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室友一丝不挂地跑出浴室,我当场呆在原地,她:热水器坏了

和我一起合租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

她在卫生间里洗澡,我则在客厅吃饭、刷着剧。

我们之间隔着一扇无法上锁的破旧门。

“啊——”

突然一声尖叫,她慌忙从卫生间冲了出来。

一丝不挂。

说实话,那个瞬间我有点呆住了,感觉像被定住了一样。

“热水器……漏电……”

“我们先不管漏电的事了,还是赶紧去把衣服穿上吧。”

我在做自媒体,刚刚踏入这个行业,收入勉强能维持温饱。

在生活上我得精打细算。

因此选择了一个特别便宜的房子。

老旧小区,六楼,没有电梯,房子里的布置……怎么形容呢?

说它空荡荡有点抬举,说它破烂不堪也算是给了它点面子。

必要的家具是一应俱全,但不是坏了就是用着不太方便。

好在我是个男的,对这些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有个地方住,能遮风挡雨就满足了。

房租一个月1000,两室一厅,简直是白菜价。

方茹选择这里也是因为便宜,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离她公司近,走路只需五分钟。

自从她搬来和我合租,我的日子就变得难熬了。

起初听中介说会有个女人搬进来,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脑海里已经没有那些影视剧的情节,合租再来段浪漫之事,这种老掉牙的桥段连小说都不敢写。

多出一个人意味着麻烦,隐私荡然无存,还得处理各种琐事。

那我为什么后来同意呢?

因为看到了两条微信记录。

第一条是中介的转账记录,显示这个月起,房租按AA制分摊,他给我转了500块钱。

第二条是中介发给我的聊天记录,他给我送来了一张方茹的照片。

没错,她确实很漂亮,我尽量克制自己,但最终还是失控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冒出个念头,身边有个美丽的女人似乎也不错。

她第一天进门时,我想着自己要表现得绅士一点,便主动去帮她提行李。

“我帮你拿行李箱。”

“你洗手了吗?”

我那只手就像小偷遇到了警察,硬生生卡在半空,进退两难。

我只好无奈地侧身让开,看着她那瘦小的身影费力地拖着大行李箱,竟然一时忘了自我介绍。

而她似乎也不打算自我介绍,刚进屋就一脸忧虑。

我隐约明白她为什么心烦,因为这房子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像极了那些不如意的人生。

我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这个地方。

“你有钥匙吗?我要出门一趟。”

她用鼻子“嗯”了一声,我也懒得管她,径直大步走出门。

那天是陪朋友吃饭,等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迷迷糊糊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愣住了。

“这特么是我的房间吗?”

地板干干净净,我常用的一些资料也整整齐齐,除了床铺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其他一切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说实话,屋里住一个爱干净的女孩还不错。

躺在床上,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起床准备工作时,我发现桌上的手稿不见了,更糟的是,我的U盘也被拿走了,那可是我的命,里面保存了多年的灵感。

“方茹,你昨天帮我收拾屋子了吗?”

“不用谢。”她低着头,嘴里含着牙刷,说话声音含糊不清。「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你有没有看到我桌上有几张 A4 纸?」

「我扔了。」

我真没见过这样随便处理东西的人,居然还这么有理。

「姐,你扔之前为什么不先问我一声?」

「上面全是鬼神之类的,我觉得挺吓人的。」

「我是个灵异博主,难道不画鬼画别的吗?」

她转过身,抹去嘴角的牙膏泡沫:「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些都不重要,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桌上的 U 盘?」

「没看到。」

「昨天就你一个人进过我的房间,难道其他人看到了?」

她一下子推开我,急匆匆地收拾东西:「我得去上班了,何必在乎一个破 U 盘,我可以给你赔一个。」

「姐,那不是 U 盘的问题。我里面好几十个 G 的重要资料。」

「种子吗?」

「种你大爷,是灵感。」

「我不知道,我没动过,你别拦我。」

“砰”,防盗门关上,震得几缕浮尘四散而开,随之消散的还有我那颗受伤的心。

晚上八点多,她下班回来了。

她扔给我一个全新的移动硬盘。

「这个存储空间大,体积也大,不容易丢失。」

「这还是大小的问题吗?」

我随意把移动硬盘放到一边,「我们得谈一谈。」

方茹把包扔进自己的卧室,连外套都懒得脱,直接坐在沙发上,把碎发撩到耳后:「谈吧。」

「U 盘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但这事不重要不代表它毫无意义,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从今天开始,我们得划分一下私人空间和公共区域。」

