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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媛媛

编辑| 莉莉

初审| 甜甜

前言

还记得春晚舞台上那个跟冯巩搭档，把全国观众逗得前仰后合的牛群吗？

2025年5月，有人在北京地铁上偶遇了这位76岁的老艺术家，衣服皱巴巴的，脚上的鞋子破得露出了脚趾头。

这个画面让很多人红了眼眶，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风光无限、年收入几百万的相声大师，如今会落到这步田地？

从舞台巨星到地铁老人，从裸捐自证清白到晚年独居天通苑，牛群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地铁上的落寞身影，谁还记得舞台上的光辉岁月

北京5号线地铁车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靠在座位上打盹。

衣服上沾着污渍，裤子边缘磨得发白，脚上那双运动鞋破得不成样子，鞋头的位置已经开裂，能看见里面的袜子。

周围的年轻人刷着手机，没人认出这就是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牛群。

76岁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人问津的生活，从天通苑的老旧小区出门，挤地铁去办点事，这就是他现在的日常。

回想起80年代末90年代初，牛群跟冯巩组成的搭档简直就是相声界的金字招牌。

《贼说话》《点子公司》这些作品火到什么程度？

街头巷尾的人都能说上两句台词。

春晚舞台上，两个人一站，观众就知道今年这个节目肯定错不了。

那时候的牛群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各种演出邀约接到手软，年收入轻松过百万。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这个曾经站在聚光灯下的人，会在地铁车厢里默默无闻地打瞌睡？

从部队文工团走出来的相声新星

70年代初，十几岁的牛振华参军进了部队文工团。

那时候他就展现出了说相声的天赋，声音洪亮，反应机灵，很快就在文工团里崭露头角。

部队的经历磨练了他的性格，直爽、不服输、爱较真，这些特点伴随了他一辈子。

文工团的日子虽然清苦，牛群却乐在其中，每天琢磨怎么把段子说得更好笑，怎么抓住观众的心。

真正的转折点来自80年代，牛群遇到了冯巩。

两个人的配合简直是天作之合，牛群负责包袱的铺垫和节奏的把控，冯巩那张标志性的脸和独特的表演方式成了最好的笑料。

《五魁》《离婚大战》这些影视作品让他们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90年代是他们事业的巅峰期，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出场费一路飙升。

牛群那时候还不满足于舞台，先后去军艺、中戏、北大进修，想在艺术道路上走得更远。

突然转身进政坛，蒙城六年毁誉参半

1999年，正值事业高峰的牛群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决定——去安徽蒙城县挂职当副书记。

很多人劝他别去，好好的明星不当，跑到一个小县城当什么官？

牛群偏不听，他觉得自己能用名人效应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刚到蒙城那会儿，当地人都觉得新鲜，明星来当官了!牛群也确实卯足了劲，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到处拉投资，给蒙城修路建校，搞了不少建设项目。

六年的从政生涯并不平静。

牛群的性格太直，看不惯的事情就要说，得罪了不少人。

有人说他是来镀金的，有人质疑他贪污受贿，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

2002年，实在受不了这些质疑的牛群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召开新闻发布会，当众宣布裸捐自己所有财产，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决定震惊了全国，很多人为他的勇气叫好，也有人说他太冲动。

蒙城的房子、北京的几套房产、多年积累的存款，牛群把能捐的都捐了。

他觉得只要证明了清白，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可他没想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轨迹。

妻子刘肃当时就不同意，好好的家业说捐就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牛群却认死理，清者自清，钱没了可以再挣，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家庭破裂后的孤独晚年

