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1955年,全军授衔,二野三号人物张际春的名字,被毛泽东亲手划掉,谁都没想到,是他。
授衔前,名单从军委一直报到中南海,刘伯承、邓小平毫无争议,定为一级上将,而在他们之后,张际春的名字排在第三。
所有人都认为他也会上榜。
他是二野的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和刘邓一起打了淮海、渡江、西南,他不是挂名干部,他是真正的指挥者。
淮海战役结束那年,张际春写了一份思想总结报告,语言朴素,句子短,打仗的兵一看就懂。
毛泽东看完说了一句:“生动形象,使人看了容易懂得。”之后,中央转发了这份报告,作为全军政治工作的范例。
但1955年,名单送到毛泽东手上时,他停顿了。
“这个人,不授衔。”
毛泽东用笔在张际春名字上,轻轻划了一道,这一笔,改变了张际春的历史定位。
熟悉张的人都知道,他和其他高级将领不太一样,他身上没有军人的“官气”。
他不穿军装,不喜欢讲话稿,不看重排名。
有一次,部队搞展览,主办方准备了一张大幅照片,刘邓站中间,张际春站在一侧,三人并肩,颇有“铁三角”意味。
张际春看到那张照片,说:“一个庙里不能有三个神,快撤下来。”
他不是客气,他是真的不在意。
二野指挥部左起:邓小平、张际春、刘伯承
淮海战役后,部队立功评优,政工口提交一份名单,上面写着:“特别贡献张际春”,他批示:“删掉我。”
别人都觉得他太过“出世”,但他却一直深入士兵中间。
1947年,在大别山作战最艰难的时候,很多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情绪低落。
张际春没有开会,也没有下命令,他找了个老文化教员,编了一首歌。
“大别山好比一把剑,插在敌人心窝间,咱们战士硬又硬,不怕天,不怕寒。”
歌声在山谷间传开,从那天起,士气上来了,这不是故事,这是战地日记中真实记载的情节。
解放战争中张际春(右三)与刘伯承、邓小平
他用快板、用顺口溜、用标语做政治思想工作,不是喊口号,是解决人心。
张际春有一句话:“什么叫宣传?能说到他心里,能让他愿意干,这就叫宣传。”
这句话没有写进教材,但所有和他共过事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1954年,政务院一次会议后,毛泽东留下几个人继续谈,话题转到宣传工作上,毛问:
“军队这几年宣传工作做得好,有没有人可以调出来用?”
有人提到张际春,毛泽东点头,说可以试试。
几个月后,中央任命张际春为中宣部副部长,他从此脱下军装,进入地方系统。
他没有拒绝,没有任何异议。
很多年后,有人问他:“你从二野下来,是不是不甘心?”
他说:“一个兵打完仗,换个地方站岗,有什么不行?”这是他的原话。
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这么一句,断了所有猜疑。
1955年9月27日,北京。
授衔仪式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那天的名单里,有二野的大部分高级将领:刘伯承、邓小平、李达、杨勇……
没有张际春,他没到场,也没有通知。
当年参与审定授衔名单的军委干部曾回忆:
“他本来在上将人选内,但因调离军队系统,改为中宣部领导,不再参与军衔评定,毛主席亲自决定,名单由他划。”
很多人不理解,张际春的军功、资历、威望,一样不少,为什么不能特殊处理?
毛泽东回答得很直接:“张际春,我另有安排。”
这是少数几个毛亲自作出的“否决”之一。
张际春知道消息后,没有任何表示,既不愤怒,也不解释。
他只是对身边人说:“军衔不是我的工作目标,工作还在前头。”
战后总结,二野共有三个政治核心:刘伯承,军事统帅;邓小平,总政主官;张际春,政工中枢
三人配合默契,兵无常形,但精神统一。
邓小平曾对人说过一句话:“张际春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也能干成大事。”
西南剿匪,张际春带人下到乡里,白天谈政策,晚上拉家常,不到三个月,多个县主动交枪。
中央发来表扬电:“路线正确,方法适当。”
不是一句套话,是剿匪司令部内部电报原文,现存于档案馆。
他的政治报告写得像小说,战士读完哈哈大笑,但笑完之后,每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事,这才是真正的“思想工作”。
1956年,《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编写启动,组建编委会,张际春任执行副主编,主持统稿、注释、校对。
几百页材料,从中共中央文件馆到延安文献馆,他一页页查。
有一个注释,因为一段历史措辞含混,他反复写了三次,草稿纸堆在办公桌上,厚得像一叠辞典。
这不是军人的工作,但他干得比军人还严。
后来选集出版,中央刊物署名“中央宣传部编”,张际春名字没有出现。
他没说一句话,书出版那天,办公室照常开会,他翻开工作笔记,布置下一轮扫盲教材审稿。
有人偷偷说:“这人不是没脾气,是不需要脾气。”
扫盲,是他在地方系统里最重要的一项工作。
1957年,中央下达命令,要“基本解决文盲问题”,张际春主抓西南片区,他回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一个村一个村看,一个校一个校查。
“我们过去教士兵认枪,现在要教百姓认字。”这是他在地方讲话的原话。
一线工作队伍回忆,那年张际春去了贵州一个偏远县,山路全靠骑骡子,夜里住土屋,身边只有一个随员。
他亲自给村干部示范黑板教学法,粉笔写“毛泽东”,让村民反复读。
“从认人开始,慢慢会认字。”
他有方法,他知道宣传不是喊口号,是“让人心里愿意跟你走”。
他从没当过将军,却干出了将军都不愿干的活。
1955年后的将军传记,有个特点:几乎所有二野将领,在回忆录中都写过张际春。
不长,一段话,几句描述,但总会出现。
刘伯承在晚年口述中说:“张际春这个人,说话不多,做事稳,他在二野政治部,是我放心的。”
李达说:“老张那人,有事不说,事办得漂亮。”
杨勇说得最干脆:“张际春要是还在军中,肯定是上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没资格,是没位置。
但他的作用,被写在另一类史料里:
《宣传口经验汇编》第一章,《部队政工参考》第三辑,《扫盲工作方法报告》……
这些不是军事档案,是社会建设文献,张际春的痕迹,不在将军序列,而在人民生活中。
有人说他可惜,但他从不觉得。
真正的权威不是军衔挂多少星,而是你走了以后,还有多少人记得你做过的事。
那一年,毛泽东审阅授衔名单时,亲自划掉张际春,不是出于否定,是另有重用。
毛说:“军中老干部,要有一批到地方去。他可以起这个头。”
张际春就是“起这个头”的人。
这话没在任何文件中公开出现过,但当时几名军委值班人员曾私下记录,有一页会议记录上写道:
“主席意见:张可留地方系统,以其人品与履历,作过渡者。”
什么意思?
让一位战功卓著的副政委,主动脱军装,进地方,做“第一批下放的典型”。
这个安排,不是对张的奖赏,而是一次组织布局的“铺路石”。
张际春接受这个角色,不问未来,不求名份,这种人,只有那个时代才有。
他不是被牺牲的,他是自己走向牺牲。
1955年,他的名字被划。
1968年,他的骨灰没进烈士陵园。
1979年,他的追悼会规格提升,名字重回主流。
2024年,他的事迹只在档案馆、内部刊物中还能查到几页。
没有封号,没有传记,没有官方雕像。
但当你查淮海战役总结,查扫盲运动报告,查《毛泽东选集》编辑流程时。
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名字:张际春。
更新时间:2025-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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