她点点头,同意了。

最后我们达成了共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都算公共区域。

卧室是个私密的地方。

阳台也是她的私密区域。

因为她得晾一些内衣等半隐私的东西,我的房间正对阳光,屋里就很适合晾晾。

她的房间在阴面,东西不容易干。

因此,她愿意承担房子的水电费。

在约法三章之后,她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得声嘶力竭。

哭声越来越响,我在门口轻轻摸着鼻子。

心里想着:【我好像并没有欺负你吧,反正我用水电的频率不高,也没让你多出几块钱。】

周六。

我正沉浸在美好的春梦中。

“哐当”一声,卧室门被推开,我一下子惊涌而起,看到方茹略显慌张的面庞。

“大姐,下次能不能先敲门?”

“我敲了。”

我瞅了瞅墙上门把手碰出的印记,再看看她:“打劫的敲门都没有你这么猛。”

“你干嘛不锁门?”

“你看看我这破门,像能锁的样子吗?”

她晃了晃手,显得自己很大方:“没事,我过来只是借两个衣架,洗了衣服才想起忘了买。”

“随便拿吧。”我缩在被窝里:“我现在不太方便。”

她嘴角微微上扬,马上又收回:“怎么,正忙着做手艺呢?”

不知为啥,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被这句半开玩笑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哟,蜡笔小新的内裤啊。”她拿走两个衣架,嘴角再次上扬。

“不是,大姐你真没话了?要不我给你送两条?”

从她小跑的略显凌乱的步伐中,我看到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

合租嘛,大家都是在磨合之中。

我原本以为的相处,是两人可以明确每个界限。

不去触碰那条线,就算是合格的室友。

结果她不是,她恰恰是知道了边界后,还在两侧来回试探。

例如,她经常会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房间。

甚至在我刷牙时,突然就冲进卫生间上厕所,迷迷糊糊地就坐下。

等我意识到她在那儿,她却发出声如警报般刺耳的尖叫。

我想万一要报警,应该是我才对吧?

而且她的生活常识简直为零。

竟然问我为什么她洗的衣服没有我的干净,仔细一问才明白,她洗衣服的时候根本没加洗衣液,只是把衣服往洗衣机一扔,任凭它自己命运。

她连做饭都不会,偏要自己试,差点把整栋楼都点燃。

每次我都得满口牢骚地教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学得还算挺快。

第二次炒菜时,她已经明白油锅起火别用水去灭,结果她拿洗衣液来灭火……

7月16日是她的生日。

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天她在客厅里喋喋不休地说:“今天我生日,千万别加班,今天我生日,千万别加班。”

其实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错,但也抵挡不住她像咒语一样的嘀咕。

等我生气地想提醒她时,她已经匆匆出门了。

今天她走得特别急,卧室的门没有关。我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一瞥,看到她桌子上的外卖盒。

里面剩下半个馒头、一小碗粥和两小盒青菜,这就是她昨晚的晚餐。

鬼使神差,我下楼去买菜。

算好她晚上下班的时间,一边炒菜一边心里骂自己神经。

等她进门的时候,

客厅的桌子上摆了四道菜一碗汤,角落里还有一块小小的四寸蛋糕。

她稍微愣了一下:“怎么?今晚有朋友来?”

我把围裙从腰间脱下:“没有,今天有个傻姑娘过生日。”

方茹瞬间眼睛一亮:“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我撅着嘴,摆出一副大叔的样子:“大姐,今天早上你声音只要稍微大一点,整栋楼都能听见。”

“正好我买了点酒,咱们一起喝几杯。”

我点了点头:“我酒量不太行,别喝太多。”

两个人一共喝了六瓶啤酒,我俩各自消灭三瓶,感觉和没喝一样。

我又下楼买了六瓶,稍微有点微醺。

我看着她的眼睛:“大姐,给我个准信,你到底还能喝多少?”

她有点害羞,趴下食指做了个手势。

“你确定还能再来一瓶?”

