾了,帮刘邦定了天下,韩信的“兵仙”之名,早跟淮安的土地绑得死死的。
若说淮安人的性格,那透着独一份的通透。比起南通人的勤劳、盐城人的耐苦、扬州人的悠闲,淮安人更懂“怎么把日子过出味”。这点藏在淮扬菜里最明显,作为淮扬菜的发源地之一,淮安菜征服了无数人的味蕾,共和国第一顿国宴的“软兜长鱼”、洪泽湖“小鱼锅贴”、“十三香龙虾”让人吮指回味,每一道都是淮安人把日子过精致的证据。
淮安与“水”的缘分,还在续写,它在“治淮”大业里发光发热。有“水上长城”之称的洪泽湖大堤,稳稳守着一方安澜;在老淮安区,不到3公里的地儿,挤着30多座大型水利工程,这密度搁全国都少见。江淮之水在这儿被重新“安排”:能北上、能南下,涝了能排、旱了能灌;长江、淮河、大运河、苏北灌溉总渠被串成“水网”,洪泽湖、白马湖、高邮湖等水系“手拉手”,这座“因水而生”的城,还在靠“治水”之道,续写着新的篇章。
金湖:卧在运河边的“宝藏小城”
金湖是座透着“巧劲”的城,它恰好卡在扬州、淮安两大美食之都中间,到两城的距离、花的时间都差不多,简直是老天爷赏的“干饭C位”。也正因这“不偏不倚”的位置,金湖把最拿得出手的家底,全藏在了“水上风景”和“岸上美食”里。当地老百姓的酒,要么是淮安的今世缘,要么是宿迁的洋河大曲。
论美食,金湖的龙虾是绕不开的“王牌”。这里水系丰沛,有水的地方就有肥美的龙虾,个头大、肉质净,吃法更是玩出了“新高度”。清水龙虾最显本味,虾肉甜得能鲜到舌尖打颤;当地力荐的蒜泥龙虾,蒜香裹着虾鲜,一口下去魂都勾走;更有霸气侧漏的龙虾拼盘,把N种口味凑一块儿,直接把龙虾的美味卷到了天花板。
除了龙虾,白马湖的船帮菜更是金湖独一份的“风情”。这菜得在船上吃,是老渔民传下来的“规矩”,新鲜的湖鱼、湖鲜,直接用湖水烹煮,“湖水煮湖鱼”的质朴做法,把食材的本真鲜味锁得死死的,一口下去满是水乡的鲜活。
金湖人对“吃”的理解,还藏着几分浪漫的讲究。他们说,吃有三重境界:先吃美食,再吃环境,接着吃人文,而最高境界,是和对的人共享美味。于是,他们琢磨出了最惬意的吃法,邀上三五好友,划着小船钻进水乡的万亩荷花荡,船在荷叶间蹭着走,人坐在船上跟画里似的,一边剥龙虾一边瞅着接天莲叶,再抿两口好酒,风里都飘着荷香混着酒香,这哪是吃饭,分明是把“吃”和“赏”玩出了顶配,这才是最地道的金湖味道。(华诚)
更新时间:2025-08-26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date("Y",time());?>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61893.com 闽ICP备11008920号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559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