裸捐之后的生活确实变了样。

以前住的是大房子，出门有车接送，现在只剩下天通苑的一套普通小两居。

刘肃眼看着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心里的落差越来越大。

她无法理解丈夫为什么要把辛苦挣来的钱全都捐出去，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深。

2007年，刘肃提出了离婚，带着儿子牛童离开了。

离婚对牛群的打击很大。

他本以为证明了清白，生活会慢慢好起来，没想到连家都没了。

一个人住在天通苑的小房子里，冰箱里经常空荡荡的，有时候懒得做饭就随便凑合两口。

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也很少联系了。

演出邀约更是少得可怜，毕竟离开舞台这么多年，观众已经淡忘了他。

牛群不甘心就这样消沉下去。

2005年从蒙城卸任回北京后，他尝试过很多创业项目。

办杂志社，想做文化传播，结果没多久就赔得血本无归。

开摄影公司，以为能利用自己的知名度接些活儿，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

每一次尝试都充满希望，每一次结果都是失败。

钱没挣到，反而把仅剩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综艺复出的短暂希望

2010年代，各种怀旧类综艺节目兴起，有节目组找到牛群，邀请他参加录制。

牛群觉得这是个重新回到大众视野的机会，答应得很爽快。

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感觉，灯光、掌声、观众的笑声，这些熟悉的元素让他热血沸腾。

节目播出后反响平平。

观众更关注那些新生代的喜剧演员，对牛群的老段子已经不感冒了。

有人在网上评论说他过气了，说他的表演方式太老套。

这些评价像针一样扎在牛群心上，他开始明白，时代真的变了，属于他的那个黄金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接下来的几年，偶尔还有些小活动邀请他站台，出场费一次比一次低。

从当年的几十万降到几万，再到后来的几千块钱。

牛群也不挑，有活儿就去，能挣点是点。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明星了，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天通苑的普通老人生活

现在的牛群住在天通苑一个老旧小区的六楼，没有电梯，每次爬楼梯都气喘吁吁。

房子是裸捐后唯一保留的住处，七十多平米，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客厅里挂着几张年轻时的演出照片，那是他为数不多还愿意回顾的往事。

每个月靠着退休金和养老金生活，两三千块钱要精打细算。

买菜的时候会专门挑快到晚上的时候去，那时候很多菜都打折。

衣服基本不买新的，旧衣服能穿就继续穿，破了就补补。

脚上那双破鞋已经穿了好几年，实在没舍得换新的。

有人劝他找子女要点钱，牛群摆摆手，自己的事情自己扛，不想给孩子添麻烦。

邻居们都知道小区里住着个老艺术家，偶尔会认出他来，打个招呼聊两句。

牛群也不摆架子，跟普通老人一样，该买菜买菜，该遛弯遛弯。

有时候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晒太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会想起以前舞台上的光辉岁月，也会想起蒙城那六年的风风雨雨，更会想起裸捐那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是坚守还是固执，裸捐改变的一生

很多人问过牛群，后悔当年裸捐吗？

他的回答总是那句话——不后悔。

清白比什么都重要，钱没了可以再挣，名誉毁了就回不来了。

这种坚持让人敬佩，也让人心疼。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付出了家庭破裂、晚年清苦的代价。

有人说这是坚守原则，有人说这是太过固执。

换个角度想，如果当年不裸捐，也许他和刘肃不会离婚，也许现在还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也许晚年生活会舒适得多。

可世上没有如果，人生的每个选择都要自己承担后果。

牛群选择了清白，就得接受贫困;选择了坚守，就得承受孤独。

76岁的他，身体大不如前，腿脚不太灵便，视力也下降了不少。

每次坐地铁出门，都要扶着扶手慢慢走，生怕摔倒。

那双破旧的鞋子陪着他走过天通苑的大街小巷，走过北京的地铁站台，见证着一个曾经辉煌的艺术家如何在平凡的晚年生活中坚持着自己的尊严。

从聚光灯下的明星到地铁车厢里的普通老人，牛群的人生就像一场大戏，有高潮有低谷，有掌声也有寂寥。

他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不抱怨，不后悔，虽然生活清苦，内心却很平静。

这种平静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后的淡然，是看透了人生起落后的释然。

结语

牛群的故事让人五味杂陈。

当年春晚舞台上那个神采飞扬的相声演员，如今在地铁上衣衫褴褛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裸捐自证清白的决定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家散了，钱没了，只剩下一身清白和一颗坚守的心。

76岁的牛群依然不后悔当年的选择，这份坚持让人敬佩。

他的晚年虽然清苦，却活得坦荡。

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没有虚名浮利，只有真实和平静。

信息来源：

《中国文艺报》人物专访档案(2002-2007)

安徽省蒙城县政府公开文献资料(1999-2005)

《北京晚报》社会民生观察报道(2025年5月)

中国广播艺术团历史档案记录(1970-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