“一直喝。”

男人嘛,尤其是北方的,绝对不想被女同胞比下去。

我说我酒量不佳,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在灌她酒。

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今天吃喝再痛快也无所谓,一个站着,一个躺下正好。

再次下楼,我搬上来两箱,一箱正好24瓶。

吃饱喝足,点上蜡烛,许了个愿,切了蛋糕,打完嗝。

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

“你这人,看着不怎么样,但心肠还不错,这是我爸去世后,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祝生日。”

我点了点头。

“你这小姑娘,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就是平时好好待人,非得嘴上多说些。”

一人又喝了两瓶,趁着酒劲,我忍不住抛出了心中疑惑。

“看起来你从小生活得不错,怎么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呢?”

“在我家以前确实很富有,但我爸生病了,钱花光了也没能治好,三个月前,他去世了,我才开始自己打工。”

这一句话,透露了生活的无情与艰难。

我并不是那么无礼,会去问她的母亲,像这种情况一般都不提起另一个人。

通常是矛盾重重,或者离开得太早,追问不太合适。

那晚,她没有回房间,而是枕在我的腿上入睡。

她偶尔发出几声梦呓,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也许是在梦见她父亲,或者是把我当成了他。

我则整晚没能合眼。不是因为对这个小姑娘有啥想法,主要是我的腿麻了。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普通朋友,能够一起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

她似乎喜欢我的性格,而我则是对她的美丽心生怜惜。

这一天。

她在卫生间洗澡,我在客厅吃饭刷剧。中间隔着一扇破旧的门,根本不能锁。

“啊——”

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慌慌忙忙从卫生间跑了出来,身上什么都没穿。

说实话,我当时有些愣住,三秒钟愣在原地。

头脑、眼睛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想看又不敢,若是看了就有些不道德,不看又显得不尊重。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这是在玩裸奔吗?”

“热水器……漏电……”

“咱们就先别管漏哪里了,你赶紧去把衣服穿上。”

她穿好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滴在白色睡袍上,显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破热水器太旧了,洗澡时总是断电,今天可算是捡回一条命。”

她轻声应着,脸红得像小龙虾,除了害羞似乎还有些电流的感觉。

“好吧,你先回房间,我来收拾。”

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又用电笔检查了一下热水器,确实漏电。

我给房东发了条信息:【热水器漏电了,麻烦换一台。】

【好的,拔掉插头就没问题了。】

想到方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心中一阵火烧云。

“也行,先凑合着用,以后心情不好就当自杀了。”

第二天,房东就送来了一台崭新的热水器。

自从那次模糊的意外后,她总是有些避讳与我交谈,似乎不太愿意面对。

那件事就像平淡生活中的一滴可乐,似乎改变了点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大约过了三个月,我也不太清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怎么的,肚子不断地绞痛。

起初没怎么在意,蹲了几次厕所稍微好了一点,又接着写稿和画图。

但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浑身发冷,像是得了虚寒。

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键盘上。

我忍无可忍地爬到床上想歇一会儿,胃里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搅动,痛得快要昏厥。

我开始呼吸急促,知道不能再拖,我得去医院。

“那个,我想用下你房里的……姜明,你怎么了?”

方茹几步冲到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脸,手上全是汗。

我说话都有些费劲,她迅速穿上外套,准备带我下楼。

六楼啊,我真想不到她那小小的身板是怎么把我背下来的。

“别背了……你……叫个……出租车……”

“打车太贵了。”折腾了那么久,估计已经快到半夜了。

她有些固执,不肯把我放下,就这样背着我,等了许久也叫不到车。

“要不……试试打个120?”

“说得对,你带手机了吗?”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差点碰到我的脸。

我用眼神暗示她,结果她嘟囔着:“太匆忙,手机忘带了。”

她想背我回出租屋拿手机,但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想把我放在原地,又心里不安。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昏暗的路灯投射出朦胧的影子,仿佛在嘲讽我们的智商。

“算了,我背你去医院吧。”

离我家最近的医院有两公里,到了那儿,她瘫倒在走廊上,满身是汗。

没休息多久,她又匆匆离开医院,回家去拿手机。

等到我挂上吊瓶,感觉好一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医生说你只是胃痉挛,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点点头:“谢谢你,快去休息吧,差不多该上班了。”

“没事,我请假了。”

两天之后,我完全康复了。

为了表达感激,我为她做了一大桌子菜。

方茹称赞我做的饭好吃,还问我能否给她做一辈子的饭。

我愣了一下,随手点点头,她瞬间展露笑容。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理解错了,她说的“做一辈子菜”其实只是字面意思。

自那以后,她晚上也不再点外卖,缠着我给她做饭。

说这样既健康又省钱。

“没错,健康的是你,省的是你自己的钱,姐你知道做饭有多累吗?”

虽然嘴上抱怨,但每当想到她那瘦小的身板,依然拼命把我背到医院的情景。手里的大勺子颠动得更加厉害了。

“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她在房间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我以为她在忙,就等了十多分钟,期间叫了几次,依旧没有反应。

推门进去一看,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哭得抽抽搭搭的。

“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

“被谁欺负了吗?”

她依然闭口不说。

我有些生气:“你这样没意思吧,朋友就是要彼此说说心里话。”

她把头从枕头下抬起来,眼睛红红的。

“我们公司领导在欺负我。”

事情其实不复杂,方茹在公司几乎从不加班,按时下班。

这也正常,考虑到她的情商,适应公司的文化确实不太容易。

再加上她请了几次假,领导就开始不断暗示她要主动辞职。

我明白她的意思,辞职可以,但她并没有犯错,应该得到的补偿总得有吧。

公司嘛,哪能指望有良心。

领导把最难、最烦人的工作分派给她,干不好就又是一顿PUA,让她快崩溃了。

我轻拍她的背:“就这点小事?”

她点点头。

“交给我处理。”

她的公司主营小额贷款。

那天我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刮了胡子,还戴上那块久未修理的名牌表。

我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大厅。

“先生您好,请问您前来是?”

「谈业务。」

「好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把你们经理叫来。」

「好的。」

远远看去,似乎一条穿着西装的狗跑到了我面前。

「先生,您好,请问您想咨询什么业务?」

我想起方茹给我看过的照片,确实就是他。

「借钱,贷款。」

「请问您想贷多少?」

「200。」

「多少?」

经理的语气带着犹豫,「200……万?」

「废话,200块我用花呗就能贷出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么您名下有房产、公司之类的吗?」

「都有。」

「如果这样的话,200万是有可能的。您的征信有问题吗?」

「没问题,但我并没说要贷200万,我想贷200亿。」

「啊?」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姜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把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喝完:「不谈了。」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姜总,您稍等……」

在这一天,我和那个勾八经理,从公司业务聊到了具体产品,从产品又聊到诗词歌赋,最后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理。

结果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给他,只留给他一个酷酷的背影,以及夜晚稍显凉意的晚风。

第二天,我又去了。

连着来了一周,他终于发现我是逗他玩,后来去的时候保安不让我进了。

做自媒体的好处,除了交际广泛,就是能碰到不少正义之士主动来助阵。

可见现在社会上,对于这类无良公司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

有些朋友把我们谈话的过程录了视频发给我,让我拿来当素材。

说到底,还得感谢广大网友,他们真的是个个有才华,聊天时的声音又那么悦耳,我特别喜欢。

有的去贷款给媳妇的,有的去贷款买锤子的,还有人说要去贷款个屁的。

还有一位大哥说他刚建国,想把国家抵押出来换点零花钱。

我在被窝里看着手机屏幕,笑得「扑哧扑哧」。

「怎么回事,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吗?」

我把手机收起来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领导应该快给你送钱了。」

这事儿嘛,最重要的就是恶人还得磨恶人。

他们报警也没用,都是正常咨询业务的,谈不拢就不合作,挺正常的吧?

公司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毕竟还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客户,要是都挡住了,公司得饿瘪了。

有些朋友和他们聊了一整天,前几个小时都是严肃的聊天,最后却逗人家一下。

这占用了时间,浪费了人工费用,与那点辞退补偿相比,损失可不小。

「你是谁,你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那个经理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他开门见山的方式我还挺喜欢,但一边说话一边咬牙的习惯就不太好。

「你想辞退员工可以,给该给的补偿走正规流程,那些人就没必要去了。」

挂了电话五分钟后,方茹急匆匆地跑进我房间。

「领导同意给补偿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那双大眼睛眨呀眨,满脸都是开心。

「用爱感化的。」

我担心那不靠谱的经理会欺负她,所以离职当天我特意陪她一起去。

经理见到我脸色立刻就变了,几个业务员都跟着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给吞了。

我挥手示意,方茹愣住了,似乎有些惊讶。

“你居然认识我们公司这么多人?跟他们关系不错?”

“是啊,挺不错的,大部分人我都聊过。”

方茹休息了一周,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吃我做的饭。

她自己抱怨说,这段时间胖了六斤。

这段时间,她休息得很开心,睡觉的时候都会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休息之后,就是无尽的投简历、面试和等消息。

有时候,我甚至想建议她做自媒体,觉得这样我们两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挺不错的。

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私心,毕竟家里有个大美女,心情也会好很多。

但这个建议确实有可行性,自己做点事情总比上班强。

赚得差不多,时间也比较自由。

当然,没有保险确实是个缺陷,不过这行业的上限比打工高很多,各有利弊。

“姜明,我找到工作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响亮,听起来她是喊出来的。

希望这不是个坏消息。

“什么工作,在哪?”

“行政类的,地址在四方区。”

四方区离我这儿还挺远,坐公交和地铁得花一个小时。

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不由自主地咳了一下。

“那,恭喜你。”

当天晚上,我们又喝了点小酒庆祝。

酒足饭饱,晒着月光时,我随口提了一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需要我帮忙吗?”

她歪着头,似乎对我这个问题有些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走了?”

“呃,我是觉得你新公司很远啊。”

“一个小时,也还可以。”

我笑着摇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前你就因为上班路上要花40分钟才考虑搬家。”

应当……去郊区吧,或者找个安静一点、少人的地方,那儿便宜,还能激发灵感。

她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要不要继续合租。

时间实在太短了,太短了!

从相识到现在,从最初的矛盾到后来的理解,再到互相支持。

这段时间似乎总是匆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太赶。

要是再给我们半年时间,我一定会鼓起勇气问她能否尝试成为情侣。

现在贸然说出来,怎么也显得不合适。

她或许也有同样的感觉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四方区找个房子如何?两个人合租,能省点钱。”

我终于忍不住,大男人的脸皮本就比较厚。

她愣了一下,嘴里一口米饭半吞半吐,不知所措。

“我们单位有个新同事,昨天才约好要……”

“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和同事一起住比较好,上下班还有个伴。”

“如果你非要……”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

我连续打断她的话,以此来缓解我内心的尴尬。

更主要的是,我害怕她提到三个人一起合租这种让人困惑的想法。

不知为何,当我问出那句话时,听到她略带拒绝的反应,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下来。

也没有刚开始得知房东要出售房屋时的那种激动和不满。

再想想合租,确实带来了不少麻烦,这一切,也许就是平淡生活中偶然的一段插曲。

我帮方茹把行李送到楼下,她伸出手来,轻轻拍掉我肩上的灰尘。

“祝你一路顺风。”

方茹有些害羞地说道:“要不要,抱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莫名一痛,仿佛是战友在告别,也像是老朋友刚刚分开。

“抱什么呀,大家都有微信,也不是什么人突然走了,没必要这么做作。”

她哈哈一笑:“说得也是。”

转过身,没预料到她猛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这段时间谢谢你。”

看着搬运的小车渐行渐远,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那阵微风中似乎带走了我那被压抑的爱情。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从我怀中离开的,甚至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分别的。

在她紧紧抱住我的瞬间,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命运难测。

突然意识到,刚才和方茹告别时,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对着空荡荡的街道用力挥手。

打开微信,看着她的头像,心里希望她能给我发点什么。等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消息。

我打开聊天框,想和她聊些什么,但纠结了许久,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自那以后,我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就停在了9月6日。

可能彼此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吧。

第二天,我也搬家了。

叫来一帮好友,热热闹闹地忙了起来。

搬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天色已暗。

我们找了一家烧烤店,边喝啤酒边闲聊。

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把我拉回了现实,那个小身影似乎显得轻了很多。

“喂,姜明,你和那个小美女合租的咋样?”

“她搬走了。”我瞪了他一眼,真是不懂得换个话题。

“怎么不一起合租了?”

“人家在四方区上班,合租个啥,她应该在那边找的房子。”

“哦,那你就没问她在哪吗?”

“你真啰嗦。”

酒杯碰撞,喧闹的声音掩盖了我心里的失落,酒精和烟雾慢慢消散了些压抑感。

“说实话,兄弟,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

「都已经喝得这么深了,还要八卦?」

「别管我喝哪里,你就告诉我实话,要是真喜欢,哥们儿帮你追就行了,难道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我喜欢你大爷!」

「我大爷不行,他和我大妈感情很好的……」

另一个状态稍微好一些的朋友搭上了我的肩。

「喜欢不喜欢先放一边,你是不是还想着和她一起租房?」

「不可能!」我摇头,「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缺女人吗?」

「那你租个两居室干什么?」

短短几个字,像是撞破了我脑海里的某种东西。

对啊,我一个人,干嘛要租两居室呢?

甚至在朋友提醒前,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挑来挑去,选了那么久,却租了一个价格不低,还离四方区有些近的两居室。

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正如朋友说的,我的潜意识还是希望方茹能够回到我身边。

「两居室,空间大,一间用来睡觉,另一间用来再次睡觉。」

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不过,有些习惯确实不是一两天能改的。

我开始不太习惯点外卖了,更喜欢自己动手做饭,结果常常做多了,最后一顿饭吃不完,必定下次要吃剩菜。

懒散的习惯也有所改变,现在我会定期清理我的房间。

就算另一间卧室没有人住,我也会去打扫,整理干净后心情特别舒畅。

洗澡前,我总会用手指反复戳水流好几次,确认没有漏电才敢放心洗澡。

即便热水器是新买的,连漏电保护也有。

这样也不错,可以算是方茹帮我培养了良好的习惯。

今天的雨下得特别大。

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雨点急匆匆地拍打在窗户上,闪电时不时划过。

轰隆隆的雷声就像巨人在打鼾。

我正坐在电脑前画鬼画符,琢磨着床下有鬼和门外有鬼,哪个更可怕。

想得入神,忍不住弯腰去床底下看了看。

“我去!”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东西出现在床底下。

那是方茹丢失的U盘。

“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床底下的杂物全都翻出来了。那是一个行李袋,里面塞满了季节不太合适的衣服。

搬家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把它随意扔到了床下,拉链在扔的时候开了,我没有注意到,结果衣服散落了一地。

看起来,这个 U 盘应该是在衣物掉落时一起掉下来的。

把玩着 U 盘,仿佛能想起当初方茹收拾房间的情景。

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将桌子上的衣物都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不耐烦地把袋子丢到角落里。

“我爸说,去别人家时,帮忙打扫卫生是礼貌。”

“你爸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多大?”

“八岁。”

“你现在多少了?”

“二十三。”

脑海中无缘无故浮现出他们之间的对话,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完蛋了,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恐怖氛围,被这 U 盘给破坏了。”

“砰砰砰!”有人靠近门,敲得我心里一惊。

没过多久,敲门声变成了令人焦虑的撞门声。 18

我走到门口,心里想着,

如果我不是个死板的唯物主义者,

真有可能被吓到瘫倒。

眼前的女人浑身湿漉漉的,

黑色长发遮住了半张脸,

她静静地、带着忧伤地盯着我。

“死人啊,难道不懂得求助?”

我赶忙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把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搬进屋里。

“方茹,你这……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没有回应我的问题,

转身在屋里转了一圈,

费力地将行李抬到另一个卧室。

动作轻盈如流水,让我忍不住想,她之前是不是来这里踩过点。

「现在的中介真黑心,我可以直接把房租转给你吗?这样可以省下中介费。」

我笑着,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欢迎你成为我的室友。」

「你这种欢迎方式,倒是挺独特的。」

该有的东西都在,不是不能用就是用起来不顺手。

「(我)这房间的热水器会漏电吗?」

「不会漏,我试了好几次了。」

我接过她湿漉漉的外套,挂在晾衣架上。

「对了,洗完澡后一起吃点东西吧,今天刚好多做了一些。」

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你真的做了吗?光说做多了,真无聊。」

「我最近每次做饭都不够,总觉得是怎么回事。」

方茹拍了拍肚子,满脸愉悦地说:“你做的菜真不错,我又要多胖了。”

“我不过是随便问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问了那个中介小哥啊,我们是一个中介的,你记不记得?”

“那个家伙还真不错,要是他真想赚中介费,干嘛不直接告诉你地址呢?”

“我明白,我指的是他看起来黑。”

我轻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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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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